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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备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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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备嫁妆 (第2/3页)

的转手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随你折腾!”裴淑贞被她晃得发钗都歪了,转头吩咐章嬷嬷:“把我妆奁里那叠银票数一半出来。”

    沈嘉岁立刻嬉皮笑脸摊开手掌:“娘亲最好了!要不把整匣子都借我?等来日我出阁,定双倍还您!”说着又朝正在喝茶的父亲挤眼睛:“爹爹书房青釉瓶里好像也藏了不少体己钱?”

    “咳咳咳!”沈文渊呛得直拍胸口,慌忙起身捂住女儿嘴:“小祖宗!给你都给你!上个月刚收的冰敬银子还没捂热,倒被你这丫头惦记上了。”

    最后从父母那儿搜刮来八千五百两银票,加上奉国公府送来的各色锦缎折价,统共凑足两万两。

    沈嘉岁将厚厚一叠银票一股脑塞给管家沈德全:“照先前的法子,继续从全国各地收罗上等丝绸。”

    沈德全捧着银票的手直哆嗦。

    前些日子五万两雪花银流水似的花出去,城郊赁的十二间库房早堆得插不进脚。如今又要往里砸钱,这架势哪像备嫁妆,倒像是要把全西魏的织造坊都搬空!

    “小姐,老奴多句嘴。”他瞄了眼廊下绣鞋尖缀着东珠的紫莺,见那伶俐丫鬟冲自己点头,后半截话又咽回肚里。

    罢了。

    横竖主家都点了头,他个做下人的操哪门子闲心?

    西厢房里,裴淑贞正对账本。

    章嬷嬷捧着空了一半的紫檀木匣叹气:“夫人也太惯着小姐了,这些可都是您压箱底的钱。”

    “由她去吧。”裴淑贞拨着翡翠算珠轻笑,“侯爷当年求亲时,不也把祖传玉佩当了给我买缠臂金?沈家的女儿,合该这般鲜衣怒马地活着!姑娘家的,绝不可委屈了自己!”

    日头西斜时,沈德全的皂靴踏碎了侯府青砖上的残阳。

    他捧着账册的手直抖:“二万两雪花银,半日就见了底。”

    沈嘉岁倚在黄花梨木圈椅里,指尖划过官窑青瓷盏的冰裂纹:“把库房御赐之外的物件全清了。”她望着窗外暮色,“城外的庄子也出手。”

    “那可是祖产!”沈德全的喉结滚动着,“自太祖爷传下来就没人敢动过。”

    “不长庄稼的地,留着也是招晦气。听我的准没错!”沈嘉岁截断话头,护甲叩在案几上发出脆响。

    紫莺抱着珐琅彩茶盏的手直抖:“小姐连屋里的桌椅寝具都要卖?”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沈嘉岁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这时,前院突然炸开老侯爷的怒吼。

    “咋了又?”

    沈嘉岁提着裙摆疾走,在月洞门撞见匆匆赶来的沈钧钰。

    少年衣袍下摆还沾着国子监的墨渍:“听说祖父提着剑追着父亲打呢!”

    才跨进主院,就听见沈文渊杀猪似的嚎叫:“老爷子明鉴!儿子哪敢啊!”

    老侯爷的龙泉剑鞘劈在紫檀屏风上,惊得廊下画眉扑棱乱飞。

    “定是钧钰这逆子!”沈文渊捂着肿起的左脸,像是揪住救命稻草似的往儿子身后躲,“他上月还偷卖过砚台!打他!”

    沈钧钰硬生生挨了一剑鞘,疼得龇牙咧嘴:“祖父!孙儿在国子监忙着读书,悬梁刺股的,哪里有闲工夫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话未说完,老侯爷的剑鞘又至,惊得裴淑贞扑上去拦:“公爹仔细手疼!”

    “列祖列宗啊!”老侯爷捶胸顿足,花白胡子直颤,“老夫年轻时再荒唐,也没动过卖祖产的念头!”他踹翻脚边的香炉,炉灰扑了沈文渊满脸,呛得他咳嗽不止。

    沈嘉岁拨开乱作一团的众人,云淡风轻道:“祖父,父兄都是冤枉的,是孙女卖的地。”

    满院霎时死寂。

    老侯爷举着剑鞘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找回声音:“岁岁?你、你卖祖地作甚?”

    晨间他与武威侯那老匹夫同钓,本想显摆自家庄子新酿的竹叶青,岂料管事竟说地契换了主,祖宅成了武威侯府的。

    想到武威侯得意讥笑的模样,老侯爷气得险些当场厥了过去。

    “孙女算过账目。”沈嘉岁展开誊抄的田册,“那一千三百亩下等地,三十年统共亏了七千两。”她指尖点着墨迹未干的数字,“与其烂在手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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