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欲擒故纵 (第2/3页)
林曼婷常穿的羊绒大衣料子,边缘焦黑,像是被高温灼烧过。布条打结的方式很特别,是标准的特工应急信号:三个死结代表“立即撤离“,两个活结指向东北方向。
雨越下越大,程墨白的皮鞋陷进泥泞。他想起上周在警局档案室看到的“人体实验“绝密文件,当时以为那只是日军的细菌战研究。但现在,阿福留下的线索、诡异的指纹、北平医院的平面图,还有“非人“的警告,所有碎片都指向一个更可怕的真相。
山路上传来狼狗的吠叫,程墨白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最后看了眼紫金山观测塔的方向,那里现在亮起了诡异的红光,像是焚化炉的火光,又像是某种未知仪器的指示灯。转身没入雨夜时,他摸到口袋里硬物——是阿福的烟袋里不知何时多出的金属片,上面刻着串数字:19371213。
下关码头的探照灯将货轮照得惨白。程墨白撬开第七个木箱时,腐臭中混着淡淡的鸦片酊味道——这是日军审讯室常用的麻醉剂。阿福蜷缩在干草堆里,蜡制的假指中藏着油纸团,上面的蜂蜡遇热显影出地图。老人肿胀的眼皮被程墨白轻轻拨开,角膜上密布着用特殊药水写就的微型文字:
“陈教授脑前叶切除实验成功,成田大佐计划在北平复制。银杏非人名,乃项目代号。林曼婷身份存疑,其姐林雪实为日方'竹'机关首批'帝国孤儿'。“
程墨白指尖突然触到西装内袋里的象牙袖扣——那是黎世君三天前亲手别在他袖口上的。当时特工头子用拆信刀挑开线头时,刀刃在他脉搏处停留了整整三秒:“小程啊,你这条命,可比汪精卫政府的金圆券还值钱。“
汽笛声骤然响起,佐藤的军刀已抵住程墨白后心。月光下,刀疤脸的特高课长露出猫戏老鼠的笑容:“程桑,黎长官让我转交礼物。“递来的木盒里,躺着半枚带牙印的银杏叶——与陈教授常年夹在教案里的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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