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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芳园应锡大观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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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九章 芳园应锡大观名(下) (第1/3页)

    陈斯远仔细观量晴雯,面上略略颔首,道:“好,我这就回。”

    袭人又是屈身一福,起身便往外行去。

    待其出了门儿,晴雯便道:“大爷须得仔细了,免得着了她的道儿。”

    陈斯远笑道:“你让她瞧了去,就不怕她回头儿传扬开来?”

    “她?”晴雯不屑一撇嘴,道:“得罪人的事儿她才不会去做呢。转头儿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撺掇旁人来揭破我才是她能做得出来的。”顿了顿,又俏皮地眨眨眼道:“再说我的确回了苏州啊,也是多亏了大爷搭救,我才将妹妹鸾儿也一并带了回来。我感念大爷恩德,自愿到大爷身边儿服侍,又关旁人何事?便是拿到公堂上也是这般说辞!”

    陈斯远哈哈一笑,探手宠溺地捏了捏其脸颊,道:“好好好,知你是个伶俐的,外头寒凉,快些回吧,我先回荣国府瞧瞧。”

    晴雯应下,又将陈斯远送出门外,这才扭身蹙眉回返。

    却说陈斯远情知此番必是袭人有事来求,便安步当车快步往荣国府行去。果然,行不过多远,便有女声自一旁巷子里唤道:“远大爷!”

    陈斯远停步观量,那嫽俏身形除去袭人还有谁人?当下扭身便朝袭人行去。

    那袭人攥着汗巾子心下杂乱不已。

    上回年前陈斯远给了其五十两庄票,其后延医问药,其母果然略略缓解。谁知过得年来,却因一时贪嘴,吃了小侄子塞过去的桂花酥,转天便发了病!

    头晕眼花、四肢麻木,唬得花自芳赶忙喂其母吃了汤药。谁知此番连吃了几日也不见缓解,不得已请了郎中来诊治,那郎中只是一味摇头,说非得百年老参不可。

    此时林下参不过每斤十两到十五两之间,上等十年参,内府采买价通常是二十到三十两一斤。

    同样是上等参,放在市面上看品相便是卖出百两价码也不稀奇。

    至于那等百年老参,更是有市无价!此时花老娘有此急症,三天就须得一根老参,花自芳又哪里拿得出来?不得已,只得又去寻妹妹袭人。

    袭人闻言有如晴天霹雳,那前一回的五十两还不知如何偿还呢,如今又多了个无底洞。几番与宝玉欲言又止,袭人到底张不开口,想着一事不烦二主,便又来寻陈斯远。

    她自是知晓,这世上就没有白来的好处。先前那五十两咬咬牙还能还了,如今张口便要三、五百银子,远大爷又不是开善堂的,哪里会随手便给了?

    袭人早非清白之身,前一回便想开了,奈何这三五百银钱可不是小数,有这银钱人家远大爷买个清倌人好不好?又何必砸在自个儿身上?

    皂靴声渐近,袭人指甲深陷掌心,迎着那身形暗自拿定了心思。

    “远大爷……”她敛衽一福,半道儿却好似软了膝盖一般,斜斜朝着陈斯远怀里撞去。

    “诶?”陈斯远赶忙探手搀扶,谁知那袭人却虚不受力,身子委顿一旁,旋即便好似那花点子哈巴狗儿一般斜坐在地,双手抱了陈斯远的右腿,仰着脸儿满是凄楚:“求远大爷救命啊!”

    说话间间一双手儿还在陈斯远大腿上揉搓,直把陈斯远揉得心下痒痒。

    他便蹙眉道:“你且起来回话,这般情形若让人瞧了去,成什么样子?”

    袭人应了一声,窸窸窣窣起身,便低声说了其母情形。临了又抬眼可怜巴巴道:“上回远大爷给的五十两银子花了个精光,今儿个若再续不上老参,只怕母亲就——”

    非得百年老参?陈斯远心下暗忖,只怕袭人一家子定是被那郎中唬弄了。这百年老参素来用作吊命,从未听说寻常入药便要百年老参的。

    只是这又与他何干?他前一回给了袭人银钱,为的是结善缘,来日不指望其帮自个儿说话,暗地里通风报信就好。

    可如今看这袭人,面上如兰似桂、梨花带雨,偏生方才又偷偷摸索,显是存了勾搭之意。

    陈斯远心下原本瞧不上袭人,盖因此女心如蛇蝎,可如今再一思量,他又不曾想过将袭人弄到自个儿房里来,她心思如何又与自个儿何干?说不得亲近几回拿捏了此女,来日反倒更好行事了。

    且他连邢夫人、薛姨妈都收拢了,连宁国府的尤氏都与其有染,多个袭人又能如何?

    这般思忖罢,陈斯远目光中不禁带了几分审视,上下扫量了袭人一眼,道:“难为你一片孝心,只是……我说句难听的,我借你银钱容易,你母亲那消渴症能不能医治好且不说,来日……你又该如何归还?”

    袭人被人慑人目光瞧得心下羞怯,忙垂了螓首。谁知陈斯远却探手挑了其下颌,直勾勾与其对视了须臾。

    袭人咬了下唇,低声道:“往后……往后我愿为奴为婢——”

    “啧,”陈斯远道:“你是宝兄弟房里的丫鬟,又怎么为奴为婢?”

    袭人拿定心思,探手握了陈斯远的手,将其缓缓挪在自个儿面颊上,楚楚可怜道:“既如此,那往后远大爷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我绝不反悔。”

    那街面上人来人往,袭人一直藏身陈斯远身形前。陈斯远情知这会子不好逼迫太过,袭人能这般已是破釜沉舟,当下便收了手,自袖笼里摸索出二百两庄票来,拉了袭人的手将庄票塞进其掌心,道:“这二百两你先拿着,回头儿不够了再来寻我。”

    袭人情知下回再不能红口白牙哄了银钱来,当下赶忙敛衽一福道了谢,又深深瞧了陈斯远一眼,这才扭身而去。

    陈斯远负手定在巷子口半晌,待见得袭人掩身于街巷里,这才笑了一声儿,转身回了新宅。

    晴雯一直挂心,见陈斯远回转方才放下心事。

    ……………………………………………………

    到得这日夜里,因尤二姐来了月事,陈斯远便往后头尤三姐儿房里来。二人数日未见,眼神儿一搭便纷纷兴起。

    当下尤三姐儿宽衣解带,抱欹栅枕。

    两情兴炽,鸾颠凤倒,二心同合,雨狂风骤。

    一时间佳人自得,才郎畅美,自不多提。

    待风消雨歇,二人相拥而卧。

    陈斯远忽而想起邢岫烟来,便道:“贤德妃不日省亲,奈何我那表姐家世贫寒,老太太恨屋及乌颇不待见,偏生姨妈也不曾说些什么,只怕省亲那日表姐便只能自个儿闷在房里了。”

    尤三姐闻言抬眼一瞥,便笑道:“远哥哥当我不知?晴雯与两个婆子口风虽紧,那鸾儿却是个瞒不住事儿的,你跟那位邢姑娘情形,我与二姐儿一早儿就知晓了。”

    陈斯远顿时面上讪讪,赔笑道:“情不知所起,倒是让妹妹笑话了。”

    三姐儿便嗔道:“这宅子姓陈,我如今无名无分的,还能拦着表姐不成?”顿了顿,半撑起身形来撇嘴一笑,道:“我如今算是想通透了,那林姑娘如何且不说,若来日那大妇是个良善能容人的,我便安心做个小;若那大妇不好说话儿,与其每日家谨小慎微,说不得何时便要怄气,莫不如寻个一进小院儿住进去,远哥哥想起我来,咱们便畅快一日,想起不来,我自个儿也自在。”

    尤三姐这话真假参半,她再是泼辣、洒脱,又怎会甘愿不明不白的做了外室?当下陈斯远自是好生抚慰,心中却也略略放心,想表姐邢岫烟本就是个不争不抢、闲云野鹤的性儿,料想便是在新宅借住一日也会相安无事。

    一夜无话。

    到得翌日,陈斯远辰时回返荣国府。因省亲在即,东西二府贾赦、贾政、贾珍等纷纷告假在家,陈斯远便往东跨院来寻大老爷贾赦,以备差遣。

    各处差事早已调配停当,又有贾珍估算,至多十四日便能齐备,是以贾赦并无差遣发派,陈斯远便往三层仪门而来。

    路过厢房,正巧撞见邢甄氏。

    那邢甄氏满面堆笑,遥遥招呼道:“远哥儿!”

    待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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