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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另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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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五章 另起心思 (第2/3页)

却听得不远处有人唤自个儿。定睛端详一番,却见玉钏儿躲在树荫处朝着其频频招手。

    红玉纳罕寻了过来,问道:“你寻我有事儿?”

    玉钏儿绷着脸四下看看,扯了红玉躲在树荫处,低声说道:“方才在老太太处说起填补亏空事宜,大老爷亏空了六千两,老爷也要往工部填补三万两的亏空,主子们计较一番也没主意,临了太太要走时瞧了眼碧纱橱,又问二奶奶,林姑娘打南边儿回来时可是带了不少的古书。”

    顿了顿,又道:“你快与远大爷说一声儿,我怕太太要动林姑娘的主意呢!”

    红玉感念道:“多谢你告知,我这就去回大爷。”

    玉钏儿抿嘴应下,四下瞧瞧,又往栊翠庵方向快步行去。红玉自是知晓,只怕玉钏儿通风报信,是因着自家大爷先前救了其姐姐金钏儿一命。

    眼见左右无人,红玉紧忙快步回了房里,寻了陈斯远便低声将玉钏儿所说复述了一遍。

    陈斯远听得眉头直皱,暗忖这王夫人果然是个蠢的,前头挪用了林家十几万家产,如今连那古籍书册也要算计?这是什么道理?当自个儿是死的不成?

    心下气恼一番,又慢慢想开了。罢了,左右王夫人本就是个蠢的,能想出这等法子也不足为奇。陈斯远不愿与其撕破脸皮,便打算琢磨个妥当的法子来。谁知灵机一动,还真让其想出个鬼主意。

    陈斯远越想越觉有趣,过得须臾竟禁不住仰头大笑起来。他这一番笑,惹得香菱、红玉都心下莫名,凑过来追问,陈斯远却只是摇头说‘不可说’。

    这日到得夜里,陈斯远又换过一身皂衣,悄然又往蘅芜苑摸去。

    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才转过省亲别墅,便听凸碧山庄上有人低声唤道:“可是远大爷?”

    陈斯远吓得出了一身白毛汗,抬眼才发现是莺儿。

    那莺儿掩口笑道:“远大爷稍待,我们姑娘下晌时与姑娘们耍顽了一会子手球,出了一身汗,这会子正沐浴呢。姑娘想着远大爷八成会来,便打发我在这儿候着。”

    小别数日,这甫一回来,可不就要见见宝姐姐。

    陈斯远笑着应下,又觉枯等着无趣,干脆拾阶而上,到得凸碧山庄里。

    这凸碧山庄与凹晶溪馆互为阴阳,后者是个凹字形,前者自是个凸字形。那凸字萱堂外,又有白玉石围栏围起,铺了青石板的空地。莺儿便偏腿坐在围栏上,这会子正优哉游哉地嗑着瓜籽。

    见陈斯远寻来,莺儿忙起身来迎。陈斯远招呼其落座,自个儿也偏腿坐在围栏上。旋即又盯着莺儿的荷包道:“瓜籽?”

    莺儿笑着递过来,道:“可不是寻常瓜籽,远大爷尝尝?”

    陈斯远应了一声,便从荷包里抓了小半把,谁知入手就觉不对,待仔细端详,却是真正的瓜子。

    此时的瓜籽乃是西瓜籽,那西瓜籽多肉少,待成熟后剖开晾晒,再炒制而成。

    陈斯远便纳罕道:“丈菊籽?”

    莺儿笑着点头,说道:“这丈菊籽可金贵着呢,平素我都不舍得买,远大爷快尝尝可是好滋味。”

    陈斯远尝了两颗,果然好味道,便忍不住赞了几句。

    莺儿咯咯咯笑了一番,又禁不住荡起那悬着的小腿来。因夏日闷热,莺儿那绣花鞋踩扁了后帮,形似拖鞋一般,又赤着脚,那白生生的菱脚便晃得陈斯远好一阵眼晕。

    二人吃了会子瓜子,陈斯远觉着后脖颈痒痒,略略抓挠便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莺儿跳下围栏,兜转过来略略观量,惊道:“远大爷后脖颈起了好大一个酒刺(粉刺),瞧着都冒尖儿了,不若我给你挤出来?”

    陈斯远道:“好,那你轻一些。”

    莺儿道:“远大爷只管放心,上回我们姑娘屁……额——我要挤了。”

    陈斯远便见微凉小手触及后脖颈,随即剧痛一下,便有帕子过来擦拭。

    陈斯远倒吸着凉气道:“都说轻一些了,哪有这般挤的?”

    莺儿道:“莫动,好似出血了。”

    陈斯远便只得任凭莺儿施为。恰此时下头传来一声轻咳,陈斯远瞥将过去,便见宝姐姐亭亭玉立在省亲别墅后门。

    那莺儿紧忙收了帕子道:“好了,远大爷快去吧。”

    陈斯远也不耽搁,别过莺儿便从凸碧山庄下来,一径到得宝姐姐面前,扫量一眼便禁不住扯了其的双手,道:“妹妹……”

    宝姐姐笑道:“你与莺儿方才摆弄什么呢?”

    陈斯远道:“后脖颈起了个酒刺,莺儿那妮子说轻一些便能挤出来,谁知死命的用指甲挤,险些疼死我。”

    宝姐姐顿时掩口笑道:“她那性子,能急便不会缓,下回你寻我帮衬也是一样。”

    二人小别数日,陈斯远扯着宝姐姐到得僻静处,略略亲昵,自是好一番互诉衷肠。待说过半晌小话儿,陈斯远这才说起正事儿来。

    道:“你姨妈只怕要打林妹妹房中古籍的主意。”

    “啊?这是因着什么?”宝姐姐自是纳罕不已。

    陈斯远便将荣庆堂情形说了一遭,临了才道:“原本我也不知,还是玉钏儿来报信儿,我才知道的。”

    宝姐姐略略蹙眉,又舒展开来,笑着道:“你救了金钏儿,玉钏儿感念你呢。”

    顿了顿,又道:“本就挪用了林家家产,哪有还打古籍主意的?明儿个我寻了妈妈与姨妈说道说道,这等事儿可做不得。”

    陈斯远道:“也是荣国府支应不过……大老爷与老爷合起来三四万的亏空,莫说是荣国府,又有哪一家勋贵能掏出这般多银钱来?”

    宝姐姐蹙眉道:“多事之秋啊。”

    陈斯远忽而笑着道:“我思量一番,倒是有个主意……”眼见宝姐姐瞧过来,陈斯远低声说道:“……妹妹可知桂花夏家?那夏家有个女孩儿名夏金桂,年岁正与宝兄弟相当,又是孤女寡母,若结了亲……那夏家的家产,岂不尽数填补了荣国府?”

    宝姐姐顿时警醒着瞥了陈斯远一眼:“那夏家与我家是故交,情形如何我自然知晓……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连人家女孩儿的闺名也扫听到了?”

    陈斯远为之一噎。是了,宝姐姐停了冷香丸,再是停机德,爱恋之中又与旁的女子何异?当下他赶忙胡诌道:“有一回文龙说的。”

    宝姐姐顿时释然,说道:“原来如此……也不瞒你,先前哥哥说亲时,那会子还没寻到曹家,妈妈倒是提了两回夏家。”

    陈斯远暗自松了口气,心下暗道,往后可不好口不择言。宝姐姐早慧,林妹妹聪敏,表姐又是一副看破世间事的模样,胡乱扯谎后患无穷啊。

    他赶忙道:“妹妹以为我这主意如何?”

    宝姐姐蹙眉道:“那夏家也是皇商,只怕姨妈不大瞧得上。”

    陈斯远揶揄一笑,道:“妹妹还真当宝玉是国舅老爷了?本朝只封贵妃父母,从未听过有封赏贵妃兄弟的。就宝玉那个性子,换来夏家十几万家产有何不舍的?”

    宝姐姐噙了笑道:“咱们在外头瞧得清楚,不过姨妈与老太太啊……心气儿高着呢。”顿了顿,又道:“总是个法子,明儿一早我与妈妈提一嘴,看妈妈如何想吧。”

    陈斯远笑着颔首。正事儿说过,恰月上柳梢头,二人自是好一番风花雪月,及至亥初时分方才散去。

    ……………………………………………………

    却说转过天来,宝姐姐心下记着陈斯远嘱托,一早儿用过早点便往东北上小院儿而来。

    谁知宝姐姐入得内中,薛姨妈却方才起身,如今正对镜梳妆呢。那同喜为其梳头,扫量一眼镜中人便道:“太太瞧着与姑娘如同姊妹一般,说是母女两个,外人只怕还不信呢。”

    宝姐姐观量一眼,也道:“妈妈新换的脂粉果然养颜,如今脖颈上的细纹都不见了呢。”

    薛姨妈心下惴惴,胡诌道:“也是因着最近款了心,这才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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