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你多个屁呀! (第2/3页)
但他仗着自己副局长的身份,又是在这“穷乡僻壤”,自觉高人一等,立刻又挺直了腰板,色厉内荏地喝道:“陈光阳!你什么态度!我命令你……”
“命令你妈了个逼!”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毫无征兆地从陈光阳喉咙深处爆开!
这声音蕴含的暴怒和力量,瞬间压过了高德胜所有的官腔,震得屋檐下的冰溜子似乎都在颤抖!
就在高德胜被这平地惊雷般的怒吼震得脑子一懵的刹那,陈光阳动了!
他根本没有任何废话,也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
左脚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坚硬的三接头棉皮鞋底重重踩在冻得梆硬的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仿佛地面都跟着颤了颤。
借着这一踏之力,拧腰、送胯,右腿如同一条蓄满力量的钢鞭,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自下而上,由内而外,狠狠抡了出去!
这一脚,凝聚了他前世今生所有对家人被惊扰的怒火。
快!狠!准!目标直指高德胜那挺起的、裹在崭新公安制服下的、肥硕的肚子!
“砰!”
一声沉重得令人牙酸的闷响!
像是一个装满烂棉花的破麻袋被攻城锤狠狠撞上!
高德胜脸上的嚣张、愤怒、惊愕瞬间被难以言喻的剧痛和极致的惊恐所取代!
他甚至连一声像样的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只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短促怪异的“呃嗬!”。
整个人就像一只被大力抽飞的破麻袋,双脚离地,腾空而起!
他那梳得油光水滑的大背头瞬间散乱,崭新的公安制服衣襟被劲风扯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肥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狼狈的弧线,越过不算高的木头门槛。
“噗通”一声巨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院门外冰冷的冻土地上!
落地后还控制不住地顺着那点微小的坡度,跟头把式地滚了两圈才停下,啃了一嘴带冰碴的黑泥和碎雪。
那顶崭新的公安大盖帽,像个破瓦片似的,滴溜溜滚出老远,沾满了污泥。
院子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铁锅里开水翻滚的咕嘟声,还有风掠过光秃秃树枝的呜咽。
跟着高德胜来的那个小公安,彻底吓傻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威风凛凛、唾沫横飞训人的高副局长,此刻像条垂死的蛆虫般蜷缩在冰冷肮脏的泥雪地里。
痛苦地抽搐着,发出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呻吟。他再猛地抬头看向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
陈光阳已经收回了脚,依旧稳稳地站在外屋地的门槛内,高大的身影逆着光,像一座沉默的火山。
他微微垂着眼睑,居高临下地钉在雪地里翻滚蠕动的高德胜身上,那眼神里没有胜利的快意,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森寒和……蔑视。
仿佛刚才踹飞的,不过是一条聒噪挡路的野狗。
小公安腿肚子疯狂地转筋,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裤裆里瞬间一片温热潮湿。
他连滚带爬地扑到高德胜身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高…高局!高局!您…您怎么样?”
高德胜蜷缩着,五脏六腑像是被这一脚彻底踹得移了位,钻心的绞痛让他眼前发黑,喉咙里全是腥甜的铁锈味。
他挣扎着抬起沾满污泥和雪渣的胖脸,额头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一道血痕混着泥水流下来,狼狈不堪。
那双刚才还盛满官威和怒火的眼珠子,此刻只剩下惊骇欲绝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怨毒。
他死死盯着门槛内那个如同煞神般的身影,嘴唇哆嗦着,试图放狠话,却因为剧痛和极致的羞辱,只能发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声。
陈光阳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勾出一个冰冷刺骨的弧度。
他往前走了半步,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让地上的两人同时往后缩了一下。
“嗬…嗬…”高德胜终于从剧痛中挤出一丝力气,手指颤抖地指着陈光阳。
声音嘶哑,带着血沫子,充满了怨毒和歇斯底里:“陈…陈光阳!你…你敢殴打公安局长!你…你反了天了!你等着!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扒了你这身皮…不让你蹲笆篱子…老子…老子就不姓高!”
小公安也哆嗦着帮腔,试图挽回一点颜面:“陈光阳!你…你闯大祸了!殴打领导,这是…这是重罪!”
“呵,”陈光阳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像冰碴子碎裂。
他目光扫过地上色厉内荏的两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他们耳朵里,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
“扒我的皮?蹲笆篱子?行啊,我陈光阳就在这靠山屯等着。你姓高,姓赵,还是姓天王老子,尽管放马过来。”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刮过高德胜惨白的胖脸:
“不过,在你扒我皮之前,最好先把你那张喷粪的嘴洗干净。再敢惊着我媳妇孩子……”
陈光阳的声音陡然下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石头,砸在地上邦邦响:
“老子下一脚,直接送你回你姥姥家啃老山参!不信,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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