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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道祖真传、大都督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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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道祖真传、大都督威! (第2/3页)

步从远处传来。

    匡肴摆袖将屋中灯火熄灭,透过窗缝一瞧,这才迅速套上衣服,提刀出门。

    “怎么回事?”

    一齐走来二三十人,举着火把,大多是他的属下。

    其中一个握斧的汉子,正是官署主薄,他正一脸慌乱:

    “县令,大事不好,南城门失守了!”

    “怎么可能?!”

    那主薄陡变怒容:

    “田东派、涂江派做了反贼,与杜伏威勾结,不仅打开城门,还把城头弓箭营的人杀了大半,反贼正从南朝此推进,县令速速定夺!”

    匡肴眼珠子朝外一突:

    “桑师翰、廉子骏,竟然骗我,我要灭你们满门!”

    他怒而拔刀,滚出凶悍刀气。

    这时,一名身着武服,却在大冬天敞开衣襟的大汉操着粗犷声音道:

    “匡兄,此地不宜久留。”

    “先回山去吧,清流的账,再慢慢清算。”

    匡肴冲他点头:“厉兄,外边又是怎么回事?”

    “来了一个高手,轻功虽高,不过被我们的人手挡在外边。”

    那大汉不是很在乎:

    “不必理会,他一时进不来,我们直接走,以防杜伏威杀来,凭我两人,对战杜伏威太过凶险。”

    说到此处,大汉去意更增。

    匡肴立马道:“帮我把金银带上,免得便宜江淮反贼!”

    就在这时

    外边的惨叫声忽然放大,接二连三,像是一声接一声,响个不停!

    众人全都侧目。

    惨叫声已变成惊悚哭喊,像是一群羊被老虎追撵,全朝他们奔来。

    厉姓大汉察觉有异,朝着屋顶一跃而起。

    这时一道白影如鬼魅般闪他到前侧,厉姓汉子脚下踩瓦,一个翻身下到匡肴身旁。

    瓦顶那人,正是方才在外边动手的轻功高手。

    厉姓汉子心下一惊,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朋友,你是谁?”

    匡肴稀疏的眉毛皱在一起。

    “清流对我来说还是太陌生,走到哪都需要别人带路。”

    周奕扫过下方数十人,俯视着匡县令:“你便是匡肴匡县令吧?听说你在清流很得人心。”

    “朋友,我没见过你,咱们好像没什么仇怨。”匡肴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我从清流城门路过,你手下收了我一万金见面费,现在十倍还我,我这个债主,就饶你一命。”

    “上,一齐杀了他!”

    狗屁的一万金,匡肴只当他废话拖延时间。

    此时官署内高手皆在,之前丢了胆魄的人再亮兵刃。

    “翙翙翙”

    众人提气跃起,传来一阵鸟飞之声。

    屋瓦之上,十来人一齐围攻上来!

    当初周奕在南阳销金楼时面对过这番场面,但此刻的从容,是当初无法相比的。

    他一执剑,整个人气质大变。

    风神无影一出,他的剑像是一阵捕捉不到的风,刹那间在众人眼前失去踪影。

    功力不够,眼力不足,根本瞧不清他的剑。

    白影在屋顶闪烁,风声越来越急。

    他快得像是那团风,倏来倏往,眼花缭乱,在火把的光芒下,活像一团鬼影。

    厉姓汉子和匡肴已经看呆。

    只有惨叫,没有杂音。

    兵器没有机会碰撞!

    那些带有破绽的招式,不可能碰到那柄风中之剑。

    那剑太快,脑袋与脖子都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已经分家了。

    但鲜血止不住得流下。

    连续两批冲上来二十多人,被白影闪过齐齐脖颈断裂,前面一个人死了很久,后面人才发现。

    等他发现时,自己的意识也跟着僵硬。

    接着便是身体栽倒,一颗颗头颅像是皮球一般,从屋顶不断滚下!

    第三批人没刹住冲上来一半,其余一半吓得从上方摔落。

    冲上来那一半,很快又抱着自己的脖子。

    若只论对普通武人的杀伐速度,天下间没有几人能比得过他。

    眼力不够的人,立马就要死。

    周奕闪身从屋顶追下,有几个聪明之人。

    他们发现这老妖怪只去砍头,纵然看不清剑光,却也晓得用兵刃护着脖子。

    终于,匡肴听到了兵器交击之声。

    然而!

    长剑、短剑、阔刀,窄刀兵刃齐齐被斩断!

    脖子还是没能护住。

    周奕的长剑沾满鲜血,那些血像是有了生命,在剑上不断流动。

    那是真气所化的流动之罡。

    罡气越来越盛,展现出无坚不摧的锋芒!

    瞧见罡法刹那,匡肴和厉姓汉子像是认了出来。

    这是比那杀人风剑,更叫他们惊悚的东西。

    “朋友,你的一万金我可以慢慢还你。”

    匡肴扔掉刀鞘,双手握刀。

    另外一名大汉几乎是同样的动作,也握着一刀。

    “厉某可以帮匡兄一起还。”

    白衣人执剑往前,二人往后,剩余的十几人也跟着两大高手齐齐后退。

    一个人,正在压迫一群人!

    “咚咚~~!”

    两道人影原来保持站姿,此刻在白衣人身后栽倒,人头滚得很远。

    周奕盯着二人的刀,目色一亮。

    竟是罡气!

    他们的罡法与卢祖尚有些像,剑有双刃,刀为单刃。

    只从罡气流动附着来说,单刃自比双刃简单。

    剑罡练不到家的,用刀更顺手。

    周奕见过卢祖尚的罡法,比这两人要纯正。

    不过,他们所用的确实是剑罡法门。

    “有意思,你们与真传道是什么关系?”

    被强劲的杀机锁定,敌手轻功又非他们能比,匡肴与厉舶二人不敢匆忙遁走暴露身后破绽。

    于是边退边说:

    “朋友既然懂剑罡,想必与我真传道有关,不如罢手言和。”

    周奕的目光又从二人刀上扫过:“你们与左游仙什么关系?”

    匡肴听他呼“左游仙”三字时,语气平静,心中大为忌惮:

    “只要朋友住手,我必如实相告。”

    “你没资格与我谈条件。”

    周奕一剑斩来,一直防备的匡肴、厉舶也怒喝一声,运刀而起。

    二人一左一右,竟懂合击之势!

    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后一刀

    两人刀法如同镜面,裹挟罡气,斩向八方,形成刀气之网,斩得八个方位全是劲风。

    而周奕的剑光,就在他们的剑风之中。

    二人拼尽全力,全然不顾消耗,短短时间,已是出刀无数。

    可是刀剑一碰,

    便听得“咔嚓咔嚓”像是瓦上冰溜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那近四尺的长刀,一寸寸崩断。

    刀片飞射,又将周围七八人全部打杀。

    真气化罡,强在致密。

    但破绽也很明显,若真气不如对手,密而易碎。

    匡肴、厉舶手上的兵刃,须臾间,只剩下刀把!

    二人面露惶恐,跟着胸口一痛,各自被一掌打得倒飞出去。

    周奕从两人身旁闪过,追上剩余欲要逃跑之人。

    他一剑一命,再没任何多余招式。

    匡县令的手下,但凡参与围堵他的人,不多时全部死绝。

    大宅四处传来惊叫。

    府中下人朝外逃窜,周奕没有去管。

    “别装死,我没要你们的命。”

    周奕走上前,匡肴自闭目中睁开眼睛,手上的匕首尚未刺出,便被周奕一指点中膻中,顿时身体一僵。

    周奕练成了丹田四重,手法极为精准,下一指点中丹田黄庭金炉。

    匡肴惨叫一声,失去一身功力。

    巨大的疲惫感袭来,匡县令昏死过去。

    “他晕了,你来回我的话。”

    厉舶见到匡肴惨状,此时受伤之下害怕得很:

    “你你能不杀我吗,也不要废我武功。”

    “那就看你有多少价值了。”

    周奕目露冷色:“你就是那什么琅琊山大贼吧?”

    “匡肴武功路数与你相同,想必他也是那七贼中的一个。”

    周奕并不停顿:“你们与左游仙什么关系?”

    厉舶被他气势所慑,反应一慢再想扯谎全无可能,性命攸关,只得如实承认:

    “我们是左老祖的门人,分属道祖真传。”

    他捂着胸口,想攀一点关系:“你的剑罡甚至不比老祖差,定然与本门有渊源。”

    “渊源自然有,”周奕漫不经心道,“既然是左游仙的人,怎会在琅琊山当大贼?”

    “这”

    “嗯?”

    周奕冷目扫来,他一身霸道罡气,让厉舶感受到一阵本门老祖威严。

    这才失神道:

    “张师兄能掌握庐江郡,也靠我们在清流不断给他输送财货,等他将庐江稳住,我们还得配合他朝历阳拓进。

    故而老祖让我们继续潜伏琅琊。”

    周奕回过神来,庐阳郡的义军首领张善安,原来是左游仙的人。

    “你练的可是子午罡法?”

    “不是。”

    厉舶道:“我只算外门,张师兄才是真传,唯有他得授本门真法,练成了老祖的子午罡。”

    “子午罡共有十八重,张师兄已将罡法练至第十五重,他不满四十,天赋不差老祖多少。”

    这还不差?

    张善安不及左游仙

    左游仙虽登顶十八重,可多年磨练,也只是功力深厚。

    剑罡同流,始终没法攀上。

    “这么说,张善安有罡法真籍?”

    厉舶道:“不算真籍,只是抄本,真籍只在左老祖手中,”

    周奕有些心动,想找点启发:“左游仙呢?”

    “左老祖去了巴蜀还未回返。”

    “除了你们琅琊七大贼,还有多少人马?”

    厉舶讲了这么多,也不差最后一点:“清流城防守卫,有近千是我们的人。此外,山寨还有三千多人马,其中武艺傍身者超过八百。”

    “看你还算老实,暂且留你一命。”

    周奕蹲下身,朝着厉舶身上一点,封了他的经脉:

    “等休整一段时日,我送你回琅琊贼寨。”

    厉舶面色一变。

    “怎么,你不想回家?”

    “回回.”

    他回了两声,心中一片凉意。

    山寨也要完蛋了,眼前这人,完全是左老祖级别的人物。

    他恨恨得瞪了晕厥的匡肴一眼。

    这混账不知从哪把人引来的。

    正在心中咒骂,忽然背后一痛,也晕了过去。

    周奕把他们拖到匡肴卧房两侧,朝两边一丢,暂时不管。

    屋中还有一道呼吸声。

    掌灯之后,看到一名衣衫不整的女人,约摸三十岁,见到周奕衣衫染血,她一脸害怕,浑身打颤。

    一问之下,才知是被匡肴从城内抢来,坏了清白。

    她着衣朴素,与周围奢华装饰格格不入。

    这是个可怜人,

    周奕知道她没说谎,“走,我送你出去。”

    那女子一呆,却急忙爬下床。

    见茶桌上有一套厚重的银制茶盏,周奕将它们踩扁,用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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