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纁色 (第2/3页)
户纸了。
礼服本身就依托于礼法,而从前殷灵毓比之真正的储君缺少的恰恰就是礼法。
董祝有些担忧道:““这条路,未免太过艰难,礼法如山,人言可畏……殿下她,毕竟才四五岁啊。”
包拯摇摇头:“不,就是四五岁才好。”
正因为她才四五岁啊。
若她已是及笄之年,展现出如此才能,若是一位成年公主骤然被推到储君之位,必将引来滔天非议,群起而攻之。
可她现在只是个孩子。
他们在看着她一点点成长,一次次带来惊喜,就像亲眼见证一块璞玉在自己手中逐渐绽放光华,也被玉的温润与风骨打动进而沉醉。
这份养成的参与感,消解了许多因礼法而生的隔阂与抗拒。
人们会不自觉地降低标准,用更宽容,甚至带着些许宠溺与期待的眼光看待她的每一次进步。
若她四五岁时便能如此,那十岁时呢?
及笄时呢?
待到真正成年,她又将成长到何种地步?
会不会真的能带领大宋走向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包拯甚至觉得,官家选择在此时将意图明朗化,正是恰到好处。趁着她年纪尚小,反对派才会因“不与稚子计较”而有所保留,
至于艰难……这条路,艰难是必然的。
殿下的确会很辛苦。
但阻碍……但凡还真心忧虑社稷的臣子,看着那样一个孩子,谁能忍心因虚无缥缈的礼法二字,就断送掉大宋可能迎来的中兴之机?
至少他包拯,做不到。
但只有包拯一个人这样想吗?
也不尽然。
当殷灵毓与赵徽柔再次出现在垂拱殿,立于御座之侧时,衣服依旧不合适,但殿内已无一人出声质疑。
二人仍旧是女童发髻,固然还有些少量披发以示幼女身份,但戴上了小梁冠,衣服亦换成了圆领袍,束了织锦带。
殷灵毓着玄纁色,赵徽柔深青色,都以银线暗绣了翟鸟衔枝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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