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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宝天王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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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章 宝天王投水 (第2/3页)

二姑娘却是个聪慧的,昨儿个夜里便求了老太太,这才将一场祸端消弭于无形。

    便是如此,迎春从此也再不是阻碍,只能眼睁睁瞧着她与陈斯远亲近。

    又听闻昨儿个夜里凤姐儿便四下稽查那胡乱说嘴的婆子,宝钗赶忙吩咐莺儿再别胡乱传迎春与孙绍祖的谣言。

    宝姐姐就是这般,素日里姊妹相处,说些惠而不费、锦上添花的话儿,捧得人如沐春风。可但凡谁若是阻碍了宝姐姐的路,那就等着宝姐姐千方百计的算计吧。

    于现下的宝钗而言,谁拦着她与陈斯远,那便是生死大敌!

    她心绪极好,又感念黛玉真心待自个儿,便随着黛玉胡闹起来。

    “好好好,林奶奶请安坐,小的给奶奶奉茶了。”

    说话间按着黛玉的肩膀让其落座,又寻了个空茶盏奉上。

    黛玉止不住的掩口笑着:“你这人没安好心,哪儿有用空杯子敬茶的?”

    宝姐姐戏谑道:“你都不曾过门儿呢,我又如何斟茶来敬?不若回头儿我去催催,也让他早些娶林妹妹过门儿?”

    一言既出,黛玉顿时红了脸儿,起身与宝钗闹做一团。宝姐姐怕痒,黛玉气力弱,二者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嬉闹半晌一并滚在榻上,又是嘻嘻哈哈一番,方才一并安静下来。

    那黛玉不禁瞧着宝姐姐道:“可与姨太太说过了?”

    宝姐姐笑着颔首,没说旁的。薛姨妈得了信儿,自是一早儿就寻了宝钗计较的。只是说来也怪,这先前有迎春抢着,薛姨妈急得什么的也似;待迎春自个儿退出了,薛姨妈难免心下反复。

    许是思量着……或许是王夫人伙同邢夫人、迎春一并演给她瞧的?

    二人说过半晌,宝姐姐仰头瞧着头顶道:“临来京师之前,正赶上族姐回金陵省亲。得空又见了旧时闺中好友,瞧着那二人唏嘘的模样,我心下也泛了酸。那会子便想着,若是姐姐妹妹们能长长久久的该多好。”

    黛玉明显动情,也颔首应了一声儿。

    两个姑娘家,一个不过十五、六,一个才十三、四,正是花朵般的年纪。虽禁不住要为往后打算,可如今心下更多的,则是享受这没几年的闺阁好时光。

    因心下感念,宝姐姐便多了几分真心,扭头忽而与黛玉低声道:“你……也别总是绷着,合该与他多来往着。”

    黛玉嗔笑道:“又来说我,也是奇了,我那潇湘馆又不曾闭锁,怎么不见你劝他来?”

    宝姐姐认真道:“你当我没劝过?”扭头蹙眉道:“不过,他当面都应承了的,转头又不曾去寻你……只怕心下也畏难呢。”

    “畏难?”

    宝姐姐噗嗤一笑,掩口道:“只怕早听闻林妹妹是个小性儿的,怕是不知如何说话儿呢。”

    “好啊,你又来打趣我,看我不给你个好儿!”

    眼见黛玉又扑过来,唬得宝钗赶忙翻滚着落在地上,又绕桌而跑。二人嘻嘻哈哈、绕来绕去,好半晌依旧是隔桌对视。

    宝姐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会子忽而又道:“诶?林妹妹这身子骨好似强了不少,换在去岁,只怕没两圈儿你就追不上了。”

    黛玉冷笑道:“今儿个便只为了争口气,也要拿了你这心里藏奸的!”

    内中嬉闹如旧,外间三个丫鬟时不时往内中观量,也俱都面带喜色。紫鹃耐下性子与莺儿嘀嘀咕咕,雪雁反倒枯坐一旁,心下琢磨着远大爷莫非真个儿怕了自家姑娘的性儿?

    若是远大爷与自家姑娘也是那般情投意合的……该多好啊。

    ……………………………………………………

    却说昨日宝玉因结识了蒋玉菡,自觉与其投契,今日一早儿便又去外间耍顽厮混,至晚点时分方才归来。

    袭人昨儿下晌告了假,今儿下晌才回,刻下正在卧房里拾掇着,面上愁眉不展。少不得又是与哥哥气恼了一场!母亲得了消渴症,正要靡费银子呢,偏哥哥也不知俭省,叔伯家又来借用,其哥哥竟借出去二十两银子。

    由是,那买药的银钱自然就不够数了。若不是因着袭人与宝玉一道儿关在王夫人房里,花自芳来了两回也不曾见到人,只怕早就上门讨要了。

    恰此时宝玉熏熏然回返,袭人搭眼一瞧,便见宝玉的扇子上少了个扇坠子,顿时蹙眉道:“坠子呢?往哪里去了?”

    宝玉自觉与蒋玉菡愈发投契,便赠了扇坠子,又得了茜香国女王上供的汗巾子,心下自是得意,只觉钟哥儿之后,总算有个青白的男孩儿与自个儿往来了。

    宝玉生怕袭人多心,干脆扯谎道:“骑马丢了。”

    袭人也不计较,只一心琢磨着来日得空总要再见一见远大爷才好。

    到得夜里,袭人搭眼又见宝玉腰里一条血点似的大红汗巾子,顿时心下有了八九分猜测。宝玉察觉到袭人的目光,顿时讪笑着将汗巾子遮掩了。

    袭人心下不禁暗自鄙夷。此时大顺又如前明时那般盛行男风,胡同里便有象姑馆。便是这府中,哪个哥儿身边儿没几个清秀小厮?

    就好比琏二爷身边儿的兴儿、隆儿,因极得琏二爷宠爱,连二奶奶都不敢轻易招惹,那平儿姑娘更是对这二人敬而远之。

    可世风是世风,袭人心下却是极瞧不上的……放着好生生的水道不走,偏要去走旱道,这是什么道理?再说姑娘家也不是不能走旱道儿,为何偏要去寻男子?

    且宝玉可是有前科的,那钟哥儿过世时,宝玉可是好生伤心了一场。只瞧那会子宝玉遮遮掩掩的模样,便知这回定是又在外头寻了个‘相好儿的’!

    因是便说道:“你有了好的系裤子,把我那条还给我吧。”

    宝玉这才想起白日里那条与蒋玉菡互换的汗巾子乃是袭人给的,心里懊悔,嘴上却没法儿说,只得赔笑道:“我赔你一条吧。”

    袭人听了,点头叹道:“我就知道又干这些事!也不该拿着我的东西给那起混帐人去。也难为你心里没个算计儿。”

    宝玉讪讪不言,袭人心知再说下去只怕他又要恼了,便也不与其理论。夜里一并睡下,那宝玉在王夫人房里憋闷了月余光景,这会子自是按捺不住。奈何袭人只推说困倦,宝玉求欢无果,只得抱了被子闷头睡下。

    转天一早,宝玉听见动静醒来,瞧着袭人便讨好笑道:“夜里失了盗也不晓得,你瞧瞧裤子上。”

    袭人低头一看,只见昨日宝玉系的那条汗巾子系在自己腰里,顿时恶心得不行,忙一顿把解下来,说道:“我不希罕这行子,趁早儿拿了去!”

    宝玉待要再劝,眼见袭人脸色铁青,情知袭人是真个儿恼了,只得住口。待洗漱过用了早点,袭人又提了食盒往小厨房送去。

    谁知袭人一走,便有小丫鬟进来道:“二爷,前头来了个夏太监,说是娘娘来了旨意呢。”

    因贾政一早儿去坐衙,贾琏又去了津门,大老爷只好自东跨院过来答对。袭人回来得了信儿,转头又去前头扫听,待回来才道:“娘娘差了夏太监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跪香拜佛呢。还有端午儿的节礼也赏了。”

    顿了顿,袭人忽而心生一计,又笑着道:“我听了一嘴,二爷与宝姑娘的一样,都是上等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二串、凤尾罗二端、芙蓉簟一领。”

    宝玉张口便要问黛玉,又生生忍住,转而说道:“旁的姊妹呢?”

    袭人道:“旁的姑娘只单有扇子同数珠儿。”

    宝玉心下闷闷,不禁暗自蹙眉。

    袭人打量一眼,又见麝月等不在近前,就笑着低声道:“只看娘娘的赏赐,说不得二爷与宝姑娘好事将近了呢。”

    宝玉一怔,顿时眉头紧锁道:“不过是个赏赐,哪里就要扯到婚事上了?快住口吧!”

    袭人故作纳罕道:“这却是奇了,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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