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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蒋不疑的请求(亲爱的月票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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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 蒋不疑的请求(亲爱的月票你在哪儿?) (第3/3页)



    “锻造大宗师”的名号绝非虚传。

    当今世上,拥有“大宗师”头衔的不过七人:双奇四绝六位武学大宗师,外加一位锻造大宗师熔炉先生。

    如今,怕是要再多一位“天狱刀元照”了。

    想通这层,蒋不疑突然收起龙吟剑,对着元照拱手行礼,脸上瞬间堆起笑容,语气也热络起来:“原来是元大师!方才多有冒犯,真是失敬失敬!”

    “怎么,不抢我的神兵了?”元照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显然没忘了他方才的行径。

    蒋不疑的脸皮却厚得很,丝毫没有因方才动手抢剑而露出愧疚,反而笑着否认:“元大师说笑了!蒋某方才见那位兄弟身手不凡,一时技痒,想跟他切磋切磋罢了,没想到竟引起了大师的误会,实在对不住!”

    元照看着他一脸坦然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佩服——这老匹夫的厚脸皮,不知是多少年才练出来的。

    “蒋庄主当真是巧舌如簧。”元照语气里浸着一丝冷嘲,眉梢微微上挑。

    蒋不疑闻言面上不见半分愠色,反而拱手笑道:“元大师,相逢即是有缘,如今误会已解,不如找个地方坐下详谈?”

    误会解开?恐怕是你自说自话解开的吧!

    “不必另寻去处,就用田师傅的铁匠铺吧。”元照话音落,便抬步率先迈入铁匠铺。

    不远处的樊章强忍着寒毒发作的剧痛,取回明月剑后,脚步踉跄却依旧快步跟上,紧紧缀在元照身后。

    见元照进来,田清越立刻抱着玄青剑迎上前,语气里满是庆幸:“元姑娘,幸亏你来得及时!”

    他是个锻造师,武功本就平平,方才樊章与蒋不疑交手时,只能抱着玄青剑躲在暗处,根本插不上手。

    瞥见紧随其后的蒋不疑,田清越脸色一沉,眼底满是嘲讽:“蒋庄主好大的威风!见了旁人的好东西就上手抢,难怪你们天龙山庄能成‘天下第一庄’,这名头该不会也是抢来的吧?”

    田清越一心扑在锻造上,本就不谙人情世故,哪里管蒋不疑是不是超一品高手,只把心里的话直直骂了出来。

    有元照在侧,蒋不疑依旧笑意不减,眯着眼道:“田兄何必动怒?不过是场误会,如今既已解开,元大师都未计较,田兄又何必耿耿于怀?”

    田清越冷笑一声:“你是元大师吗?也敢替她做主说不生气?脸皮倒是够厚!既然这么会做主,怎么不做主把你这没用的脑袋砍下来,给元姑娘赔罪?”

    蒋不疑噎了一下,一时语塞。

    随后,在田清越的引路下,元照一行人来到铁匠铺后方的院子。

    众人在院中央的石桌前落座,元照端起桌上的粗瓷茶碗,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开门见山问道:“蒋庄主想和我谈什么?”

    蒋不疑的目光在樊章手中的明月剑、田清越怀中的玄青剑上转了一圈,才放低姿态,用商量的语气问道:“元大师,这两把神兵,当真不能匀一把给在下?”

    “我说了,免谈!”元照抬眼,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蒋不疑却不肯放弃,又劝道:“元大师,先前你我确有误会,可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如今误会已消,咱们大可交个朋友。”

    元照心中冷笑:若让你知道,你儿子是我杀的,不知你还能不能这般心平气和地跟我说什么交朋友?

    任凭蒋不疑巧言劝说,元照始终不为所动,指尖依旧漫不经心地划着茶碗。

    见元照没有松口的意思,蒋不疑话锋一转,换了个策略:“要不这样,我出材料,请元大师替我锻造一柄神兵如何?”

    元照嗤笑一声,抬眼扫了他一眼:“蒋庄主好大的口气!当我是什么人?你家随叫随到的打铁匠?你说能锻造神兵,就能锻造出来?”

    蒋不疑连忙起身拱手,姿态放得更低:“元大师说笑了!蒋某是真心请求,只要您肯答应,任何要求尽管提,只要蒋某能做到,绝不推辞!”

    元照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蒋庄主条件开得这么丰厚,何不去请九鼎山那位熔炉大师出手?”

    蒋不疑闻言,脸上的笑容淡去,露出一丝苦涩——他手中的龙吟剑,正是熔炉大师所铸!

    当年他耗费重金,寻来极品材料请熔炉大师出手,可最终成品却未能成就神兵。

    后来他又集齐材料,想请熔炉大师再出手一次,却被直接拒绝。只因熔炉大师有个规矩:每人一生只能请他出手一次,无论结果如何,绝不破例!

    自此,未能拥有一柄真正的神兵,成了他心头最大的遗憾。

    说起来,天龙山庄与大梁皇室关系密切,蒋不疑却打心底里不喜欢皇室——只因当年他祖父,把天龙剑那柄神兵输给了大梁皇室。

    否则,那柄神兵如今早该传到他蒋不疑手中了。

    “元大师有所不知,想请熔炉大师出手,须得遵守他的规矩,其中一条便是‘一人一生仅一次’,蒋某早已请他老人家出手过了。”

    “哦?”元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规矩她倒是头一次听说。她手指轻点桌面,思索片刻后问道:“那你随便找个人去请熔炉大师出手,让他把铸好的神兵转赠给你,不就行了?”

    蒋不疑再度苦笑摇头:“不行。熔炉大师还有一条规矩——不替无名之辈锻造兵器。况且我若是真这么做了,神兵到手后难道不用?一旦用了,消息传到熔炉大师耳中,岂不是公然得罪他?这位老人家,蒋某可招惹不起。”

    元照听得啧啧称奇,没想到九鼎山那位大师竟如此有个性。

    这么一对比,倒显得自己有些“廉价”了?

    要不,自己也立几条规矩?

    她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模仿别人才是真掉价,况且她还想凭着这身锻造手艺,多挣些宝贝呢!

    挣钱又不丢人。

    不过……元照抬眼看向蒋不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蒋庄主,你的条件确实诱人,但本姑娘就是看你不太爽,所以没法替你出手。你还是请自便吧!”

    说罢,她起身便抬脚往外走,没有半分留恋。

    田清越见状,连忙抱着玄青剑追上,到了铁匠铺门口,将剑双手递还给元照,满脸歉意:“元姑娘,这剑还给您。今日都怪我不小心,让您平白遭了这场无妄之灾。”

    元照接过剑,轻轻摇头:“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有人存了强盗心思,想强取豪夺。”

    这话正好被从里面出来的蒋不疑听见,可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不见半分怒意:“元大师,当真不能再商量了?”

    “不能!”

    元照丢下两个字,又对田清越道:“咱们晚上见。”

    说罢,便带着樊章快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望着元照渐行渐远的背影,蒋不疑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请动这位大师出手?

    对他而言,得到一柄真正的神兵,早已成了执念。

    回去的路上,元照将玄青剑交给樊章,自己收回了明月剑——明月剑是细剑,更适合搭配轻盈的剑法,与樊章的武功路数并不相配。

    回到小院,元照一眼就看见雪蕊正把一只鸡按在爪子下,用爪尖拨来拨去,那鸡则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雪蕊,阿青呢?”元照疑惑地问道。

    “嗷呜~”雪蕊扭头,朝身后的屋子晃了晃脑袋。

    元照顺着它的目光走到屋门口,透过窗户往里看——只见阿青和司徒大夫正围在孤傲雪身边忙碌,而孤傲雪则一动不动地躺在木床上。

    她不二人在忙些什么,便没有贸然打扰,转身走到雪蕊身边,把鸡从它爪子下解救出来,又喂了一滴灵液给鸡。

    如今只需等明日,看看这鸡会不会有变化。

    “雪蕊,这只鸡你可不能吃了啊!”元照轻轻拍了拍雪蕊的脑袋,叮嘱道。

    “吼~”雪蕊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时间转眼到了傍晚,元照和罗钦像昨日一样,去酒楼打包了些饭食回来。

    回来后刚进门,就看见阿青从房间里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脑袋被布条缠得像粽子的人——正是孤傲雪。

    “姐姐!”看见元照,阿青眼睛一亮,立刻快步上前。

    “你们这是……”元照的目光落在孤傲雪怪异的造型上,满是疑惑。

    阿青激动地解释道:“姐姐,我给孤傲雪换了一张脸!要是能成功,以后就算他不戴面具,也没人能认出他,这样就不怕引来麻烦了!到时候咱们对外宣称,孤傲雪已经被咱们杀了,从今往后,世上就再也没有‘孤傲雪’这个人了!”

    今日下午,她和司徒大夫特意出了趟门,打听着找到青山城的一个狱卒,花了些钱托关系,进了府衙大牢,从几个死囚脸上剥了脸皮,最终选了一张不算俊美、却清秀端正的脸,给孤傲雪换上了。

    只是目前还在试验阶段,能不能成功,谁也说不准。

    阿青又补充道:“要是孤傲雪换脸成功,咱们到时再给阿樊也换一张脸,这样他以后也不用总戴着面具了!”

    元照听得一头雾水:“换脸?什么换脸?”

    于是阿青便把自己从圆真的收藏里,找到一本关于“换脸之法”的书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元照。

    元照听完,眼中满是惊讶:“所以下午你和司徒大夫在屋子里,就是在给孤傲雪换脸?”

    “是啊!”阿青用力点头,脸上满是期待。

    元照忍不住感叹:“没想到圆真的收藏里,还有这种奇书,真是神奇。”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又说道:“对了,阿青,阿樊的的寒毒又发作了,你出手替他压制一下。”

    “又发作了?”阿青狐疑地看了一眼元照身后的樊章,果然看到他头发和眉毛上都结了一层白霜,脸上满是隐忍,显然正在竭力用内力压制寒毒。

    “真是麻烦!跟我来。”阿青嘀咕一声之后,带着樊章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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