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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香饽饽——阿青 (第1/3页)
等阿简跨步至跟前,阿青从他手中接过那只竹篓,随即抬手扯开捆缚的布条,将盖子径直掀开。
霎时间,一只只通体漆黑、壳面泛着冷光的蝎子从篓中爬出来,顺着阿青修长的指尖蜿蜒游走,精准地落到姜惜文身上,一只接一只,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不一会儿,姜惜文的脖颈、后背、双臂和胸膛等部位,便密密麻麻爬满了毒蝎,它们个个高高翘起琥珀色的尾刺,毒液在尖端隐隐凝聚,透着骇人的寒意。
看到这一幕,厅内众人齐齐倒抽冷气,惊呼声此起彼伏,脸上满是惊悚。
这般可怖的场面,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这真的能治病?
接着阿青将竹篓递还一旁的阿简,随即抬手取下腰间悬挂的骨笛,轻轻放到唇边,悠扬又带着几分诡谲的呜咽声缓缓从骨笛中流淌而出。
伴随着笛声响起,那些毒蝎立刻如同接到指令般行动起来,纷纷扬起尖锐的尾刺,快准狠地扎进姜惜文的皮肤里。
姜之涣站在一旁,双手死死攥着腰间的玉佩,指节泛白,在尾刺落下的瞬间,他猛地闭上眼,连呼吸都屏住了,脸上满是担忧的表情。
那些毒蝎每扎完一个位置,便会在笛声的指引下迅速挪位,精准地换另一个穴位再次蛰刺,动作有条不紊。
在场有不少精通医理的医师,很快他们便敏锐地发现,这些毒蝎绝非胡乱蛰刺,而是带着极强的章法,起落、停顿都有讲究。
那姿态,竟宛如经验老道的医师在施展针灸之法一般。
进针的迅疾、行针的沉稳、出针的利落……每一个动作都熟练无比,每一次蛰刺都精准地落在正确的穴位上,分毫不差。
伴随着蝎子的毒素缓缓渗入姜惜文的体内,他的身体立刻开始出现剧烈反应。
这些蝎毒可不是寻常的毒素,而是阿青特意用百种奇毒喂养毒蝎,历经多日凝练出的复合毒素。
起初只是尾刺入体处传来细微的麻痒感,转瞬之间,便化作无数道滚烫的热流,顺着穴位迅猛涌入姜惜文的经脉之中。
那些热流并非寻常的暖意,而是带着尖锐穿透力的“毒劲”,所过之处,原本沉寂淤塞的经脉仿佛被骤然点燃的烈火灼烧,细密的灼痛顺着骨血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浑身轻颤。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霸道的毒劲正精准地缠上经脉中那些顽固如铁的淤块——那是伴随他多年的“沉疴”,坚硬、滞重,就像无数细小的碎石堵塞在狭窄的河道里,使得河道淤堵不通。
毒劲一触碰到淤块,便立刻化作无数细密的“尖牙”,开始疯狂地啃噬、腐蚀那些顽固的淤塞物。
起初只是淤块表层出现松动,边缘泛起细碎的“粉末”。
随着毒劲的持续注入,腐蚀的范围越来越深,原本坚硬如石的淤块竟渐渐软化,从“顽石”慢慢变成了黏腻的“泥浆”。
这过程带来的疼痛钻心刺骨,常人根本难以忍受。
若是姜惜文坚持不住,也就意味着治疗失败了。
姜惜文紧紧咬紧牙关,下唇被牙齿咬出深深的痕迹,冷汗顺着额角、下颌线一滴滴滚落,砸在浴桶里,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他虽浑身颤抖,却始终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泥浆”在毒劲的裹挟下开始缓慢流动,起初只是微弱的蠕动,随着阿青吹奏的笛声陡然拔高,一股更强的毒劲轰然涌入体内,那些“泥浆”竟被推着顺着经脉快速奔涌起来。
它们如同湍急的水流,冲刷着狭窄的经脉内壁,将那些藏在缝隙里的细小淤渣一并卷走,所过之处,原本狭窄滞涩的经脉竟一点点变得通畅起来,那种憋闷感也随之减轻。
与此同时,先前喝下的药丸与浴桶中的药粉也开始发挥出关键作用。
一股温和的绿芒悄然在体内扩散,轻轻包裹住经脉内壁,像一层柔韧且坚固的屏障,将霸道的毒劲与经脉本身隔离开来——毒劲只专心腐蚀淤块,却半点伤不到经脉分毫。
不仅如此,那层绿芒还在不断滋养着被淤块常年磨损的经脉,让那些因堵塞而变得脆弱的管壁渐渐恢复弹性与活力。
不得不说,在这整个过程中,阿青对毒素的把控实在是精准到了极致。
若非如此,只要稍有一丝差错,毒劲便会伤及经脉,姜惜文定会元气大伤,甚至可能落下终身残疾。
结实就算经脉淤堵已经疏通,他也小样没法修炼内力。
当笛声渐渐变得柔缓绵长时,姜惜文体内的“泥浆”已汇聚成一股浑浊的洪流,顺着经脉一路涌向四肢百骸,最终朝着皮肤表层与毛孔的方向奔涌而去。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下传来细微的“鼓胀”感,紧接着,无数细小的黑色杂质开始顺着毛孔缓缓渗出,混着温热的汗液,一滴滴落入浴桶中。
起初只是零星的黑点,随着时间推移,很快便成了细密的黑丝,顺着他的手臂、脖颈、后背缓缓滑落,在碧绿的水面上聚成一层薄薄的黑膜,看着触目惊心。
由此便可知晓,姜惜文经脉的淤堵有多么的严重,也难怪先前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
浴桶里的绿水也在随着治疗的进行发生着明显变化。
原本浓郁鲜亮的绿色渐渐变得浑浊,水面上漂浮起一层灰白色的絮状物——那是被毒劲彻底分解后的淤块残渣,密密麻麻的一片。
随着体内杂质不断排出,绿水的颜色越来越深,最终变成了近乎灰色的暗沉色泽,水面上的灰膜也越来越厚,散发着淡淡的药腥味,弥漫在整个厅内。
当最后一缕淤渣顺着毛孔排出体外时,姜惜文忽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口气吐得又深又长,仿佛将积压在体内多年的浊气尽数排出。
体内那股憋闷了多年的滞重感彻底消失不见,经脉变得前所未有的通畅,一股微弱却清晰无比的气感竟开始在丹田处缓缓凝聚——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活力”,是属于武者的初始气息。
他试着轻轻动了动手指,原本沉重得像灌了铅的手臂此刻竟变得轻盈无比,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胸口的闷胀感更是荡然无存,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轻松。
阿青缓缓收起骨笛,笛声也随之消散。
此时浴桶里的水已彻底变成了墨黑色,水面上那层厚厚的黑膜清晰可见,那便是从姜惜文体内排出的所有淤堵杂质。
而姜惜文则虚弱地趴在浴桶边缘,虽面色仍有些苍白,嘴唇也因失血而泛着淡白,眼底却已没了往日的沉郁与灰暗,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清亮与舒展,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截然不同了。
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所有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下巴几乎要掉下来!
竟然真的成功了!
一个看着年纪轻轻的黄毛丫头,竟然真的解决了数十位名医都没法下手的先天经脉淤堵之症!
他们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若非眼前的景象真切无比,实在难以相信这是事实。
就在这时,阿青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瓶,拔掉瓶塞,从中倒出一颗指甲盖大小、圆润光滑的褐色药丸,递向姜惜文,语气平淡地说道:“来,把它吃了。”
这是治疗的最后一步——清毒。
复合毒素在腐蚀完姜惜文体内的淤堵后,虽说大部分都跟着杂质一起排出了体外,但仍有少量残留的毒素潜藏在经脉之中,这就需要另外用专门的药物去彻底清除干净。
姜惜文听话地抬起手,想要去接那颗药丸,却在手臂抬起的瞬间,因浑身脱力而重重地摔回了浴桶的水中。
先前排毒的过程太过痛苦,耗费了他体内所有的力气,此刻他连抬手的劲都没了。
阿青见此情形,也不啰嗦,索性直接用指尖捻起药丸,递到姜惜文嘴边,轻轻塞进了他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瞬间化作一股温润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又快速扩散至全身经脉。
接着阿青看着他,仔细地嘱咐道:“你的经脉淤堵虽然已经彻底解决了,但切记不可立刻修习内功心法。需等待七日,待身体内残留的毒素完全排出,经脉彻底稳固后,方可像寻常人那般练功习武。”
“是,多谢阿青姑娘,此恩……此恩没齿难忘!”姜惜文感激地说道,语气中还透着一丝明显的虚弱,却难掩内心的激动。
姜之涣见儿子状态好转,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连忙快步跑过来,满脸关切地俯身问道:“文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还疼?”
姜惜文扬起一张惨白却带着笑意的脸,眼神亮得惊人,对着父亲摇了摇头:“爹,我很好,从来没感觉这么好过!”
姜之涣望着儿子眼底久违的清亮与神采,眼眶瞬间一热,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伸出手,想去碰碰儿子的额头,又怕自己的动作太重,惊扰了刚缓过劲的他,指尖在半空中颤了颤,最终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浴桶边缘,声音哽咽着重复道:“好,好……那就好!太好了!”
厅内的寂静被这父子俩的对话彻底打破,紧接着便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与议论声,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众人脸上满是震惊与惊叹。
这时,少林寺的觉悟大师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双手合十,对着姜之涣行了一礼,声音沉稳地说道:“阿弥陀佛,姜堡主,不知可否让贫僧给少堡主诊一诊脉?”
“自然,自然可以!”姜之涣连忙爽快地答应。
“多谢姜堡主。”觉悟大师微微点头,迈开脚步,缓步走到姜惜文身边。
“大师,请。”姜惜文见状,顺从地将右手伸出浴桶,递向觉悟大师。
觉悟大师见状,将自己枯瘦却温暖的手指轻轻搭在了姜惜文的手腕上,随即缓缓闭上眼睛,一边细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一边动用一丝精纯的内力,悄然探入姜惜文体内,仔细探查着他经脉的状况。
良久之后,觉悟大师才缓缓睁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阿青恭敬地鞠了一躬,语气中满是敬佩与赞叹:
“姑娘的医术,当真是惊才绝艳,老衲佩服,佩服!”
“大师过奖了。”阿青难得收起了往先前的张扬,语气谦虚了一下。
觉悟大师的话,无疑给阿青的医术盖下了权威的印章,让众人的议论声更加激烈,他们看向阿青的态度也渐渐地从最初的轻视、质疑,彻底转变为了真切的佩服与赞叹。
他们这群学医之人,心思大多都没那么复杂,虽阿青年纪轻轻,但只要对方展现出了足以令他们折服的医术,他们便不会吝啬自己的夸奖与敬佩。
“这……这简直是神乎其技啊!以毒蝎为针,用毒素化淤,我行医三十年,走遍大江南北,从未见过这般精妙又大胆的治法!”落霞派的医师激动地扶着桌沿站起身,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语气因过度激动而微微发颤。
“阿青施主先前所用那药丸和药浴的药粉也绝非寻常之物!”觉悟大师双手合十,对着在场众人缓缓说出了刚刚的诊脉结果,“那药物能精准护住经脉不被霸道的毒素所伤,同时还能滋养受损之处,这般药物搭配之精妙,火候把控之精准,绝非寻常药师能做到。阿青姑娘在用药方面亦是一绝!虽说治疗手法有些奇异诡谲,但其医术确实在我等之上。”
红袖夫人坐在席位上,双手死死攥紧了手中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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