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误会 (第2/3页)
接过了匣子:“夫人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妥了!”
何晓莲又叮嘱道:“等地买下来之后,还要劳烦你家里人帮忙打理。”
秀姑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成!我爹娘和哥嫂都是种地的好手,田地交给他们,夫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帮夫人打理田地,对他们家来说也是件好事,相当于得到了夫人的庇护。
以后在玉衡山附近,只要报上天鹰堡堡主夫人的名头,谁还敢轻易欺负他们家?
天鹰堡作为地头蛇,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威慑力还是很强的。
“好,你下去休息吧。”何晓莲挥了挥手轻声说道。
“是,夫人。”秀姑捧着匣子,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
等秀姑离开后,何晓莲陪着睡醒的小儿子玩了一会儿,随后便让奶娘把孩子带了下去。
这时,姜之涣便满脸喜色地从姜惜文的院子回来了,瞧他满面红光的样子,显然是和大儿子聊得十分投机。
“夫人!”一进门,姜之涣就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何晓莲,语气里满是亲昵。
何晓莲浑身一僵,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虽说已经和姜之涣成亲两年,可她始终不太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
当然,她也从未表现出抗拒——若是抗拒,他们的孩子也不会出生。
姜之涣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僵硬,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默默松开了手,语气也缓和了些:
“夫人,元姑娘他们那边安顿得怎么样了?没出什么岔子吧?”
他对元照一行人,可是极为重视。
何晓莲摇摇头,语气平淡:“很好,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姜之涣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扬起笑容,“辛苦夫人了。”
“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何晓莲垂下眼眸,避开了他的目光。
姜之涣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就在这时,何晓莲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夫君,我……有件事想求你。”
姜之涣闻言,顿时一愣,随即眼中涌上几分惊喜——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妻子第一次主动开口向他提要求。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终于开始对自己敞开心扉了?
他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
何晓莲抬起头,目光落在姜之涣脸上,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从明日起,开始习武。”
姜之涣闻言微微一愣:“习武?夫人怎么突然想起来要习武了?”
何晓莲不愿多解释,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答应!当然答应!”姜之涣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脸上又恢复了笑意,“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虽然夫人已经过了最佳习武的年纪,但练来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何晓莲听到这话,心中终于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真切的喜悦:“多谢夫君。”
姜之涣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夫妻一体,何必言谢。”
时间转眼来到第二日。
清晨天刚蒙蒙亮,姜之涣便依着昨夜的约定,带何晓莲在练武场上练习武艺。
他手把手校正动作的模样,看得天鹰堡众弟子纷纷驻足,眼中满是新奇——果然,堡主果然疼爱夫人。
与此同时,元照几人也被一声声清亮锐利的鹰啼唤醒。
洗漱完毕推门而出,元照抬眼望去,只见十几只通体漆黑的巨鹰正盘旋于天际,翼展宽大如垂天之云,姿态矫健挺拔,透着慑人的英气。
天鹰堡之名,本就因擅训鹰而远扬,堡外黑水河岸的崖壁上,密密麻麻筑着无数鹰巢,只是她们昨夜抵堡时天色已沉,才错过了这番景象。
这时晓空空也缓步走出屋门,抬头望见空中盘旋的俊鹰,忍不住扬声赞叹:“好俊的鹰!”
“是啊!”元照颔首附和。
比朱家兄弟豢养的五只棕尾鵟,还要多几分凶戾劲。
话音刚落,一道粗狂的狂笑突然从空中炸开:“哈哈哈——姜之涣,你爷爷我来了,还不快快滚出来迎接!”
“有人来闹事!”晓空空脸色一沉,语气瞬间严肃。
元照凝眉点头:“恐怕是冲天魔妖石来的。”
尽管姜之涣已广发邀请帖,要借儿子百日宴决定神石归属,但天下人何其多,那些穷凶极恶之辈,他既不愿请,也不敢请——方才喊话之人,多半就是其中之一。
“走,咱们去看看。”元照话音未落,已抬步向练武场方向走去。
“姐姐,等等我!”阿青带着阿繁、阿简匆匆从屋里追出,脚步急促地跟上。
几人赶到练武场时,只见场外围墙上立着个身材魁梧的粗犷汉子,他手中那柄凤翅镏金镋泛着冷光,镋头月牙刃张开如噬人獠牙,正与姜之涣遥遥对峙。
“姜之涣,快快把神石交出来!否则今日,我定让你天鹰堡鸡犬不宁!”汉子声如洪钟,语气满是威胁。
姜之涣面色一冷,语气硬挺如铁:“好大的口气!鲁达,旁人怕你,我天鹰堡可不怕!今日你敢在我这里撒野,我定叫你有来无回!”
他天鹰堡在江湖上惹不起的人虽然多,但绝不包括眼前这鲁达。
此时晓空空凑到元照身侧,压低声音解释:“老板,这是‘夯地熊’鲁达。此人性情鲁莽,做事毫无顾忌,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老牌二品高手。”
果然,鲁达三两句没说拢,当即从围墙上纵身跃下——他身形如坠石般砸向地面,青石板被踏得裂纹四绽,碎石簌簌滚落。
落地瞬间,他手中凤翅镏金镋已直挺挺刺出,镋头中锋带着刺耳锐啸,直指姜之涣心口,两侧月牙刃斜张,连周遭气流都似被割裂,逼得围观弟子连连后退。
姜之涣急忙嘱咐何晓莲:“躲远点!”
话音未落,他已戴上泛着乌光的金刚鹰爪迎了上去。
鹰爪功是天鹰堡祖传绝学,传说是姜家先祖观雄鹰捕猎所创,指尖铁钩经百炼而成,坚硬如钢。
鲁达那记直刺势大力沉,姜之涣却不退反进,手腕翻转间,右手鹰爪精准扣向镋杆。
“铛!”一声脆响炸开,铁钩与镋杆相撞,火星四溅。
鲁达只觉虎口一阵发麻,镋尖竟被生生拦在半空,他怒吼一声,双臂猛然加力,镋杆陡然下沉,想凭蛮力将姜之涣压跪在地。
姜之涣足尖死死钉在地面,左腿后撤半步,膝盖微屈卸去大半力道,同时左手探出,双爪齐扣镋杆。
两人四臂相抗,镋杆被攥得“咯吱”作响,木屑簌簌掉落。
鲁达见久攻不下,猛地旋动镋杆,凤翅镏金镋瞬间如风车般转动,月牙刃带着寒光扫向姜之涣腰肋,变招又快又狠,连空气都被割出“咻咻”破风声。
姜之涣瞳孔骤缩,腰身猛然向后弯折,身形如弓般贴地滑出三尺,堪堪避开刃风。
未等鲁达收招,他已借势翻身跃起,双爪如鹰喙般直取鲁达后心。
鲁达反应也算迅捷,听得身后劲风袭来,急忙旋身回防,镋杆横挡胸前。
姜之涣双爪落在镋杆上,铁钩深深嵌入木杆,竟借着反作用力腾空而起,右脚带着凌厉腿风,直踹鲁达面门。
鲁达慌忙仰头躲闪,鼻尖却仍被鞋尖扫过,一阵火辣辣的疼。
“好你个姜之涣!”他怒极攻心,猛地将镋杆横扫,凤翅镏金镋如铁鞭般抽向姜之涣下盘。
姜之涣在空中拧身,左脚轻点镋杆借力,身形灵巧地翻到鲁达身后,右手鹰爪直抓对方后颈。
鲁达察觉不对,慌忙低头,铁钩擦着他发髻掠过,竟将束发的布带生生割断,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半边脸。
“找死!”鲁达彻底暴怒,手中镋杆陡然变招,中锋直刺改作竖劈,凤翅镏金镋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姜之涣头顶,仿佛要将人劈成两半。
姜之涣不敢硬接,侧身急闪,镋头砸在青石板上,碎石飞溅,地面瞬间被砸出一个半尺深的坑。
趁鲁达收镋的间隙,姜之涣突然欺身近前——左手扣住鲁达持镋的手腕,右手鹰爪直抓其胸口。
鲁达慌忙用左臂格挡,却被鹰爪尖划开皮肉,鲜血瞬间浸透衣衫。
他吃痛之下,猛地用肩头撞向姜之涣,想将人撞开。
姜之涣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双爪狠狠扣住鲁达左臂,指尖铁钩深深嵌入肉里。
“啊——”鲁达痛得惨叫出声,手中凤翅镏金镋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姜之涣趁机发力,猛地将鲁达左臂向后拧转,同时膝盖顶向对方后腰。
鲁达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左臂被拧得几乎要脱臼,胸口又被姜之涣膝盖顶住,连气都喘不上来。
姜之涣俯身,右手鹰爪按在鲁达后颈,声音低沉而威严:“鲁达,服是不服?”
鲁达额头青筋暴起,咬牙想挣扎,却只觉后颈铁钩冰凉刺骨,稍一用力便有刺痛传来,胸口更是气血翻涌,连动一下都难。
他望着地上散落的镋杆,又对上姜之涣眼中的凛然,终是不甘心地闷哼:“我……我服了!”
这人头脑简单,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既然输了,也就大大方方地承认,没了先前的嚣张。
姜之涣冷哼一声:“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在天鹰堡抢东西,简直不自量力!”
鲁达闻言,脸色瞬间铁青,却只是张张嘴,不好反驳。
就在这时,又一道大笑声响起:“哈哈哈~姜堡主说得没错!鲁达,就你那点能耐,还是别趟这浑水了。神石交给我保管,才最合适,你说呢,姜堡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远处险峻的峭壁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看清那人面容时,元照面露惊讶——竟是蒋不疑!
下一秒,蒋不疑运转轻功,身形如柳絮般轻飘飘从悬崖上掠下,径直落在鲁达方才站立的院墙上,衣袂翻飞间,透着一股高手的从容。
“蒋庄主,”姜之涣拱了拱手,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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