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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相邀(第一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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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二章 相邀(第一更求月票) (第1/3页)

    转眼到得晚点时分,柳五儿才提了食盒回来,便有雪雁寻上门儿来。

    红玉自是热络去迎了,与其说了会子话儿,这才引着雪雁进得内中。此时陈斯远正在看书,听得红玉说话儿,这才笑着道:“你怎么来了?”

    雪雁一双笑眼瞥了红玉一眼,红玉便道:“我去摆桌。”

    说罢扭身就走,雪雁这才凑过来,悄然递了个帕子。

    “这是——”陈斯远接了帕子,遥遥便嗅到一股子熟悉的暖香味儿,再看其上竟有娟秀字迹写了小诗一首,心下哪里不知这是黛玉送来的?

    那雪雁眼见陈斯远回过神来,这才笑着低声道:“远大爷不知,我们姑娘今儿个回来便打发我寻了这帕子,又思量许久,这才写了诗附上……咯咯,还是远大爷有法子。”

    陈斯远笑道:“我哪里来的法子?对你家姑娘,不过据实相告罢了。”

    雪雁掩口而笑,显是心下不信。

    陈斯远也不与其计较,留她问过黛玉这几日饮食起居,又叫过红玉,赠了雪雁一匣子点心,这才打发红玉将其送走。

    这一日再无旁的话儿。

    ……………………………………………………

    倏忽过得几日,业已临近陈斯远生辰。

    却说陈斯远这日清早习练的桩功,回返清堂茅舍才用过早点,便有小丫鬟芸香一脸雀跃而来。

    眼看其面上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陈斯远哭笑不得,只得叫了其进书房说话儿。

    那芸香立时便巴巴儿道:“大爷不知,一早儿老太太寻了李贵吩咐下,说是往后老爷再寻宝二爷去会客,只管推说不用去。一则这回打得狠了,二则宝二爷星宿不利,祭了星不见外人,说是过了八月才许出二门。”

    陈斯远摸着下巴‘啧’了一声儿,那宝玉本就是个混账性子,贾母这般回护,宝玉只怕愈发恣意了。

    等了须臾,芸香又道:“还有还有……这几日老爷时常晚归,昨儿个赵姨娘好不容易去梦坡斋堵了老爷,不知怎地又吵嚷起来,赵姨娘四下嚷嚷着老爷让外头的狐媚子勾搭了去。”

    哈?陈斯远顿时笑了,起先只当赵姨娘浑说一气,可笑过细细思量起来……这……难保啊!

    贾政与王夫人因着贾珠之死,早已没了夫妻情分,是以贾政私底下一直偏着赵姨娘母子,对那宝玉自是百般瞧不上眼。如今虽不知缘故,可瞧着贾政好似与赵姨娘也生分了?

    这妻不贤、子不孝、上头还有个糊涂妈……老爷贾政难免心灰意懒,这家中难寻抚慰,说不得便要去外头找?

    陈斯远不禁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越琢磨越有道理啊。

    当下不禁肃容问道:“老爷这几日都是什么时辰回来的?”

    若是旁人只怕一时想不起,可谁叫芸香是包打听?府中大事小情谙熟于胸,于是这会子张口就来:“这却不好说了,有两回戌时过半才回,又有两回是酉时末才回……哦,其中一回还醉醺醺的。”

    这府外的事儿,芸香一准儿不知,陈斯远暗自拿定心思,回头儿打发新宅中的小厮暗自跟随,他倒要看看政老爷每日放衙后到底去了何处。

    本道小喇叭没了旁的信儿,谁知芸香竟然又道:“还有呢,方才仪门外的余六说,赶着内城门才开,便有琏二爷身边儿的小厮打马而来。慌慌张张进了东跨院,也不知出了何事。”

    莫非膠乳行情跌了?

    正思量间,外间忽而有苗儿来寻,急切道:“哥儿,大老爷有请,还请哥儿快一些。”

    说话间香菱已然将苗儿请进内中,陈斯远便问道:“姐姐,大老爷这般急切,到底是因着何事?”

    苗儿摇摇头,蹙眉道:“大老爷在书房发了好一通邪火,连赏瓶都砸了一对。婆子只说瞧见琏二爷身边儿的小厮与大老爷说了什么,大老爷暴怒一下,一脚便将小厮踹飞了。”

    气性这么大?看来贾赦没少亏啊。

    陈斯远点点头,拾掇齐整便随着苗儿往东跨院而去。进了黑油大门,遥遥便见贾赦正紧锁眉头等在书房门口。

    瞥见陈斯远,大老爷贾赦探手一招,道:“远哥儿快来!”

    陈斯远快行几步,随着贾赦进了书房里。陈斯远拱手一礼,道:“姨夫,方才胡乱听了一嘴,可是津门出了事儿?”

    贾赦拍案破口大骂道:“琏儿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夫临行前怎么嘱咐的?偏他每日家只知花天酒地。”

    陈斯远道:“这,行情的事儿,琏二哥只怕也预料不到。”

    贾赦愕然道:“行情?关行情什么事儿?”

    陈斯远也纳罕不已,道:“姨夫此番相召,不是膠乳行情跌了?”

    “跌什么跌,又涨了些许。”

    “那——”

    贾赦骂道:“这个孽障,我命他好生照看着仓库,谁知前日竟让贼子夜里摸进库里,一把火足足烧了四成的膠乳!”

    陈斯远瞠目结舌,看来这锅贾琏想甩也甩不掉了。

    大老爷贾赦咒骂一番,半晌才与陈斯远说起正事儿,道:“我叫你来,是想着问你拆借些许膠乳。”

    陈斯远顿时叫苦道:“姨夫也知那营生内情,说难听的,外甥不过占了两成股子,真正说了算的可是内府。也不瞒姨夫,如今那膠乳早就将七月里的都发卖了出去,哪里又能挪腾出膠乳拆借给姨夫?”

    贾赦顿时沉着脸儿不高兴了。

    陈斯远直视其目,全然是一副无能为力之态。

    贾赦不由得愁闷道:“这可如何是好……”

    陈斯远略略思量,出主意道:“姨夫可知如今做这囤积膠乳营生的,都有谁家?”

    贾赦冷哼一声,道:“除去老夫,就剩下吴国丈与忠顺王……嘶!”贾赦倒吸一口凉气,道:“莫非下黑手的是忠顺王?”不待陈斯远说话,贾赦一拍桌案,道:“是了,定是他!我家本就与忠顺王有仇,前一回宝玉又引逗了忠顺王的心头好,这是变着法儿的报复到老夫身上了!”

    陈斯远眨眨眼,思量一番……好似也没错?

    当下就道:“有道是风浪越大鱼越贵,以外甥之见,只怕另两家如今也撑不住了,又怕骤然抛售行情大跌,这才——”

    “是了!少了老夫四成库存,这膠乳一时半会可不就跌不下来?好贼子!”

    陈斯远赶忙劝说道:“为今之计,少亏为赚,姨夫还是尽快落袋为安才好啊。”

    贾赦细细琢磨,可不就是如此?另外两家趁此机会抛售,他若是还攥在手里,岂不全都砸了?

    略略思量,贾赦顿时急躁起来。与陈斯远道:“远哥儿说的在理,老夫这就手书……不,老夫这就亲赴津门。”略略一盘算,依着如今行情脱了手,大老爷最起码要亏上三千两银子。

    贾赦顿时好一阵肉疼。可如今也顾不得旁的了,他自个儿亏了也就是了,总不能让东宫那位也蚀本吧?

    当下打发了陈斯远,大老爷叫了管事儿的,东跨院好一番忙碌,竟只托付邢夫人去知会贾母,不过一刻光景,大老爷便乘车急吼吼赶往津门。

    贾赦才走,陈斯远便被邢夫人叫进正房里,纳罕着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陈斯远四下观量一眼,邢夫人便蹙眉摆手,将丫鬟、婆子都撵了下去。待内中只余二人,陈斯远这才笑着摇头道:“那营生遭人眼红,也不知谁做下的,前日夜里一把火,竟将所囤的膠乳烧毁了四成。”

    “啊?”邢夫人唬得顿时变了脸色,忙问道:“那,那岂不是要亏了?”

    陈斯远古怪地扫了其一眼,道:“他亏他的,与你何干?”

    邢夫人一怔,顿时笑颜如花,道:“是了,原来与我无关。”邢夫人顿时轻松起来,又栽了身子悠悠道:“若是他路上出点事儿才更好呢。”

    陈斯远不禁蹙眉教训道:“怎么又提起这个?没了他在明面护着,你以为我能护得住你跟四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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