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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全体劳力斗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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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全体劳力斗野猪 (第1/3页)

    腊月里头进山伐木是苦差事。

    山里雪大,然后有密林遮挡阳光,积雪未能消融,整个山野间积雪过膝。

    壮劳力们踩着咯吱作响的坚冰向一个叫老坟洼的地方挺进。

    周铁镇给钱进解释:“那边隔着山脚远,可是它有一段滑坡路。”

    “现在路上肯定全是雪,咱到时候砍下的树木裁剪干净,可以推着下山,否则光靠人的肩膀,怎么能把这些木头带出去?”

    新得的油锯轰鸣着,喷着淡蓝的尾烟,带着钢铁的蛮力切入那些被严寒冻得无比坚硬的树木肌理中。

    一排排碗口粗的落叶松伴随着飞溅的木屑轰然倒下,露出白森森的茬口。

    周铁镇戴着顶露了棉絮的旧毡帽,脸庞被山风刮得黢黑,眉眼却锁着兴奋。

    他指点着伐开的通道,筹划着怎样堆垛这些难得的硬木材。

    钱进身上的军棉衣沾了好些木屑,尽管寒气逼人,可看着这热火朝天的景象,他心里很舒服也很有成就感——

    这油锯,送得值!

    油锯轮流使用。

    轮到柱子拿起油锯的时候,他弯腰刚要把刀板压向一株扭曲的老栎树,目光不经意扫过旁边不远处的一小片洼地,然后凝滞了。

    厚雪掩盖了大部分山林的原貌,可就在一丛倒伏的灌木旁,一些异样的印记清清楚楚烙印在积雪之上。

    他眼神很好,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儿,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怎么了?”旁边正在砍树枝的周铁镇随口问道。

    柱子说道:“我发现不对劲的东西了,你们先别出声,都别出声。”

    周铁镇看他表情凝重,便使劲打了个唿哨又双臂交叉的挥舞。

    见此,安静的口令传向四面八方。

    很快机器的“突突”声和人们的说笑声消失了,这样只剩下风声和树枝摇晃摩挲的沙沙声。

    柱子去了洼地看了看,他又往东方行进,最后使劲招手:“大队长,快来!”

    周铁镇、钱进、二牛、彪子等一行人立刻围了过去。

    洼地的积雪被动物踩踏过,显得凌乱斑驳,但几处清晰的蹄印嵌在雪下的泥土上,格外醒目:

    柱子已经扫掉了积雪,于是露出了那些巨大分瓣的蹄印。

    它们整体深深下陷,边缘凶蛮地外翻,带出底下冻硬的黑泥和枯枝败叶。

    其中几枚蹄印缝隙里,竟隐隐透着暗红的冰碴子——那是凝结的血沫子!

    “野猪,是野猪蹄子印!”周铁镇低呼一声,声音迅速变得凝重,“奶奶的,说什么来什么,前头还给钱主任说了咱这里有野猪,现在就发现踪迹了。”

    “大队长你看这蹄印炸开的样儿,这野猪个头儿指定不小。”柱子兴奋的说。

    周铁镇蹲下身子,用粗糙的手指比量着蹄印的大小,又捻了捻那点暗红的冰渣。

    他咂咂嘴,低声说道:“不是刚过的道,这血冰碴子冻得挺死,是旧印……”

    “不是,大队长你看那边。”柱子指向侧前方。

    一行人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过去看。

    一溜深浅不一的蹄印歪歪扭扭通向远处荆棘丛生的沟塘深处:

    “绝对是新鲜的,怕是就隔一宿!”

    钱进抚摸了一下蹄印上的积雪。

    雪很松弛。

    周铁镇谨慎的说:“把人都叫过来,两人一组,找一找其他东西,最好看看能不能找到猪粪。”

    很快,几十号壮劳力全聚集过来。

    陈寿江也来了。

    他查看猪蹄印后又趴下闻了闻味道,很有自信的说:“这牲口就在附近,蹄子印是新鲜的。”

    钱进问道:“姐夫你还懂这个?”

    陈寿江咧嘴笑:“你忘记我给你们说过的吗?每年入冬第一场雪下来了,我们林场就得组织队伍进山猎猪,起码得把林场周围的野猪给清了。”

    “否则等雪下多了下大了,这野猪找不到吃的,它们饿狠了碰到落单的大人或者看见小孩,是敢冲上去弄几口的!”

    钱进讪笑:“倒是没忘记,主要是我以为你以前吹牛呢……”

    “你小子!”陈寿江不满,“俺那嘎达从来不扯犊子。”

    他的判断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面。

    二牛兴奋地搓了搓冻红的耳朵:“嘿!送上门的年嚼裹?”

    彪子更是按捺不住,拳头捏得咔吧响,已经在跟左右几条壮汉商量怎么抓野猪了。

    但陈寿江心头凛然,他见过冬季野猪的凶悍,于是赶紧提醒道:“周队长,这东西听说冬天饿疯了顶要命,獠牙能捅破人的肚子!”

    “陈司机说得在理。”周铁镇站起身,毡帽下的眼神保持冷静,“大雪天要对付饿急了的野猪,单靠咱的斧头柴刀不成,得拿真家伙!”

    他当机立断下命令:“柱子、二牛你俩带的队伍都留下,分散在这边往四周盯着找找看,尽量找到点新痕迹。”

    “狗剩你腿快,赶紧撒丫子回大队部,去我堂屋墙上摘枪钥匙,再去仓库里拿那两副打狼的铁钢叉,叫上我二叔,叫他把家里的跑山狗都牵来!”

    “要快,但要动静小一些。”

    狗剩点头,转身就走。

    他跑起来确实快,而且很猛,根本不怕山里的积雪,朝着大队部的方向猛冲下去,只在厚厚的雪坡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凛冽的寒风吹过。

    周铁镇又对钱进点点头:“钱主任、陈司机还有彪子你带上你们那队人,咱们顺着印子慢慢往前踅摸。”

    “大伙儿都给老子打起精神,当心点,这东西不叫唤,冲出来就是奔着要命的!”

    留在原地的柱子、二牛一帮人迅速猫腰,跟撒开的芝麻一样往四周散去。

    周铁镇朝彪子和钱进打了个手势。

    他带头在前,紧循着野猪断断续续留下的足迹,小心翼翼拨开长满尖刺的藤条枝蔓,一点点试探着朝沟塘深处挪去。

    脚下的积雪又厚又冷,每一步都踩得咯吱作响,这细微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冬林里都被无限放大。

    冰棱挂在干枯的树枝上,锋利如刀,稍不留意就会划破棉衣。

    陈寿江帮钱进紧了紧军大衣:“四兄弟你小心点,跟紧了我。”

    浓烈的松脂味混着雪下枯枝败叶腐烂的气息,还有隐隐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臊气,沉沉地钻入鼻腔。

    空气冻得几乎凝结,钱进受到氛围影响紧张起来,他感觉自己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冰碴子,肺叶都隐隐发痛。

    彪子守护在侧翼,双手紧紧攥着一把油锯。

    此刻油锯未发动,沉甸甸的钢铁机身和前方那冰冷的导板锯链成了他最大的倚仗。

    有这东西在手,他不怕野猪。

    一旦碰上野猪,他立马开动油锯,到时候或许野猪可以撞飞他,可只要让油锯跟野猪碰一下子,那野猪必然是非死即残!

    周铁镇手里握着柴刀,眼睛死死盯住雪地上那串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深的巨大蹄印。

    前方的沟底地形越来越复杂狰狞。

    枯死的灌木纠结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断裂的巨大树干虬结着横七竖八地倒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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