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2/3页)
年在东京帝国大学进修时,解剖刀可耍得比手术灯还亮。"周墨海的后槽牙发出细微摩擦声,程墨白看见他鹿皮手套捏皱《朝日新闻》头版——那篇报道石井部队"防疫研究"的铅字正渗着油墨毒气。
警犬狂吠着扑向码头犄角的流浪狗时,周念国西装袖口突然滑落半寸。程墨白瞥见小臂缝合疤痕呈曼陀罗花纹排列,针脚间距精确到毫米,与他昨夜在档案室密匣里看到的731部队人体实验标记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那些疤痕在江风拂过时,竟泛起福尔马林浸泡过的青白色。
"念国从小就怕狗。"周墨海的声音像钝刀砍过冻肉,"当年在奉天医学院……"他突然噤声,金丝眼镜反着冷光扫过黎世君的军统徽章。程墨白注意到后者正用鞋尖拨弄青条石缝里的蟑螂尸体——那正是昨夜从爆炸现场爬出的美洲大蠊,触须还沾着档案馆焦糊的柠檬残汁。
当周念国的右手无名指第二关节无意识叩击公文包锁扣时,程墨白听见金属撞击声里混着摩尔斯电码的节奏。他不动声色地将左手插进衣袋,指尖触到昨夜从爆炸现场捡回的玻璃载片——编号Ⅱ-1935的脑切片正在体温里微微发烫,像块即将苏醒的炭火。
颐和路公馆主厅的水晶吊灯将光斑投在波斯地毯上,像极了碎冰扎进猩红色丝绒。程墨白数着周念国刀叉起落的间隔——每七秒一次切割,牛排渗出暗红汁水,在瓷盘边缘汇成诡异的曼陀罗花纹。消毒水气味正从年轻人西装内衬渗出,混着银质餐具的冰冷反光,在暖香里织出一张看不见的网。
"周公子在东京帝国大学时,解剖刀怕是比手术灯还准吧?"黎世君突然用叉尖挑起片三文鱼,半透明的鱼肉垂在瓷盘上方,折射出周念国瞬间收缩的瞳孔。程墨白注意到年轻人左手无名指第二关节又开始叩击桌沿,摩斯电码的节奏敲出"石井部队"的日语发音。
周墨海的金丝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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