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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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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四章 年礼 (第2/3页)

住。且邢岫烟是个隐士性情,因着情根深种这才与陈斯远多有往来,换做旁人她哪里会搭理?

    若强行扶其为正室,管不管的好家业不好说,只怕邢岫烟自个儿心下都极为不耐。

    再者说了,邢夫人是什么性子,陈斯远岂会不知?若他当面夸赞了,说不得这女人心下就会吃味不已。

    因是他便说道:“我都不急,你又何必着急?”

    说话间起身移步坐在邢夫人身边,探手便将丰腴身子搂在怀里,低声笑道:“这些时日你可曾想我了?”

    邢夫人哼哼两声,身子酥软半边儿,又生怕被抱厦里听见,赶忙捉了作怪的大手,嗔道:“少作怪,外头还有人呢。”

    自打有了孩儿二人就不曾亲近,邢夫人心下自个儿也想的紧,便忍不住道:“过几日回门,你,你也来吧。”

    说罢到底拗不过那作怪打大手,便任凭其擒了萤柔摆弄。

    陈斯远应了声‘好’,又道:“那营生大抵有了门路,究竟如何须得寻了王爷问过才好说。”

    那百草堂每月都给邢夫人一、二百银钱,算算小半年下来得了快七百两,顶得上她好几年月例银子了。如今听得又有新营生,邢夫人顿时双目放光,道:“我凑一凑还能出一千两。”

    见陈斯远面上揶揄,邢夫人以为其嫌弃自个儿太过贪心,便嗔道:“我也不是为了自个儿,还不是为了四哥儿?”

    陈斯远便笑道:“我又没说什么……那银子你留着自个儿花用,这回初始便要十几万银钱,你那一千两够干什么的。”

    邢夫人顿时唬了一跳,道:“瞎,十几万?”觉着自己声音太高,赶忙掩口低声关切道:“你,你可得把握好了,咱们宁可不赚这银子也别亏了去。”

    陈斯远悠悠道:“做过这一遭,我便要用心攻读以备下一科春闱,哪里还有心思折腾营生?是以这一回总要赚够本了……”顿了顿,又揉捏道:“……再说了,我哪一回不曾把握住了?”

    邢夫人哼哼两声,一双眸子恨不得淌出水来,只盼着赶快到得初二日,也好与小贼再续前缘。

    过得半晌,陈斯远不便久留,便起身告辞。出得房门领了抱厦里等候的红玉,又往荣国府来。

    才过马厩旁角门,便见柳五儿与芸香两个捧了贺礼候在原处,却是小丫鬟芸香回家展扬半晌,便被爹妈撵了出来,随即便撺掇柳五儿捧了给王夫人的贺礼往此间等候。

    这倒是省了陈斯远与红玉往返,当下夸赞了二人一嘴,便捧了贺礼往王夫人院儿而去。

    却说眼看省亲临近,王夫人与凤姐儿等自是日日忙乱,近来又赶上年关将近,因是忙乱半日,如今方才得闲。

    前头又传话说是陈斯远回转,王夫人而今也无心撮合陈斯远与宝钗,只一心想着省亲事宜。不料方才歇息,丫鬟金钏儿便入内回道:“太太,远大爷送贺礼来了。”

    因着陈斯远之故,王夫人方才得以夺了两桩好差事,心下自是对陈斯远印象极佳,因是便笑着道:“这个远哥儿,都是自家人,既回来了就先歇息歇息,何日来瞧我不一样?快去请了进来!”

    金钏儿应下,须臾便将陈斯远引了进来。

    陈斯远规规矩矩见了礼,又将各色贺礼一一奉上。那贺礼比照邢夫人处大差不差,尤其是那一匣子南珠尽显心思,王夫人不见面容愈发和善。

    待其落座,王夫人吩咐上了茶点,便嗔怪道:“这一路顶风冒雪、舟车劳顿的,怎么不先歇息歇息,我这处何时来不一样?”

    陈斯远便笑道:“太太不知,晚辈此行偶然得了高道点拨,学了一桩强身健体的法门,如今可不似往日那般单弱了。”说着还作怪也似地举了举胳膊。

    王夫人拿他当自家子侄,掩口笑着仔细观量,便道:“不错,远哥儿瞧着比往日有些肉了。”

    当下又问起金陵情形,陈斯远一一答对,又说王家所送土仪尽数被凤姐儿归拢了,王夫人就道:“凤哥儿方才与我说了,也是难为你,听说足足带了几大车回来?”

    可不是!除去陈斯远自个儿采买的,各家送的土仪足足装了四大车。

    吃了一盏茶,陈斯远便起身道:“那太太歇息,晚辈须得往姨太太处走一遭。”

    王夫人便笑道:“远哥儿这回便省了。”

    见陈斯远不解,一旁的大丫鬟金钏儿笑道:“远大爷不知,姨太太领了宝姑娘回老宅过年去了,说是过了初十才回呢。如今东北上客院儿里就留了同贵一个看着门户。”

    是了,薛蟠娶了曹家女,薛姨妈与宝钗可不就要去老宅过年?

    “原来如此,那晚辈明日打发人往薛家老宅送一趟就是了。”

    王夫人笑着颔首,赶忙道:“哥儿快回去歇着吧。”

    陈斯远应下,当即告退而去。

    待其一走,金钏儿便赶忙将南珠等物一一铺在桌案上让王夫人观量,王夫人看罢笑着赞叹道:“远哥儿有心了,可不好总让小的吃了亏,回头儿等远哥儿过生日你提醒我一嘴,总要给他补上。”

    金钏儿应了一声,又笑着道:“远大爷如今可阔气着呢。”

    王夫人便想起百草堂每月送来的三、四百银子出息,顿时笑容愈盛。

    ……………………………………………………

    另一边厢,香菱领了两个婆子捧了各色贺礼,先行往凤姐儿处来。

    此时凤姐儿方才将陈斯远带来的各家土仪归拢了,方才小憩一会子,丰儿便将香菱引了进来。

    凤姐儿笑着纳罕道:“香菱啊,你怎么来了?”

    香菱笑着道:“二奶奶,我是代我们大爷给奶奶送贺礼来了。”

    凤姐儿顿时掩口笑道:“这话儿怎么说的——”

    香菱自打来了陈斯远处,因着陈斯远性情和善,又对她极为宠溺,加之寻见了母亲甄封氏,心下愉悦之下性情愈发开朗,便也学着红玉那般能说会道起来。

    于是闻言便笑道:“一则大爷多得二奶奶照拂,逢年节总要走动一番;二则大爷南下,采买了不少苏样好物件儿,总要挑些稀奇的给二奶奶瞧个新鲜。”

    凤姐儿啧啧有声,与平儿道:“你瞧瞧,这还是香菱?二年前迎面撞见只会闷头叫一声‘二奶奶’,也不知远兄弟如何调教的,如今愈发出息了。”

    香菱掩口笑道:“二奶奶快别打趣我了。”

    当下将各色贺礼送上。比照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处自然要减等,于是锦缎两匹,南珠半匣子,又有给巧姐儿的金锁一只。

    旁的也就罢了,凤姐儿指着那南珠愕然道:“远兄弟是不是送太多了?”

    香菱随着陈斯远去了江南,便笑道:“奶奶不知,如今江南寻见了养珠新法,南珠价码比照往常跌了大半,那南珠铺面里都是一斛一斛往外发卖呢。”

    凤姐儿心下有数,便是便宜了一半,这些珠子只怕没二十两也下不来。当下要留香菱吃茶,香菱推说还要往别处去,便告辞而出。

    待凤姐儿送过香菱回转,凤姐儿便唏嘘道:“远兄弟果然生发了啊。”

    平儿就道:“奶奶这话岂不是明知故问?旁的不说,单是那百草堂每月往府中就不知送多少银钱呢。”

    凤姐儿顿时蹙眉不已,道:“快别说了,这天下就没你二爷这般败家的!”

    平儿便掩口不言语了。凤姐儿腹诽了一阵,又道:“往后看远兄弟还有没有旁的营生,若还有……这回可不能由着你二爷折腾了。”

    平儿便道:“奶奶说的是。若是上回是奶奶做主,只管将体己尽数投进去,每月出息就不少,又何必往外放债。”

    凤姐儿乜斜其一眼,道:“这是两码事。”

    自个儿的体己自然要掺和营生吃出息,那放债用的是公中银钱,且是老太太、太太都点了头的,又与她何干?

    不提凤姐儿房中情形,却说香菱绕过粉油大影壁,一径进了荣庆堂后院,须臾便到了后楼前。

    本待依着长幼先行往二姑娘房里去,谁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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