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龙盘虎踞、千载盛会! (第2/3页)
然而.
已经有人看透他这只突厥走狗,在他调集人手时,选择朝南方逃跑。
刘武周根本不敢派人去追。
原本与窦建德打完之后再召集一部分,还能有八万人马。
结果连两万都不到。
多数兵将听到他新改的“定周可汗”名号,吓得直接背刺。
你定杨就算了,毕竟杨广大厦将倾。
现在定周,那不是找死吗?
不能再陪刘武周玩下去了。
于是,连一些跟他从马邑起家的老人也选择下黑车,连夜拿出绣好的周旗,朝周唐所在狂奔。
当颉利可汗因“定杨”改作“定周”这样的小聪明沾沾自喜时,发生在刘武周身边雁门定襄一带的变故,他绝对想象不到
……
长安清明渠,从城南安化门西侧入城,向北经西市东北角,再沿皇城折向东流入宫城,注入宫苑湖泊。
这是一个春日阳光明媚的好天。
背着飞挝的拓跋玉正与师妹淳于薇走在清明渠下游,也就是宫城所在。
看过大兴宫几眼后,便朝跃马桥方向走去。
他师兄妹二人,往日总是说说笑笑。
但这会儿,却摆出严肃认真之态,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思熟虑。
在二人身边,还有个看上去仅三十许的男人,体魄完美,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耀目的光泽,双腿特长,使他雄伟的躯体更有撑往星空之势。
他披着野麻外袍,手掌宽厚阔大,似是蕴藏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
乌黑头发结成发髻,如青铜所铸的面孔没有半点瑕疵,他只是走路,就给人一种动中带静,静中含动的感觉。
“这么说,你们与他有过接触。”
男人的声音悠悠响起。
“是。”
拓跋玉与淳于薇一道应和。
“他给你们最深刻的印象又是什么?”
俏师妹认真道:
“从未见过的俊朗,但身材和许多中土人一样不够魁梧高大。所以见惯了师尊动手,我总会想,他的身体是如何包藏下那样强大的力量的。”
拓跋玉摸着下巴,缓缓开口:
“我只觉得难以揣测。我们曾在东都偶遇,那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从而产生了第一次错误判断,见过他在东都大动干戈之后,近来又听到江南那边的消息,知晓又看走眼了。”
师兄妹二人看向那俊伟男人。
此人,正是他们的师父,草原上的不败神话,武尊毕玄。
毕玄微微点头:“照你们的说法,这中土新君该是个城府极深、善于隐藏之人,他总是保留实力、迷惑对手,以保证每次出手都有必胜把握。”
拓跋玉感觉师尊的说法有问题,但好像确实是这样。
否则,从东都到江南的短短时间,怎能有那般大的变化?
淳于薇疑惑:
“可奇怪的是,初次相处,我却觉得他是个比较好交流、容易使人信任的人。”
武尊没作回应。
拓跋玉又问:“师尊,您这次到长安的目的,是为了与这位天师交手,还是想夺取舍利。”
“一样都不想错过。”
毕玄冷峻而又神采飞扬的眼睛散发着锐光:“为师活到这一大把年岁,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年轻人,自然要见识一下他的神奇之处。”
“另外.”
“中土武林变化甚大,竟真把虚空打碎了,这舍利,为师也心动了,必要争抢一番。”
拓跋玉听罢,本能提醒道:
“道门天师深不可测,巴蜀的武林判官对道门两大顶峰高手很是了解,近来听说,武林判官已笃定天师为天下第一高手”
“师尊若与他相斗,得小心才是。”
拓跋玉想再说几句,可又把话从口中咽了下去。
师尊作为三大宗师之一,名号响彻多年。
他对自己的炎阳奇功有着绝对自信。
多番提及后起之秀,岂不是有损他老人家的武道意志。
“天下第一高手?”
武尊嘀咕一句,忽然露出笑容。
他们继续朝跃马桥方向走,从清明渠,走到永安渠。
此渠北接渭水,是贯通长安城南北最大的人工运河,最主要的水道。
跃马桥,正横跨其上。
愈是靠近跃马桥,江湖人便越多。
那些一流高手一抓一大把,奇功绝艺榜上的人物也随处可见,佛魔道三大道统的高手,也隐隐出没。
有关跃马桥的传言,已不是秘密。
毕玄的到来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他久在漠北,少有人能认出他是武尊。
但气质放在那里,没法忽视。
并且,此刻的跃马桥,少数能认出他的人,大都集中在此。
毕玄看向川流不息的景耀大街,见到不少印象中的熟面孔,以致他的心中也无限感慨,没想到此生还能碰见这等武林盛会。
带着拓跋玉与淳于薇一道登上跃马桥时。
打对岸又来了一名魁伟男子,单看他的身形甚至比毕玄还要匀称完美,乌黑头发披在宽肩两头。
可朝他面上一瞅,面孔窄长,厚厚的眼皮搭拉在细长双目上,额头很高,下颌朝外兜起,鼻梁高耸巨大弯曲起折。
这副尊容,看上去一点也不协调。
可此人在遇见毕玄后展现的气势,可谓是不遑多让。
他身后就近跟着三位妙龄女子,皆负长剑。
正是傅君婥、傅君瑜、傅君嫱三人。
毕玄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
“毕玄!”
这声音是从傅采林身后发出的,他们师徒后方还有不少人。
与傅君婥站位较近的宋师道、宋玉致侧目看向跋锋寒,寇仲和徐子陵也转目过来,惊讶道:
“老跋,他便是武尊!?”
跋锋寒点头:“正是。”
毕玄亦看向跋锋寒,这小子的命非常硬,当初因杀他大徒弟颜里回被他追杀,身受重伤,没想到还活的好好的。
但站在跃马桥上,武尊并未直接动手。
寇仲笑嘻嘻说道:“跋小子,既然遇见最想击败的人,该让他见识一下你的最新剑法!”
“要是在这将武尊击败,你小子就出名了。”
徐子陵隐晦地踢了他一脚,给他一个‘别乱说话’的眼神。
拓跋玉与淳于薇听罢皱眉。
师尊在一旁,又当着傅采林的面,二人没立刻开口。
忽然,
跋锋寒摇头道:“他已不是我的最终目标,天师才是。”
他说话时,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道酒水衍变的巨大剑气!
寇徐二人从左右两个方向给他一个白眼:
“你最好换一下,不要拿一个此生都完不成的痛苦目标来折磨自己。”
“我都要怀疑你跋小子是否有自虐倾向。”
傅君婥回过头来,示意他们不要再说。
傅采林望着毕玄,平静开口:“武尊在这重要关头,怎不理会草原之事?”
毕玄反问:
“傅兄,听说高句丽第二十七君主荣留王刻下就在长安,这可是真的?”
他继续说:
“难道荣留王是来见天师,感谢他杀掉盖苏文?”
毕玄不出漠北,却知晓天下事,高句丽的内斗,他早有耳闻。
“若荣留王至此,自有他的决断。”
“傅兄,这可不像你。”
傅采林的表情始终没有波澜,问出了一个他最常拿来考验人的问题:“武尊,生命何物?”
“生命就像一轮炎阳,永不枯竭的散发着足以点燃精神的绝对炽热,用这股炽热来点燃武道意志,它一直照亮,生命也就永远存在。”
跃马桥周围,已有多来越多的视线投来。
其中,就有一些身形瘦削的老僧。
在内河之南的三层楼宇上,一名儒雅中年正盯着桥上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永安渠水面忽然堆迭波浪,跃马桥上迸发强劲风吼,不由笑了起来。
“嗯?竟会打起来?”
一旁的阴后略感诧异,“他们何时有的矛盾?”
石之轩道:
“非是他们的矛盾,而是荣留王没有按规矩办事,颉利召集大军,高句丽本该配合,可这一次荣留王没有理会他。高丽背后是傅采林,颉利身后站在毕玄,他们碰面,毕玄肯定要先发难。”
阴后饶有兴致地看戏。
她目力极好,看向永安渠对岸。
那边有个极为清秀的尼姑,尼姑旁边,还有几位白发苍苍的负剑老媪。
“佛门的人来了不少。”
“那小子呢?”
阴后没有回应他的话,目光顺着梵清惠的视线,瞧见了跃马桥上又出现一名身着青蓝色垂地长袍的俊伟中年男人。
在两位大宗师放开气势时,周围的江湖人全都撤退。
唯有此人,像是没有感受他们的气势。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柄刀,生生破开了劲风。
于是,三股气势搅动在一起,永安渠上的波浪从中断开!
四下一片骇然。
继弈剑大师与武尊之后,又来一位武道大宗师!
“那是谁?!”不少人缺乏眼力。
一些走南闯北见识非凡的江湖人接话:“是天刀!”
论及用刀,那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他久居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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