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百零七章 袭人之忧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第二百零七章 袭人之忧 (第2/3页)

子才会长得壮实;二则,兰哥儿这般年岁,只依着常理学些三百千就好,待来日开蒙再行诵读经义文章方才为妙。”

    李纨便苦着脸儿道:“远兄弟不知那私学是什么情形……我生怕兰哥儿被人拐带坏了,这才私底下交代了许多功课。”

    陈斯远颔首道:“大嫂子学识不熟秀士,想来指导兰哥儿也是无妨,只是也不必太过急于求成,须得容兰哥儿多耍顽一些时候才好。”

    贾兰还不足八岁,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生生被李纨板得跟个小大人儿也似。此时听得陈斯远所言,顿时禁不住面露喜色。

    李纨早有心求了陈斯远教导贾兰,奈何此时不好张这个口,便道:“远兄弟说的我记下了,正巧要到年里,如此,我便放兰哥儿松快一些时日。”说着扭头看向贾兰,见其喜形于色,便嗔笑道:“这下可算称你的意了。”

    贾兰便嘿然而笑。

    陈斯远饮了一盏茶,便起身告辞而去。盖因寡妇门前是非多,他来一回两回也就罢了,再多来只怕易遭人诟病。

    这日陈斯远自是留在府中,那房中可还有红玉与柳五儿等着他怜惜呢。

    到得自家小院儿时,外间已然擦黑。香菱、红玉、柳五儿好似计较好了一般,待入夜时香菱与柳五儿便悄然去了西厢,独留下红玉在房中伺候。

    内中再无旁人,伺候陈斯远洗漱时,只将将挨了下身子,那红玉便嘤咛一声娇嗔不已。

    “大爷啊~”

    陈斯远抬眼瞥过去,便见红玉一双眸子水润,恨不得能沁出水儿来。

    都道‘一夜夫妻百夜恩’,不拘红玉先前如何谋算,自打委身于陈斯远,这心下便只是想着陈斯远。

    陈斯远便笑着问道:“可曾想我。”

    “嗯。”红玉奋力颔首。

    陈斯远便扯了其往西梢间行去。

    一夜无话,待转过天来,陈斯远清早往院儿中行了一趟桩功,回屋时那红玉还不曾起身。

    红玉就嗔道:“下回我可不敢自个儿留房里了……也不知怎地,大爷好似比前些时日更厉害些。”

    一席话好似琼浆玉液,顿时让陈斯远浑身通透,只觉舒爽无比。

    过得一些时候,早间用过早饭,便有小厮庆愈求见。

    陈斯远怕传扬出去,干脆出来见了庆愈。

    庆愈便将钥匙归还,笑着道:“回大爷,那大格子巷的屋舍尽数洒扫了,小的昨夜就留在房里,升了两盆炭火祛了寒气儿。连买银霜炭带雇请婆子,总计花费一两……”

    陈斯远摆摆手:“不用报账,余下的赏你了。”

    庆愈欢喜不已,见没旁的吩咐这才蹦蹦跳跳而去。此举自是惹得小丫鬟芸香心下生疑,忙缀在后头催问不已。

    庆愈又不是傻的,大爷亲自出来答对,只怕是不想外人知晓,因是不拘芸香如何催问,只是摇头不言,倒把个芸香气了个够呛。

    这日陈斯远无心写书,捱到辰时末,推说出门访国子监旧友,便自后门出了荣国府,雇请了一辆马车径直往大格子巷而去。

    到得地方,陈斯远开门入内,见内中虽冷,却并无冰霜。非但如此,那床榻上更是换了一床簇新的被褥。

    暗赞了一番小厮庆愈越发有眼力劲,陈斯远生了火盆便歪在床上出神等候。

    眼看临近午时,外间忽而传来响动,陈斯远骨碌起身,急忙凑到床前观量,便见来者果然是薛姨妈!

    陈斯远面上一笑,干脆藏身博古架旁。少一时,薛姨妈推门入内,试探着叫了声‘远哥儿’,见并无人答应,便轻移莲步往梢间而来。

    谁知才进来,便被陈斯远拦腰抱了个正着。

    薛姨妈惊呼一声,又听陈斯远道:“可是让我好等!”

    薛姨妈这才放松下来,不禁嗔道:“惯会唬弄人,我还道是有贼人溜了进来!”

    陈斯远哈哈笑道:“也不算错,我今日便扮一回那偷香窃玉之贼。”

    当下将薛姨妈拦腰抱起,也不理会其惊呼不已,三两步到得床榻上,二人旋即滚在了一处。

    二人小别胜新,眼神儿一对便再也顾不得旁的。

    此间有诗为证:红羞翠怯情偏笃,柳傍花随意易痴。一对鸳鸯倦睡去,锦衾罗褥不胜春。

    春风几度,衾账凌乱,内中人儿玉山颓枕,情致翕翕。薛姨妈横卧榻上闭目小憩,只衾被覆了半身,露出大半膀子来,其肌如凝脂,其色似美玉,这会子丹唇翕张,身酥肌麻,只觉不复于人间。

    一旁陈斯远早已歇息过来,这会子半撑起身形,一边厢观量薛姨妈神情,一边厢戏谑笑着,挑了一缕秀发在其面上拨弄。

    薛姨妈面上痒痒,到底禁不住撩拨睁开眼来,嗔看了面前小冤家一眼。

    她本是久旷之身,此番小别胜新,自是抵力缱绻。谁知这小冤家大不相同,一番战罢,不过些许光景,复而又鼓涛冲波、迎风破浪。

    薛姨妈再是能为,不过两回便泄了气力,只浑浑噩噩随他施为。

    她便说道:“也不知爱惜自个儿身子骨,长此以往下去怎生得了?”

    陈斯远笑道:“是你不中用,怎地又怪在我身上了?”

    薛姨妈便暗忖,想来是因着小冤家年岁渐长之故?仔细观量,见其身上果然多了些肉,当下便不再说旁的。略略起身伏在其怀中,二人你侬我侬很是说了一番情话。

    薛姨妈又受不得口渴,因心疼陈斯远,便裹了衣裳取了火盆旁烤炙着的一壶暖茶来。她自个儿喝了个痛快,却见陈斯远也吵着口渴,便耐不过其央求,只得做了一回皮儿杯。

    眼看已是未时末,薛姨妈心绪渐渐平复,这才与陈斯远说起正经话儿来。

    “那胶乳营生到底怎么个说法儿?”

    陈斯远枕臂道:“还能如何?内府占三成,余下七成留给咱们分润。”

    薛姨妈撑起身形来,道:“果然能赚?”

    陈斯远‘啧’了一声乜斜一眼,没言语。

    薛姨妈便讪笑道:“我又没说不信你……既然如此,留给我家四成可好?”

    宝姐姐昨儿个便说了,薛家账面上不过六七万银钱,薛姨妈能拿出四万来,足见其对自个儿信重。

    陈斯远便道:“实话与你说吧,这营生稳赚不赔。这会子砸进去一万银子,说不得五年后便是五万、八万也是有的。你薛家占去四成,来日你说会不会遭人嫉恨?”顿了顿,又道:“这外头的豺狼虎豹且不说,若你家果然得了几十万活钱,你那兄长会不会惦记?薛家别房会不会惦记?贾家又会不会起旁的心思?”

    薛姨妈蹙眉长思。陈斯远这话自然不错,薛家再如何,也不过是皇商,自然比不得其余勋贵。

    这勋贵人家说出来比扬州盐商还要体面,几世积累,论起来身家比那盐商还要富庶几分。可实则不过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勋贵人家所谓身家多在屋舍、田产、古玩字画上,论现银都比不得寻常豪商,又岂能与扬州盐商相提并论?

    太上在位时,两淮盐商斗富,一个自白塔上洒下两箱金箔,一个放河灯能将河面堵塞。如此豪奢,又岂是贾家比得了的?

    薛姨妈思量道:“不是还有曹家吗?”

    陈斯远冷笑道:“曹郎中不过是内府郎中,如何拗得过你兄长与贾家?”

    薛姨妈情知此言不差,便叹息道:“罢了,那两成总能有吧?”

    陈斯远翻转身形,瞧着其道:“依着我,你家还是出四万银钱。这两万折算股本,余下两万算作拆借,待五年后我双倍返还,如何?”

    薛姨妈娇嗔着抬手捶打了其一下,道:“原是你要做这无本儿的买卖!”

    陈斯远探手擒了柔荑在掌中把玩,笑着道:“你也不想想,若没我的本事,那胶乳就是鸡肋,又如何赚得了银钱?”

    薛姨妈被揉捏得心乱,便说道:“内府三成,我家两成,你两成,就只余下三成……你待留给谁?”

    陈斯远嘿然道:“贾家东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