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姐妹(月票,求求!⸝⸝ʚ̴̶̷̆ ̯ʚ̴̶̷̆⸝⸝) (第2/3页)
知其内力雄浑深厚。
虽说他与汪汝言同为二品境界,可无论是战斗技巧,还是绝学的熟练度,都远非汪汝言可比。
褪去了车夫伪装的怯懦,他眼神锐利如鹰,双拳紧握时,骨节咔咔作响,周身真气鼓荡得粗布衣衫猎猎作响,气势骇人。
“好个女娃子,倒是有几分本事!”车夫冷笑一声,脚下猛地蹬地,身形如炮弹般直冲而来,双拳裹挟着呼啸的破空劲风,直捣扶苏面门。
这一拳势大力沉,带着几分刚猛无匹的外家功夫底蕴,与方才的内劲交锋截然不同,威力更甚。
扶苏不退反进,手中软剑挽起一团圆融的剑花,“叮叮当当”几声脆响,剑刃精准无误地格挡开对方的双拳攻势。
她手腕翻转间,剑招陡然变得凌厉无比,剑影如漫天流萤,密密麻麻,既攻敌要害,又封死对方所有闪避之路。
车夫见状,心中不敢再有半分小觑,双拳翻飞如疾风骤雨,拳风与剑气相撞,迸发出点点火星,震得周围围观者又不由自主地退开数丈远。
汪汝言趁机捂着脱臼的手腕,踉跄着退到一旁,沉着脸对车夫说道:“陈叔,莫要下重手,擒住她即可!”
他心里清楚,若是真伤了扶苏,恐怕异界山庄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因此惹怒了那位元庄主,他今日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被称作陈叔的车夫却不敢有丝毫分心,他越打越心惊——眼前这女子的剑法看似轻柔灵动,实则暗藏杀招,每一剑都精准点向他的破绽,且内力绵长醇厚,丝毫不见枯竭之态,招式之精妙,显然修为远在他之上。
他猛地一声大喝,双拳骤然爆发出赤红色的真气,使出的竟是汪家另一项绝学——《烈阳拳》。
拳风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似被灼烧得扭曲变形,带着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
这车夫虽是保镖,但同时也是汪家的旁支成员,自然会汪家的绝学。
扶苏眸色一凝,手中软剑瞬间绷直如钢,剑身上萦绕起一层淡淡的青芒,寒气逼人。
她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避开正面拳锋的同时,软剑如毒蛇吐信,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刺车夫丹田要穴。
这一剑又快又准,正是以巧破拙的绝妙招式。
陈叔万万没想到她如此悍勇果决,仓促间拧身偏转,堪堪避开丹田要害,却被剑刃划破肩头,鲜血瞬间染红了粗布衣衫,顺着衣襟滴落下来。
他怒吼一声,反手一掌拍向扶苏后腰,掌风阴柔诡谲,与先前的刚猛判若两人,显然是身兼内外两家、正邪两派武学。
扶苏早有防备,软剑回旋间已挡在身后,“铛”的一声格开对方的掌力。
同时,她左脚顺势踹出,精准无误地正中陈叔膝盖弯。
陈叔膝盖一软,身形踉跄着向下跪倒。
扶苏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软剑如灵蛇缠树,瞬间缠住他的右臂,手腕用力一绞,“咔嚓”一声,硬生生拧断了他的臂骨。
“啊——”陈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剧痛让他内力瞬间紊乱,再也无法支撑身形,重重摔倒在地。
扶苏却不恋战,身形一闪,已如鬼魅般出现在汪汝言身前,软剑剑尖抵住他的咽喉,冷声道:“再敢顽抗,这剑可不长眼。”
汪汝言脸色骤然煞白,瞳孔紧缩,看着近在咫尺的冰冷剑刃,浑身僵硬,再也不敢有丝毫叫嚣。
他万万没想到,扶苏的实力竟如此强劲,连陈叔这样的高手都能被她轻松击败——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哪里知道,虽说扶苏平日里忙于公务,花在修炼上的时间不如其他姑娘多,可她常年有朗明月这位一品高手和阿繁这位超一品高手切磋喂招,眼界与实战经验远超同境界之人,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陈叔强忍剧痛想要起身,却被闻讯赶来的治安司增援队员团团围住,数柄长刀出鞘,架在他的脖颈之上,寒光凛冽,让他插翅难飞。
扶苏先是封住了汪汝言和陈叔的穴道,随即收剑回鞘,软剑再度缠回腰间,仿佛从未出鞘一般,动作行云流水。
她瞥了眼面如死灰的汪汝言和疼得浑身抽搐的陈叔,对治安司队长沉声吩咐道:“先带回治安司地牢关起来,想要出去,让他们家里人派人来赎。”
“是!”治安司众人齐声应道,正欲押着两人转身离去,却见一名女子气喘吁吁地小跑着飞奔过来。
她跑得太过急切,头上的发髻散乱开来,珠钗也摇摇欲坠。
女子扑到扶苏跟前,泪眼婆娑地拉住她的衣袖,哽咽道:“姐姐,你不能这么对相公!”
扶苏见状,不由微微一愣——她万万没想到,不仅汪汝言出现在了天门镇,就连华凝也来了这里。
而且看这情形,华凝已然嫁给了汪汝言。
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华凝,扶苏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与华凝并非一母同胞。
华凝是她父亲的妾室所生,只是其生母生产时难产,不幸血崩离世。
扶苏的母亲见华凝孤苦无依,便将她抱到身边,记在自己名下,与扶苏一同抚养长大。
扶苏还在家中时,与华凝的关系十分要好,两人同吃同住,形影不离,几乎与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别无二致。
扶苏的母亲从未告诉过华凝她的真实身世,还严令家中下人不许乱嚼舌根子,华凝也一直以为她和扶苏是一母同胞。
故而,华凝直到十六岁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
直到有一天,华凝与她们的兄长发生激烈争执,兄长一时气急说漏了嘴,华凝这才得知了真相。
从那天起,华凝便彻底变了。
她开始刻意疏远扶苏,对待母亲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亲近依赖。
后来母亲因病故去,她与华凝便搬去了不同的院子居住,姐妹俩的关系也愈发疏远。
算起来,她与华凝已有十几年未曾见过了。
她被沙匪掳走时,还未满十八岁,如今已然快接近三十。
在沙匪窝里的那几年,她饱受折磨,无数个日夜都曾幻想过家里会派人来营救自己。
可最终,等来的却是一场空。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问:当年,华凝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想过要去求父亲或者兄长,派人去救她?
可惜啊,她不可能知晓答案。
“你认错人了。”扶苏的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她早已决定抛弃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如今的她是扶苏,没有父亲,没有兄长,也没有妹妹。
天门镇与异界山庄,才是她真正的家。
“姐姐,我知道是你,我绝不会认错!”华凝泪眼婆娑,睫毛上挂着晶莹泪珠,声音哽咽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扶苏的目光冷淡地从华凝泪痕交错的脸上掠过,没有半分停留,径直从她身旁侧身越过,对着治安队沉声吩咐:
“把人带回去!”
“是!”治安队众人齐声应和,立刻押着被点穴定身、动弹不得的汪汝言和陈叔,转身快步离去。
“不要!”华凝嘶声喊道,下意识朝着汪汝言的方向追了两步,可脚步一顿,又猛地转过身,朝着扶苏的背影急切追去。
“姐姐,你……等等我!”她气喘吁吁地追上,张开双臂拦在扶苏面前,眼眶通红如兔子,声音带着哭腔质问:“你为何执意不肯认我?难道是怨恨我嫁给了相公?可这并非我能做主的事,是父亲和兄长的决定啊!”
扶苏停下脚步,眉头紧蹙,眸色冷冽如冰,下颌线绷成一道凌厉弧线:“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我不是你的姐姐。莫要纠缠,否则休怪我将你一同拿下。”
说罢,她侧身再度越过华凝,脚步未停地继续往前走,衣袂翻飞间不带一丝犹豫。
就在此时,华凝突然伸手,死死抓住了扶苏的右手腕,露出上面一道浅浅的、泛着淡粉色的疤痕。
“既然你说你不是,那这伤疤你怎么解释?”她指着疤痕,声音带着质问。
这道疤,是她们小时候玩耍时,她不小心打翻烛台,滚烫的烛油溅在姐姐手腕上留下的,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清晰可辨。
扶苏神色未变,淡定地抽回右手,迅速用衣袖将伤疤重新盖住,深深地看了华凝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有疏离,有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随后便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华凝还想再追,却被两名治安队员上前拦住,手臂交错形成屏障,语气严肃:“请止步!再上前,我们就不客气了!”
华凝定定地站在原地,望着扶苏逐渐远去的背影,身形微微晃动,神色莫名,久久未能回神。
车夫被抓走,华凝只能靠着身边的小丫鬟勉强驾车,马车一路磕磕绊绊,才艰难地回到了柏誉商会分会。
她一进门,便见俟斤浩然正端坐在客厅的主位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轻捻茶盖,慢条斯理地撇去浮沫,一脸悠闲地品茶。
平江四鬼则垂手侍立在他身后,神色肃穆如松。
看到华凝独自回来,俟斤浩然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呦~这不是咱们的会长夫人嘛,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汪会长呢?”
华凝眉头一皱,下意识后退半步,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在将俟斤浩然的职务撤去之后,汪汝言就命人将他软禁了起来。
俟斤浩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你们真以为,凭那几个饭桶能看得住我?我不过是想着汪会长初来乍到,定要新官上任三把火,便稍稍配合了他一下罢了。”
说着,他起身缓步走到华凝面前,腹部隆起如怀胎六月,脚步却稳如泰山。
华凝身边的小丫鬟见状,立刻张开双臂挡在自家夫人身前,身形虽瘦小,却梗着脖子瞪着俟斤浩然,神色紧张,如临大敌。
俟斤浩然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么紧张作甚?我又不吃人,难道还能对你们家夫人怎样?”
说罢,他转头看向华凝,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人呐,要贵在有自知之明。把这句话告诉你家相公,这个分会长的位置,爷爷不跟他争,让他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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