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听戏了 (第2/3页)
蝉鸣声里,冰鉴腾起的白雾漫过燕回时玄色官袍。
他指节叩在青瓷茶盖上,裂纹恰如昨夜案卷上蜿蜒的血迹。脚步声自廊下传来时,他抬眸的瞬间,眼底霜雪倏然消融。
“侯爷。”他起身行礼,袖口银线绣的獬豸在日光下若隐若现。
沈文渊大马金刀往太师椅一坐,“燕大人来得正好!昨儿厨娘新做的荷花酥,快请尝尝。”
“爹。燕大人。”沈嘉岁提着裙裾迈过门槛,粉色山茶随步摇曳。她颈间伤痕被珍珠链遮住大半,偏有缕碎发扫过结痂处,惹得燕回时指尖微动。
燕回时只是匆匆一瞥,旋即迅速地将目光收了回来,语气平淡地开口道:“下官此番造访,尚有一事相商。”
他从宽大的袖袍中缓缓取出一叠卷宗,轻轻地推至对面,道:“近日市面上有关永定侯府的传闻,下官亦有所闻。恰好曹少卿在办理案件过程中,顺带将晁家的这些情报搜集整理,相信侯爷对此会有所关注。”
大理寺卷宗摊开在花梨木案上,墨迹里掺着金粉。
沈文渊越看越气,络腮胡都抖起来:“晁氏这蠢妇人竟敢拿我侯府的钱做这些丑事!”
沈嘉岁俯身细看,鬓边玉蜻蜓触到父亲肩头。
“侯爷打算如何处置?”燕回时摩挲着腰间玉牌。冰鉴化开的水珠顺着他腕骨滑落,在青砖上晕出深色痕迹。
沈文渊挠头看向女儿:“岁岁你说?”
“请燕大人午后移步沈氏茶楼。”沈嘉岁指尖拂过戏本封皮,金粉簌簌落在燕回时袖口,“新排的好戏正缺个懂行的看客。”
燕回时望着她裙摆掠过的海棠纹,想起今晨案头那摞待批的卷宗。
曹少卿的朱笔该蘸满墨了,那些公务交给他也未尝不可。
他这般想着,于是点了点头:“好。”
日头西斜时,庆喜班全体成员正在后台描眉画鬓。
班主捧着烫金戏本的手直颤:“姑娘真要添这段?”纸页间夹着晁氏与外室的书信拓本,白纸黑字比唱词还精彩。
沈嘉岁对镜理了理珍珠璎珞:“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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