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蜀州不允许有那么牛逼的人存在(二合一求月票) (第3/3页)
蜀王府,除此外别无二选。”
宝批龙,有种你就搬进去嘛。
“那就蜀王府。”夏元想也不想的说道:“蜀王谋逆,他死后其宅子能被千里迢遥来为官、造福一方的本公子征用,也算他弥补自己的罪过。”
刘贤良听见这话他妈人都傻了。
不是,你还真敢要啊?
“放心,陛下那边我自然会上书说明情况的。”夏元看着他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不咸不淡的说道。
乡下官就是没见过世面。
大惊小怪的。
蜀王都死了。
无非一座荒废的空宅子而已。
他相信陛下肯定会答应赐给他。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自信,他才敢装病辞官拒绝景泰帝指派的任务。
没办法,家世给他的底气。
而这种人京城有不少。
就像曾经无法无天的裴少卿。
但他们似乎永远意识不到,皇帝对他们的包容是因为他们父辈,而与他们本身无关,一次又一次的作死。
………………………
千户所。
裴少卿正在专心致志的工作。
“大人,许二公子来访。”
一名下属突然走进来禀报道。
“哦?”裴少卿瞬间抬起头,精神一振,立刻说道:“有请,备好茶。”
自从许松出事后,他就只在其葬礼上见过许敬一面,当时双方的交流并不多,很公式化,本以为自此之后再无来往,没想到许敬会主动登门。
“是。”下属领命而去。
不多时,许敬缓缓走了进来。
他衣着不再那么华丽骚气,一身简单的青色长袍,瘦了一些,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在堂间驻足后一板一眼的拱手说道:“希望没打搅裴兄。”
“许兄何出此言?无论你何时来找我,我都欢迎。”裴少卿笑容爽朗的起身相迎,抬手指着把椅子,“许兄请,有什么事我们坐下再细说。”
“好。”许敬点点头落座。
这时候两杯热茶也被送了上来。
许敬端起礼貌性抿了一口后就放下,“今日来寻裴兄是有一事相求。”
“许兄请说。”裴少卿示意道。
许敬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府衙新任推官的来历裴兄应当知晓。”
“肃宁侯次子,齐王小舅子,来头很大,而脾气更大,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主儿。”裴少卿摇了摇头说道。
“谁说不是呢。”许敬摊手,叹气说道:“此人之狂妄实属罕见,他今日抵达锦官城,竟然派人到府衙命令家父出城相迎,而家父的性格裴兄应该也知晓,直接将那人轰了出去。”
“真岂有此理!”裴少卿听完都愣了一下,竟然还有比我更嚣张的人。
蜀州不允许有那么牛逼的存在!
许廉继续说道:“虽然最后刘同知瞒着我爹出城去迎接了,但估摸着此人已经怀恨在心,裴兄与他皆是京中高门子弟,应该相识,所以想请您帮我组个局,我去替家父道个歉。”
他瞒着亲爹给夏元道歉,就像刘贤良瞒着许廉去接夏元一样,因为两人都了解许廉,知道他绝不会服软。
而又不想看见他因夏元吃亏。
裴少卿一时有些精神恍惚。
这种话竟是从许敬嘴里说出的!
如果换成他熟悉的那个许敬,肯定不会把夏元放在眼里,反而还会即兴作诗一首,将夏元狠狠羞辱一通。
良久才感慨的说道:“许兄现在的变化,真是让我有些不敢相认。”
人真的是要遭遇大变才会大变。
男人长大就是在一夜之间的事。
“是我过去太幼稚了,没少让裴兄见笑,还委屈了裴兄陪我这个蠢货戏耍。”许敬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目光深邃的说道:“人总要面对现实。”
现实就是他大哥死了,而且还是犯了重罪被斩首,为清廉一生、刚正不阿的父亲蒙羞,现在他作为父亲唯一的儿子,必须支楞起来为父争光。
“也好。”裴少卿吐出口气,答应了下来,“我会帮你出面请他赴宴。”
相信夏元肯定会给他这个面子。
他也不想看见许廉这种难得的好官,被夏元这种混账仗着家世折腾。
“多谢裴兄。”许敬起身便拜。
“许兄无需如此客气。”裴少卿起身扶了他一下,双双重新落座后他又问道:“听说许兄近日一直在读书?”
“是,不满裴兄,我想科举。”许敬点了点头,毫不隐瞒自己的打算。
裴少卿微微一笑,“看来许兄这个蜀州诗仙要变得名副其实了啊!”
以前许敬就有点东西,但不多。
现在苦心读书,以后他蜀州诗仙这个称呼,怕真要从调侃变成事实。
“裴兄请不要再提此事。”一直古井无波的许敬头一次有些脸红,像现代社会某个立志考公的大学生被人当面念中二时期的QQ空间说说一样。
裴少卿哈哈一笑,“我祝许兄高中状元,期待将来与你同朝为官。”
“借裴兄吉言,邀请夏元的事就麻烦裴兄了,不耽误你当值,在下先行告辞。”许敬起身行了一礼说道。
裴少卿起身相送,“许兄慢走。”
“裴兄留步。”
裴少卿站在门口,看着许敬远去的背影感慨良多,摇了摇头转身进屋继续上班,还有一大堆公文要看呢。
“大哥乏了?”叶寒霜关切道。
裴少卿吐出口气,“不然呢?这一堆今天不看完,明天就有更多。”
真想全都不管,但他又不是道君皇帝,不上朝还能牢牢的掌握权力。
“那大哥可需要小妹我助你一逼之力呢?”叶寒霜趴在他背上问道。
裴少卿怔了一下,“你能帮我干什么?行了,别闹,一边呆着去。”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叶寒霜并非信口开河,她能帮他做的事有很多。
在叶寒霜的帮助下。
他不仅没解乏,还更乏了。
“罢了,今日提前下值。”
由此可以理解为什么皇帝一旦沉迷美色就必然荒废朝政,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给了女人,就不能给百姓。
而百姓太远,鞭长莫及。
女人太近,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