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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为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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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为难事 (第2/3页)

,我的傻女儿,话儿可不是这般说的!”邢甄氏蹙眉絮叨道:“你与远哥儿再是情投意合,素日里总要瞧正室眼色过活。这正室若是个性子强的,就好比那琏二奶奶,你瞧将琏哥儿板的,不是寻小厮泻火,便是与府中那些不三不四的媳妇子勾三搭四的。便是那平儿,一年里也不过与其做几天夫妻。”

    邢岫烟还是闺阁女儿家,哪里听得了这般话儿?顿时羞红了脸儿道:“妈妈快别说了。”

    邢甄氏语重心长道:“这都是经验之谈,我若不与你说了,来日你一准儿吃亏。你如今想那闺帏之事好似洪水猛兽,实则就是那回事儿,天下间哪家的夫妻不亲热?妈妈今儿个教你个道理,这男人若是宠着你,自然便总寻你亲热;若男人心思变了,只怕就不来寻你了。”

    邢岫烟实在听不下去,寻了个由头起身便要走。谁知又被邢甄氏扯住,又嘀嘀咕咕与其说道:“过些时日你去了缀锦楼,须得与二姑娘好生相处着。这万一二姑娘果然嫁了远哥儿,她是个性子软的,你们二人相处得好,说不得来日你也能宽泛些。”

    邢岫烟支支吾吾遮掩过去,待邢甄氏去了西梢间,邢岫烟红着脸儿胡乱思忖了好半晌。心下暗忖,自个儿不过与远哥儿拉拉手儿,这会子哪里就要想那敦伦之礼了?

    待回过神儿来,邢岫烟又见篆儿来回在眼前飘,便起身往箱笼里翻找银匣子。上回陈斯远给了她一袋子金瓜子,她还一直不曾取用呢。

    谁知翻遍了箱笼也找寻不见!邢岫烟不禁变了脸色,篆儿也凑过来帮着找寻。

    那邢甄氏忙活完又往东梢间来,眼见二人翻箱找柜急切不已,便问道:“这是找什么呢?”

    篆儿苦着脸不说话,邢岫烟咬着下唇道:“妈妈可曾瞧见我那银匣子了?里面装了上回表弟给的金瓜子。”

    “啊?”邢甄氏骇然变色。

    篆儿此时道:“足足十两金子呢……可是太太拿去用了?”

    “少胡吣!”邢甄氏呵斥一嘴,蹙眉略略思量,‘诶呀’一声合掌道:“糟了!我说昨儿个怎么瞧着你爹爹拿了个银匣子乐颠颠而去,原是被他拿了去!”

    邢岫烟闻言叹息一声,情知以邢忠的性子,那十两金瓜子不散完只怕寻不见其人影儿。

    邢甄氏却不肯罢休,跳脚道:“我的儿,远哥儿给了这般多金瓜子,你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儿?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邢岫烟暗忖,给了你不也一样儿?爹爹软磨硬泡一番,说不得你自个儿便说漏了嘴。

    那邢甄氏蹙眉原地打转,随即道:“不成,我去找你爹爹去,那可是十两金子!”

    ……………………………………………………

    东跨院正房里。

    大老爷贾赦方才用过丹丸,正待与翠云那小蹄子好生缱绻一番,谁知便被翠云告知了方才席间之事。

    大老爷贾赦本待拿了迎春待价而沽,自个儿几次三番暗示,偏生那陈斯远一直不上道儿,惹得贾赦好生烦恼,心下自然也就对陈斯远有了意见。此番听闻邢夫人又明晃晃的趁着迎春生儿撮合二人,大老爷顿时就急了!

    当下急吼吼寻来,蹙眉便呵斥道:“我且问你,方才你在席间都说了什么浑话?”

    邢夫人叫屈道:“老爷这话说的……我不过说了几句应景儿的,哪里就是浑说了?”

    “还敢狡辩?四下人等眼没瞎、耳没聋,你撮合迎春、远哥儿的话儿都传我耳朵里了!”

    邢夫人眨眨眼,道:“老爷一早儿不就想着撮合这两个小的嘛……”

    “住口!”贾赦蹙眉负手来回踱步:“便是要撮合,也不急在这一时……好歹等远哥儿过了下一科再说。”

    邢夫人顿时嗤之以鼻,待下一科春闱,二姑娘都二十了,哪里还能留在家里?情知大老爷不过是想索要好处,邢夫人便道:“老爷,我听远哥儿说,他这回可是置办下了十几万银子的大营生。”

    贾赦顿时愣住,道:“我怎地不知?”

    愣罢便着恼起来,暗忖许是因着迎春之事有些反复,远哥儿便与自个儿生分了?

    心下略略懊悔,早知如此,就不该将话说死,总要将萝卜吊在驴子面前。如今倒好,十几万本钱的大营生,自个儿竟全然不知!

    贾赦心下五味杂陈,急走几步到得邢夫人身旁,道:“你快说说,远哥儿又寻了个什么营生?”

    “好,好似是什么膠乳。”

    “膠乳?”

    邢夫人也一知半解,便将自个儿知道的一一说将出来。

    贾赦听罢摸着下巴思量了好半晌,心下却是不懊恼了。盖因这膠乳乃是太宗李过力主引进,其后几十年,内府多番尝试也没尝试出个所以然来。

    此物不好保存,至多半年就没法儿用;且所制之物,时日一长也会变脆易碎。那陈斯远再是能为,还能改了膠乳本性不成?

    嘶……莫非又是如那海贸一般的噱头?随即击鼓传花,股子高价转出去也好大赚一笔?

    想到此节,贾赦也不急切了,只蹙眉道:“这却不好说了……总之等过些时日再瞧吧。”

    邢夫人眼巴巴看着贾赦,道:“老爷,那迎春与远哥儿——”

    贾赦乜斜道:“急什么?每临大事有静气,若远哥儿果然将那营生铺展开来,老夫便做主将迎春下嫁给他。”

    邢夫人心下信极了陈斯远,当下便道:“好好好,料想过些时日就能知道成不成了。”

    贾赦应了一声儿,正要起身去寻翠云,谁知外间忽而传来吵嚷声儿。细细听闻,却是邢甄氏与邢忠在拌嘴。

    大老爷贾赦蹙眉不喜,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邢夫人也心下纳罕,当即叫了苗儿吩咐道:“去瞧瞧又怎么了。”

    苗儿应下,紧忙往前头去瞧。过得半晌,待那吵嚷声停歇了,苗儿方才回返,与邢夫人回话道:“太太,听说是舅老爷偷了十两金子,只两日光景便花用一空。舅太太正与舅老爷闹着呢。”

    邢夫人眨眨眼,纳罕道:“十两金子?他才来多久,哪儿就贪了这般多?”

    苗儿摇头道:“这却不知了。”

    邢夫人摆手打发了苗儿,蹙眉思量半晌,忽而恍然:是了,定是小贼私底下送与邢岫烟的!

    许是引了酒之故,又因着一直不曾与小贼重温旧梦,是以邢夫人难免心下吃味。奈何明儿个便要启程往娘娘庙还愿,待要寻小贼计较,却是要过几日了。

    ……………………………………………………

    转天一早儿,贾琏好一番忙前忙后,眼看邢夫人都上了马车,唯独不见大老爷贾赦身影,便不住打发人来催。待过得许久,大老爷贾赦方才扶腰而出。

    随即一行七、八辆马车浩浩荡荡离了荣国府,径直往东而去。

    丫鬟苗儿送过邢夫人,便提了个小巧包袱欢天喜地往自家而去。这头一日自是回家看望爹娘,第二日嘛……远哥儿还等着她呢。

    却说这日陈斯远日上三竿才起,因放心不下城外工坊,用罢了早饭便乘车往外城而去。

    他这边厢暂且不提。另一边厢,黛玉用过早饭,念及宝姐姐定会来寻自个儿,干脆反客为主,领了雪雁、紫鹃便往东北上小院儿而来。

    便有如宝姐姐思忖的那般,因着婚事早定,黛玉自是没旁的念头。正室本就与其无干,既如此,莫不如寻个手帕交,往后热热闹闹的,也免得太过孤寂。

    一径到得东北上小院儿,正撞见薛姨妈领了同喜、同贵要往老宅去小住两日。黛玉便与宝姐姐一道儿目送薛姨妈而去,待转头儿宝姐姐便扯了黛玉的胳膊道:“好个容儿,我不去寻你,你自个儿反倒送上门儿来了!”

    黛玉见挣脱不得,一双灵动眸子乱转,探手便抓向宝姐姐肋下。宝姐姐此处最是怕痒,顿时惊呼一声蹲踞在地。

    黛玉便笑道:“我拿了你的短处,你还敢寻我计较?”

    宝姐姐顿时瘪嘴嗔恼不已,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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