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上京寻未婚夫,路途惊变? (第2/3页)
打算说与通判听,也知道,他大约不会想听到这种话。
对此,方通判越看她越满意,还真别说,方才她说那话时,还真有文人清流的风骨。
既是他一手操办,也不免要多上心一些,随即朝外招了招手,一丫鬟打扮,看起来二十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在陈稚鱼不解的目光下,方通判说道:“这是我府中培养出来的女婢,会些功夫,便交给你,去了京中也好保护你。”
是保护,还是监视?
陈稚鱼当然不会要,婉言拒绝了。
他却说:“你要去的是京中大家,身边没个婢子不妥,她也是你的脸面,你放心,给了你就是你的人,连同她的身契都一并给你。”
他的话,圆满周到,陈稚鱼知道自己再拒绝不了,只好应下。
离开之前,得知具体时间,再过五日,便要她起程上京。
这五日,好叫她准备,也可以好好地和家人告别。
云麓离京不算很远,但一旦去了,又谁能说得准,何时能再回来呢?
回了家,舅父舅母自然关心她这一趟的信息。
得知给了她个婢子,陈志成汗颜自己没有想到这处,同时也敏锐觉得这怕是一种监视,遂对那婢子不大喜,但也不表露什么。
江舅母则更关心礼节问题。
“只说了你何时动身,却没说议亲、说媒、定期...这些没个确定的日子吗?”
陈稚鱼微默,随后一笑:“到底是隔得太远,所以我想,应当是要从简吧。”
听得此话,满屋沉默,事已至此,他们纵是心有疑虑,又能如何呢?
五日的时间不经细数,陈家关起门来过日子,陈志成偶尔出去,回来时总是满头热汗,到了第四天时,江舅母还在感叹,怕是等不到姐弟俩的表弟回来,陈稚鱼就要踏上上京的路了,对此,陈稚鱼也颇有些伤怀。
这天傍晚,一家子用过饭后,陈志成将这些日子所忙碌地摆在陈稚鱼面前。
原来,这几天,他奔走在外,是为甥女添置嫁妆,知道她要去的是富贵人家,嫁妆上就不能含糊,那两盒金灿灿,明亮亮的首饰直晃人眼,更是置办了两箱价值不菲的布匹,还有两箱成衣,再加上其他,林林总总,共十八抬,可见这些是掏空了舅父的家底了,陈志成没说的是,有些东西昂贵,他不免要去平日亲近的人家借钱财。
陈稚鱼看得眼眶发热,她知这不该是舅父的责任,推拒不要,难得的见舅父强硬了态度。
江舅母擦了擦眼角的泪,也说:“为你添妆本就应当,只是你未来夫家不简单,你的嫁妆只能尽力置办得差不离,你别说不用,嫁妆是你的脸面,不能小气了去。”
说罢,她拉着陈稚鱼进了里屋,二人关起房门来有些私房话说。
该女方的长辈在婚前教导一些个夫妻之礼的常识。
陈稚鱼听得晕晕乎乎的,江舅母说了半晌,看她神色发木,轻叹了口气,也不知她听进了多少。
“夫妻之间重在和睦,你们这样的开始,掺杂了交易肯定不简单,但夫妻之间需用心经营,你向来得人喜欢,性子和软从不生事,舅母不担心你婚后会和丈夫不睦,只担心......”
话到此处,卡在喉间,同为女人,她如何不知婚姻就是女子的第二条生命,过得好与不好,除了自己的秉性,能力,其他的都要看对方是否和善、心慈。
陈稚鱼何尝不晓得舅母未出口的话是什么,是怕她所托非人罢。
于是笑了笑,温声道:“我以后,会和舅母一样,做好为人妇的样子,舅母莫为我担忧。”
这夜入睡前,外祖母进了陈稚鱼的屋子,在她儒慕的眼神中,从腕子上摘下一只银镯,好生地戴在了她手上。
陈稚鱼看着这镯子有些愣神,就听外祖母说:“这镯子,是当年你娘买给我的,如今你要出嫁了,我把它给你,你好带着你娘的镯子,还有外祖母的念想,一同嫁出去。”
陈稚鱼眼角湿润,知道推脱不过,便应下了。
这夜难眠,方通判的轿子一清早就来了,好在东西已经收拾妥当,搬好了箱拢,陈稚鱼带着那婢子进了轿中,最后看了眼家人,含泪送别。
陈志成忍不住叮嘱:“走官道,莫要一个人乱跑,眼下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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