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影现真章 (第2/3页)
屑簌簌掉落。他蘸着父亲遗留的“一得阁“墨汁,在泛黄信笺上勾出拆字密码——“梅机关“三字遇水显形,化作蜿蜒的试管纹样,第七号实验体的档案代码正藏在“每“字撇捺折痕里。
“需定期服用甲类药剂维持记忆活性。“程墨白指尖抚过电报背面凸起的暗纹,那是用显微镜载玻片拓印的指纹,与老宅密室里的实验日志残留印痕完全吻合。窗外骤起的夜风掀动窗帘,煤油灯芯爆出的火星溅在电报落款处,昭和十三年的墨迹在橙红火星里泛着血色。
地板突然传来靴跟碾碎松节油胶囊的脆响。程墨白迅速将电报塞进《本草纲目》书页时,门缝下塞进的对折纸条带着新鲜的血腥气。展开后的平面图用朱砂勾出程家老宅厨房,烟囱位置的红墨点恰好对应父亲临终前画在《璇玑图》残片的北斗七星第六星。
“程股长,你父亲在手术刀柄刻的'丙寅'密码,该对应厨房地窖的第三块青砖了。“张明远的声音混着走廊蒸汽管道的嗡鸣,他左腕的铜钥匙串在门外晃出锐响。程墨白用紫外线灯照射纸条背面,显出血指纹与电报暗纹重叠的刹那,听见窗外野猫撞翻竹帘的动静。
民国三十年五月七日的暴雨在程家老宅屋顶织成细密的鼓网,雨水顺着残缺的瓦当蜿蜒而下,在门槛前汇成琥珀色的溪流。程墨白用铜钥匙撬动生锈的锁眼时,铁屑簌簌落在青砖缝里,混着1937年深秋的银杏叶残骸,在煤油灯下泛着金红的光斑。门轴转动的瞬间,霉味裹着冰片与沉香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那是父亲临终前三天还燃在绿釉炉里的安神香配方——龙涎香、苏合香与天山雪莲的微妙平衡。他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发高烧,父亲就是用铜匙取半钱沉香末,混着梨汁喂他服下,药香里裹着父亲袖口沾的墨汁味。
厨房灶台积灰表面留着回字形褶皱,分明是有人用湿布反复擦拭过的痕迹。铸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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