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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真假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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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真假周女 (第2/3页)

微发颤。铁锈剥落的刹那,远处炸开惊雷,他借力闪电的强光闪身而入,霉味混着檀香如鬼魅般缠上舌根——这是周府特制的“寒梅香“,配方中的藏红花需用波斯商队带来的金箔煅烧。

    塔楼三层的钢琴声在雨夜里断断续续,像垂死之人抽搐的喉音。《梅花三弄》的古调被弹得支离破碎,每当弹至“三弄“转调处,琴键总会迸出刺耳的杂音。程墨白贴着结满蛛网的墙壁向上攀爬,二楼转角处的烛泪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白色。指尖捻起半凝固的蜡块,樟脑与蜂蜡的酸涩直冲鼻腔——这种“鬼烛“的配方,全南京城只有老永顺铺的聋子张掌握,而那家铺子三年前就被宪兵队改作了军需仓库。

    三层的橡木门肿胀如泡发的人皮,程墨白用刀片撬开变形门缝时,钢琴突然迸出个高亢的错音。走音的立式钢琴前坐着道白影,披散的黑发间暗红血痂宛如干涸的朱砂痣。她十指缠满的纱布渗着褐红,在象牙琴键上洇出朵朵寒梅,琴凳下蓝布账本被血渍浸透,页眉的“HgS“符号在烛光下泛着水银光泽——正是炼丹术士对朱砂的化学标注。

    “周小姐?“吴侬软语在喉头打了个转,程墨白刻意模仿秦淮歌女的尾音。白衣女子猛然转身,右眼瞳孔蒙着死鱼肚般的灰翳,左眼却亮得骇人,虹膜边缘泛着注射过肾上腺素般的血丝。她抓住他手腕的刹那,程墨白闻到腐肉与檀香交织的怪味,指甲暴长半寸,在他腕骨刻下三道血痕:“朱砂……要朱砂……“沙哑的喉音竟带着北地胡人的腔调,仿佛塞外狼嗥混着金陵烟雨。

    程墨白瞥见她后颈处暗紫色针孔,排列成北斗七星状,周围皮肤泛着尸斑般的青灰。当她扯开衣领,半枚金陵大学1935届铜校徽坠出,背面别针被改造成空心铜管,藏着薄如蝉翼的报纸残页。1937年12月12日的《中央日报》头版,被红笔圈出的捐赠启事浸着深褐色的血渍,字迹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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