五十二章:生孩子? (第2/3页)
、冒着气泡的琥珀色啤酒,连同晶莹的玻璃杯,直接冻成了一块金黄的啤酒琥珀冰坨!
咔嚓、咔嚓、咔嚓……
如同冰河蔓延的声音!
整个长桌上!
所有还冒着热气的食物、流淌的油汁、琥珀色的酒液、甚至是那些精美的水晶和骨瓷餐具……
无论距离远近,无论原本温度几何!
在下一个呼吸的瞬间,全部被一层极致纯净、坚硬无比的冰蓝色冰壳彻底覆盖、包裹!
变成了一桌……形态各异的、散发着森然寒气的——巨型寒冰冰雕盛宴!
整个食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分子料理机的嗡鸣都戛然而止!
所有霜骸舰员惊愕地看着自己手中瞬间变成冰坨的食物或饮料。
甚至连波塞拉面前那杯剔透的果酒,都凝固成了内部漂浮着冰晶的奇特艺术品。而她本人,深海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了一种近乎无奈的温柔笑意。
唯有风暴中心。
陆昭明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那个刚被他拿起、正准备猛灌的巨型啤酒杯——现在它连同里面半满的金黄色液体,变成了一根巨大无比、顶端还保持着酒液涌起形态的……黑色啤酒冰柱!
他熔金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这玩意。
混沌的意识似乎终于被这扑面而来的寒气冻结了片刻。
然后,巨大的失落和不理解再次爬上他那张油乎乎、带着红晕的脸颊。
苏映雪胸口微微起伏,冰雪脸颊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她看着这满桌、满食堂的寒冰杰作,冰蓝色的瞳孔深处也掠过一丝错愕,但随即被那依旧占据上风的恼羞覆盖。她狠狠瞪了那还在捧着啤酒冰柱茫然无措的墨黑身影一眼,猛地站起身,月白素纱长裙如流云拂过狼藉冰面,只留下一句冰冷的:
“自己想!”
然后,踩着那双似乎也被地板蔓延寒气染上一层薄霜的步履鞋,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这片被“冰封”的食堂。
波塞拉看着苏映雪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满食堂目瞪口呆、捧着各自冰雕食物的人们,轻轻摇头,唇边笑意更深。
炎狱魔尊则戳了戳自己那块冻得硬邦邦的“烤鸡冰雕”,又看看陆昭明手里那根巨大的“啤酒冰柱”,赤红的熔炉独眼跳动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发出一声极其响亮的:“啧!”然后毫不客气地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陆昭明终于回过神来。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那根巨大的啤酒冰柱,熔金的瞳孔茫然地扫过这被强行冻结的晚餐现场,最终落回自己还残留着油脂味的黑色大手上。他似乎在思考,如何用这双手去融化这满桌满世界的冰疙瘩,或者……去挽回点别的什么?那刚毅的脸上,写满了战斗之外的全新困惑。
食堂的喧嚣被彻底冻结。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了半透明的冰蓝色冰壳之中。巨大的黑色啤酒冰柱杵在陆昭明面前,如同一个无声的嘲笑。
陆昭明那双熔金的竖瞳,从茫然到委屈,只用了极短的时间。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那根巨大的、散发着诱人麦芽香气(被冻住的)和刺骨寒气的冰柱,目光从那冰雕盛宴上艰难地挪开,最终落在了食堂门口——那里早已没有苏映雪月白素纱的身影。
一种巨大的、被遗弃般的失落感裹挟着还未散尽的酒意,沉沉压在他心头。
不行。
不能这样。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黑色身影在这一片冰蓝的狼藉中格外突兀。他迈开步子,带着一种急切和笨拙,朝着苏映雪离开的方向追去。黑色的劲装裹着他贲张有力的身形,步子在冰冷的合金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回响。
堡垒号长长的、冰冷的走廊里光线柔和。陆昭明的脚步很快追上了前方那抹如同月下孤雪的纯白身影。
“雪!”他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刚被“冰封晚餐”打击后的急切。他几步抢到苏映雪面前,宽阔健硕的身形如同一堵黑色的山壁,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映雪停下脚步。霜雪长裙如水云般垂落,在通道柔和的光线下流动着静谧的微光。她微微抬起头,冰蓝色的瞳孔平静无波地看向他,脸上那层因羞恼而浮现的薄红已经褪去,恢复了冰源掌控者固有的清冷。
陆昭明被她这平静的目光看得更加心慌。他那双熔金的竖瞳里闪烁着急切的光,努力想要解释清楚刚才食堂里那个“生”的壮举。
“十…十……”他有些焦躁地伸出两只依旧沾着烤鸡油脂、骨节粗壮的大手,试图再次比划出那个惊人的数字。
一只手摊开,油光的手指用力竖起:“十!”
似乎觉得不够形象,他干脆把右手用力往前一伸,十根手指头(左手还在笨拙地试图辅助)都努力展示给苏映雪看:“十…个!”
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戳到苏映雪素白的裙摆。她依旧面无表情,但冰蓝色的眼底深处,那丝原本淡去的无奈又悄然浮现。
“现在还不是时候。”苏映雪的声音清冽如故,语调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面对孩子无理要求时的疲惫感。她微微侧身,似乎想绕过这座散发着食物气息的“黑山”。
“是时候!”陆昭明急了,脑瓜里只剩“十”这个念头。他脚步一横,再次拦住,墨黑劲装下的胸膛因焦急而微微起伏,熔金竖瞳紧紧锁住她的眼睛,声音固执地重复:“十!娃!”
然后可能觉得表达不够清楚,又加了一个自认为精准无比的词汇:
“生!”
这一声“生”,简单粗暴,如同战场冲锋号角。
苏映雪那冰封的表情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那双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里面清晰地倒映出对面这头墨黑巨兽那副“生十个天经地义”的纯然野望!一股莫名的气流瞬间冲上头顶!
“生?!”苏映雪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个清冷的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诧和一丝被点燃的怒气,如同碎冰坠玉盘,“陆昭明!你当我是……”她目光扫过他那两只沾着油渍、刚用来撕扯过烤鸡、现在却坚定地比划着“十”的大手,再落回他那张写满了固执、英俊刚毅的脸上,气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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