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素衣刀影医典锋藏 (第2/3页)
出声——这何止是疗伤功法?运转时经脉中流淌的磅礴力量,分明暗含开宗立派的无上奥秘。
她望着窗纸上摇曳的竹影,思绪飘向千里之外的江湖。曾听闻某本残缺的二流秘籍现世,都能引发七大门派明争暗斗,血流成河。而《天刀经》此刻在她经脉中流转的每一道真气,都足以颠覆武林格局。云逸将这样的机密相授,不仅是信任,更是将天刀门的未来重重地压在了她肩头。想到此处,她下意识抚上心口,那里还残留着真气游走的灼热感,如同烙下的誓言。
与此同时,云逸推开书房雕花木门,檀木的沉郁与墨香裹挟着书卷气扑面而来。刘明杰依旧保持着昨日的姿势,素白衣摆垂落在红木长榻上,发间束着的藏青丝带松了几分,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桌上摊开的《百草经注》已翻至夹着银杏叶书签的那页,少年握着狼毫的手腕悬在半空,笔尖的墨汁即将滴落在泛黄的纸页上。他时而皱眉盯着书中配图,时而在空白处疾书批注,连云逸走近时衣袂带起的风都未察觉。
接下来的日子,书房里的日影成了最忠实的计时器。当晨光刺破薄雾,少年已翻开新的医典,砚台里的墨汁还带着昨夜未干的痕迹;暮色漫过窗棂时,烛花爆开的噼啪声与笔尖沙沙声交织,他仍沉浸在《毒经解要》晦涩的注解中。仆人们三次更换的饭菜渐凉,又被三次端走加热,瓷碗边沿的汤汁凝结成褐色的痂。云逸偶尔抬头,总能看见少年紧抿的嘴唇因太过专注而发白,指节捏着书页微微发颤,仿佛要将那些艰深的医理都刻进骨子里。这份近乎执拗的专注,让云逸想起沧州城破那日,自己在断壁残垣中反复挥刀的模样——同样是在荒芜中寻找力量,在求知若渴中淬炼锋芒。
晨光透过书房的冰裂纹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刘明杰的笔尖悬在《针灸甲乙经》的批注处,突然顿住。他轻轻合上书本,将狼毫笔规规矩矩搁在紫毫笔架上,动作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关仪器。巳时三刻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少年起身走向窗边,宽大的素白衣袖掠过摆满医书的案几,惊起几缕细微的尘埃。
他双掌交叠置于丹田,闭目凝神的刹那,周身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淡金色光晕。云逸原在翻阅《江湖毒物志》,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手中书页悄然悬停。少年周身的空气仿佛被某种力量搅动,案头摊开的《本草图经》书页自动翻卷,夹在其中的干花标本随之轻颤。然而这份奇异的武学波动,总会在一炷香时间内悄然消散。此后刘明杰又会恢复成那个专注于医书的少年,仿佛方才的真气流转只是云逸的错觉。更令人费解的是,无论书房外演武场传来多么激烈的刀兵之声,他始终不为所动,案头连一把防身短刃都未曾摆放。
第五日的斜阳将书房浸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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