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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是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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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不是亲生 (第2/3页)

?”沈嘉岁退后半步,鬓间步摇纹丝未动。

    俞粤喉结滚动。

    永定侯府虽式微,到底是勋贵之后。若能将这朵带刺的牡丹收入房中,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儿!

    “请!”他推开朱漆大门。

    穿过九曲回廊时,沈嘉岁瞥见东院角门闪过四喜的裙角。

    俞粤故意引她往反方向走,她却驻足望着池中锦鲤:“听闻国公夫人最爱江南双面绣?”

    翠衫丫鬟忙接话:“夫人正在绣百子千孙帐。”

    “巧了。”沈嘉岁从袖中取出绣帕,“本姑娘前日得了个新花样。”

    俞粤不耐烦地打断:“沈小姐不是要商议婚事?”

    “急什么。”沈嘉岁将绣帕递给丫鬟,“劳烦姐姐先送去。”转头对俞粤莞尔,“世子爷不如同去花厅?”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俞粤脸色骤变——声音分明从东院传来。沈嘉岁故作惊讶:“莫不是进了贼?”

    “我去瞧瞧!”俞粤抬脚要走。

    “世子爷。”沈嘉岁幽幽道,“四喜姑娘若少根头发,明日满京城都会知道,奉国公世子为个戏子怠慢侯府嫡女。”

    俞粤生生刹住脚步。

    秋风吹落几片银杏,落在沈嘉岁月白裙裾上。她抚着腕间翡翠镯子轻笑,反客为主:“走吧,夫人该等急了。”

    日头刚过晌午,花厅里便飘着若有似无的檀香。

    奉国公夫人坐在黄花梨雕福寿纹的圈椅上,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苟,额间戴的翡翠眉勒映着日光,倒显出几分凌厉。

    “娘!”

    俞粤大步跨进门槛,玄色织金袍角掀起一阵风。

    后头跟着的沈嘉岁不紧不慢迈过门槛,藕荷色裙裎下隐约露出绣着银蝶的鞋尖。

    国公夫人摩挲着腕间佛珠,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

    这永定侯府的姑娘她是头回见,眉目生得极好,只是那对杏眼清凌凌的,瞧着倒像能看透人心似的。

    “沈小姐请坐。”国公夫人抬了抬手,立刻有丫鬟捧着青瓷茶盏上前,“今年清明前的云雾茶,尝尝可还合口?”

    沈嘉岁抿了口茶汤,忽然笑道:“都说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子是太祖爷亲赐的,如今瞧着,连这花厅的布置都暗合着三公九卿的规制呢。”

    俞粤正翘着二郎腿剥核桃,闻言嗤笑:“沈小姐若是来拍马屁的,吃完茶趁早回家…”

    “不过——”沈嘉岁突然将茶盏往案几上一搁,“这般钟鸣鼎食的人家,怎就养出个当街纵马伤人的纨绔儿子?”

    “啪”的一声,核桃钳子重重砸在紫檀桌上。

    俞粤腾地站起来,脖颈涨得通红:“小爷的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永定侯府如今破落户似的,倒敢来国公府撒野!”

    国公夫人捻佛珠的手顿了顿。

    她这个幺儿自小被六个姐姐捧着长大,十五岁那年醉酒打了礼部侍郎的公子,还是老国公连夜进宫请的罪。这些年外头传得难听,她只当是树大招风。

    “粤儿。”国公夫人淡淡扫了眼儿子,“沈小姐是客。”

    沈嘉岁理了理袖口绣的缠枝纹,突然倾身向前:“夫人当年难产三天三夜才得了个哥儿,可曾想过...抱错了孩子?其实俞粤并非夫人亲生!”

    这话像盆冰水浇在炭火上,花厅里霎时静得能听见檐下铜铃响。

    俞粤抄起茶盏就要砸,却被沈嘉岁身后的纪恩同劈手夺下。

    青瓷盏“哐当”落在地上,碎成七八片。

    “胡言!”国公夫人猛地攥紧佛珠串,翡翠珠子磕在桌角发出脆响,“我俞家百年清誉,岂容沈小姐污蔑?”

    “夫人且想想。”沈嘉岁从荷包里摸出张泛黄的纸,“永隆二十三年春,您雇的乳娘王氏,左耳垂有颗朱砂痣,是也不是?”

    佛珠“咔”地断线,翡翠珠子滚了满地。国公夫人眼前发黑,恍惚又看见产房猩红的帷帐。那天她昏昏沉沉听见稳婆说乳娘突发急症,第二日就听说人没了踪影。

    可怀里皱巴巴的婴孩...那眉眼分明像极了她年轻时的模样。

    “你...你从何处听来这些浑话?”国公夫人指尖掐进掌心,二十年了,连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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