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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情锁麝劫、孽缘殇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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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四章 情锁麝劫、孽缘殇逝 (第2/3页)

,三姐儿竟睡了过去。

    陈斯远唤来春熙,伺候着三姐儿睡下,这才往前头来。

    正房里,晴雯正偎在椅子上瞌睡,听得脚步声,紧忙揉着眼睛起身,道:“大爷可要沐浴?我这就让嬷嬷抬热水。”

    陈斯远道:“困了?”

    晴雯瘪嘴气恼道:“鸾儿也不知打哪儿学来的毛病,每日家天不亮便起来闹腾,过了午时酣睡一场,晚上又熬到极晚才睡下。今儿个要不是甄大娘、曲嬷嬷来着,我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通!”

    陈斯远哈哈一笑,打趣两句,便任凭晴雯叫了热水来,又被其伺候着宽衣解带。

    此番鸾儿倒是没来捣乱,料想定是被曲嬷嬷困住了。待沐浴过后,陈斯远自是与晴雯相拥到得床榻上。那晴雯唬着脸儿道:“大爷,三姨娘可是发了话,这几日……”

    陈斯远方才寻袭人泻过火,这会子自是心无杂念,只道:“知道知道,哼,等回头儿将我憋坏了就顺了你们的心了。”

    晴雯咯咯咯好一通娇笑,仔细为陈斯远覆了锦被,这才缩在其怀中睡下。

    转过天来,陈斯远先行陪着尤三姐一道儿用了早饭,其间尤三姐便道:“总是姊妹一场,如今她遭了难,二姐儿又分不开身……说不得过会子我过去宁国府瞧瞧。”

    陈斯远笑了下,没言语。

    那尤三姐又蹙眉道:“这起子事儿,少不了那些姬妾的手脚……说不定蓉小子也参与了。我过去旁的不管,只追着贾珍骂!他但凡要点脸,便要给个交代;不然我将他做下的那些好事儿好生传扬传扬,到时便是吐沫星子也能淹死他!”

    陈斯远不禁哈哈大笑。若是旁人这般撒泼打滚,说不得还会起到反作用。这尤三姐是谁?素来说到做到,那贾珍因着尤老娘一事自觉亏欠了她,是以她去闹一闹,说不得麝香一事便能查个水落石出呢。

    于是他便道:“你正赶上天癸,可不好将自个儿气着了。”

    尤三姐展颜笑道:“哥哥放心就是,我心里有数。”

    及至用过早饭,尤三姐果然拾掇齐整,领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往宁国府杀去,陈斯远则往侧花园里去瞧香菱的母亲甄封氏。

    那甄封氏好一番絮叨,只说此番路上险死还生,下回可不敢再来了。陈斯远劝慰一番,怕其思念香菱,便允诺来日打发香菱去苏州看她。

    那甄封氏先是欢喜,又蹙眉摇头,连连推拒,生怕自个儿拖累了香菱。陈斯远也不多劝说,这等事儿来日寻香菱计较便好。

    因心下挂念尤三姐,生怕此番闹得不可开交,陈斯远便急急往清堂茅舍回转。

    这庆贺贾政升学政可不是一日,便有那些贵客须得单独宴饮。赶巧,这日荣国府宴请史家双候,场面比照昨日也不遑多让。

    陈斯远甫一到得清堂茅舍,便有贾赦打发来的婆子来请陈斯远去前头。陈斯远心下记挂着尤三姐,又哪里肯去?当下搪塞过去,随即便见有婆子自东角门匆匆而来。

    过得半晌,婆子引着贾珍快步回转,路过清堂茅舍,那贾珍顿时蹙眉止步,思量了半晌,到底顿足叹息而去。

    自有把门的芸香偷偷跑来说与陈斯远知道。陈斯远心下暗忖,那贾珍不拘在宁国府如何,当着外人总要些脸面……方才本是畏惧尤三姐撒泼,想请自个儿出马,转念又怕尤三姐戳破其老底儿,这才喟然而去。

    陈斯远心下顿时有了底儿,暗忖此番只要三姐儿不抄家伙,不拘怎么骂,那贾珍都得生受着。

    不提其心下玩味,却说贾珍一路兜转出会芳园,自箭道行不几步,遥遥便听得尤三姐喝骂声传来。

    “……猪油蒙了心的老猪狗,将我姐姐害成这样儿,如今却躲着不见人。好啊,他也知道要脸啊?呸!再不来见我,姑奶奶将他肚子里那点儿牛黄狗宝尽数掏出来!”

    有婆子劝慰道:“三姨娘快收声吧,传出去多不好?后头早打发人去请大爷了——”

    “你住口!我姐姐如今这般模样,说不得便有你的首尾!”

    “诶唷唷,这话儿怎么说的……”

    贾珍先前陪着两位史侯爷吃了酒,这会子听得咒骂声顿觉脑仁疼。又是叹息一声儿,只得加紧脚步出了角门,遥遥瞥过去,便见尤三姐一身儿大红衣裳,柳眉倒竖,手中提了一柄明晃晃的宝剑,剑尖指点过去,唬得一众丫鬟婆子纷纷不敢上前。

    贾珍眨眨眼,顿时愈发头疼。赶忙上前赔笑道:“三妹妹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我方才正陪着保龄侯——”

    “啐!好啊,你还敢现身?我妈妈的事儿且不说,我姐姐如今这样,你又如何说?”

    贾珍面上讪讪,道:“不过是动了胎气,前头我不是请了太医来诊治吗?”

    “呵,”尤三姐自袖笼里掏出那麝香香囊便丢了过去:“那这又怎么说?”

    “这……”

    尤氏房中搜检出麝香来,自是与贾珍说过。贾珍又不是蠢的,自是知晓这麝香不是那几个姬妾,便是贾蓉做下的。家丑不可外扬,贾珍将厨房的管事儿换了一遭,又给尤氏添了两个得用的婆子,此事也就遮掩了下来,谁知这会子尤三姐又来闹。

    “三妹妹……”

    “谁是你三妹妹?今儿我把话撂在这儿,你若不给我个交代,我豁出来今儿个便将姐姐接了去,来日也让宁国府好生长长脸!”

    贾珍顿时苦恼不已,赔笑道:“罢了,三妹妹且等着,此事我定给你个交代。”

    尤三姐眯眼道:“你也别想着唬弄我们姊妹,否则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说罢苍啷啷收剑入鞘,扭身便回了尤氏院儿。

    贾珍正舒了口气,便有赖升愁眉苦脸凑上前道:“亏得小蓉大爷今儿个不在,方才那会子三姨娘提着宝剑说是要劈了小蓉大爷……”

    贾珍悚然而惊,想想尤三姐那性子,顿时如临大敌。当下将香囊丢给赖升道:“仔细查查,这到底是哪儿来的物件儿!今儿个不给姑奶奶一个说法,只怕阖府都别想安宁了。”

    赖升情知贾珍动真格的了,当下不敢怠慢,紧忙寻了各处管事儿婆子问话。

    有道是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这等阴邪害人之事又岂会真个儿天衣无缝?

    当下厨房里的管事儿,往来尤氏房中的丫鬟、婆子,俱都被提到了宁安堂过堂。贾珍沉着脸儿让众人一一指认,但有疑虑辩解不清的,立时三木伺候。

    先是揪出来个厨役,后头又牵连出内管事儿二人,丫鬟二人,嬷嬷一人,没名分的姬妾一人……眼看指向贾蓉,贾珍自是恨得牙痒痒,却也再不敢过堂。

    当下请了尤三姐来,亲自提了哨棒打杀了那姬妾,又重罚了一干人等,这才狞视尤三姐:“如此,三妹妹可满意了?”

    尤三姐怔怔瞧着那脑浆迸裂的姬妾,顿时说不出话儿来。贾珍丢下哨棒,大马金刀落座椅上又道:“虎毒不食子,蓉哥儿来日我送他去国子监,你看可好?”

    尤三姐强绷着脸儿道:“你自个儿处置就好。”

    说罢扭身快步而去,心下胆战心惊,此时尤三姐方才明白,那贾珍方才是才狼虎豹。任她性子再强,那贾珍真个儿计较起来,便是十个自个儿也要白饶进去!

    与尤氏交代一声儿,尤三姐领着丫鬟、婆子离了荣国府,又打发春熙进大观园知会了陈斯远,这才急急回转新宅。

    陈斯远得了信儿,生怕尤三姐有恙,紧忙追去了新宅。到得后楼,果然便见尤三姐吓坏了。

    陈斯远心疼不已,不禁后悔道:“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去宁国府。”

    尤三姐贴在其怀中摇了摇头,道:“此番不过是冲着往日姊妹情分……如今我再不欠大姐什么了。哥哥,那贾珍不是人,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你……你往后须得离他远一些。”

    陈斯远颔首应下,又哄着其入睡。那尤三姐睡时惊了两回,眼见陈斯远一直守在身旁方才逐渐安心。

    到得这日下晌时,那尤三姐正睡得香甜,陈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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