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险些坏事 (第2/3页)
踯躅,自不多提。
却说另一边厢。
能仁寺前陈家新宅里,临开席前,陈斯远又将红玉、香菱、柳五儿、芸香等一并叫来,一时间推杯换盏、吃酒听戏自是乐呵不已。
待天色将暮,又与众人行花令,当下你来我往,兴致越来越高。每每有人说出妙句,众人便齐声喝彩,若是有人一时语塞,便引得一阵哄笑,被罚酒的人也不恼,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时间酒香、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待暮色四合,陈斯远方才熏熏然领了香菱、红玉等回返。一路上小丫鬟芸香叽叽喳喳、一惊一乍自不多提,待回返荣国府后头小院儿,便有婆子来道:“大爷,下晌时四姑娘来了一回,见大爷不在便走了。又有大老爷打发了苗儿姑娘来,只说那桩事已然给大爷做主了。”
意思是大老爷贾赦狠狠讹了赖大一笔?
陈斯远眯眼笑着应下,一时间忽然没将赖家当回事儿。那赖尚荣接二连三在自个儿这儿吃瘪,赖家若还想让其走仕途,陈斯远自会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将赖尚荣按死。
若不走仕途,赖尚荣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米虫,陈斯远自是不屑一顾。
且如今王夫人收拢了辽东庄子、库房、账房,贾赦怕是心下早已警醒,再要对付赖家一准儿千难万难。且若是王夫人大权独揽,于自个儿而言反倒不是一桩好事。莫不如像如今这般平衡来得好。
拿定心思,又想着明日须得赴约,陈斯远便早早洗漱,搂了香菱、红玉两个沉沉睡去。
待翌日清早,陈斯远用罢了早饭,便往园子里游逛消食。谁知才到凹晶溪馆,便有司棋寻了过来。
“远哥儿~”那司棋款步到得近前,咬着下唇低低唤了一声,一双眸子里说不出的哀怨。
陈斯远扭头观量一眼,心下恍然,是了,近来因着秋闱一事,几次都与司棋错过,只怕这姑娘心下早已哀怨不已了。
四下观量一眼,眼见四下无人,赶忙扯了扯司棋的手儿,低声道:“你等着我呢?”
司棋瘪嘴道:“我得空便往园子里来,就盼着撞见哥儿……只怕哥儿早将我忘了个干净。”
“哪里的话?”陈斯远笑着解释道:“你也知我前些时日不得空,近来又是宴饮不断。也就是荣国府门第高,不然早有人送了帖子来请了。”顿了顿,又道:“明儿个你可有空?”
司棋苦恼道:“哥儿不早说,我只今儿个休沐,待再得空,只怕就要下个月了。”
陈斯远眨眨眼,暗忖下个月自个儿说不得便领了晴雯、香菱往江南去了,哪里还有空抚慰司棋?
且司棋性子最是偏颇,这会子满心满眼都是自个儿,若心下失落,认定自个儿不要她了,还说不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儿来呢。
陈斯远略略思量,想着今儿个薛姨妈总要下晌才来,这会子还早……
他便一抖手,将那大格子巷的钥匙塞给司棋,低声道:“大格子巷东数第四家,你快些去,我随后就到。”
司棋顿时暗自舒了口气,正待说什么,忽而听闻有丫鬟说笑声渐近,赶忙将钥匙掖在汗巾子里,低声道:“那我先去了……哥儿,也快些来。”
陈斯远心下暗忖,这偷偷摸摸的就是不便,若是司棋也去了新宅,又哪里有今日苦恼?又想着,司棋不过初经人事儿,想必不堪挞伐,料想一日两场也没什么。
那司棋快步离去,陈斯远略略盘桓,紧忙回小院儿换了衣裳,又去前头借了马匹,一路直奔大格子巷而去。
谁知事有不谐,方才到得国子监左近,便被同科举人瞧见,当即拉扯着说了好半晌。一则同科相聚,二则要出个诗集——陈斯远才名远播,一应新科举人就等着沾了光,出了诗词集也好多得些润笔呢。
陈斯远强忍着不耐一一答对,待好不容易抽身而走,时已近巳时末。
陈斯远在巷口寻了脚店寄存马匹,大步流星进得巷子,须臾便到了门前。抬眼见门锁早下,便知司棋已至。
当即推门而入,不待司棋听了动静来迎,便闯进了正房里。
入内便见司棋红了眼圈儿好似方才哭过,陈斯远忙道:“怎地哭了?”
司棋委屈不已,径直扑在其怀里大哭道:“我,我还当哥儿不来了,呜呜呜——”
陈斯远心下急切,哭笑不得道:“快莫提了,半路遇上几个同科,扯着我说了足足一个时辰,真真儿是没辙!”
他愈急切,心下反倒想的越分明,情知此时强按牛头只怕不美。这可不比前世那劳什子养成游戏,女角色好感度上去了就下不来,司棋可是活生生的人,他若是潦草虚应其事,漫说司棋这会子本就多心,便是平平常常只怕也觉不对。
因是陈斯远耐着性子搂着司棋说了好半晌话,待将其安抚下来,这才装作急色模样,忍不住上下其手起来。
司棋心下块垒去了大半,禁不住也动了情,见其模样便吃吃笑道:“哥儿这般急切,可是香菱、红玉两个没喂饱?还是说外头那两个没喂饱?”
陈斯远便笑道:“她们几个哪里比得了?你又不是不知我独稀罕你这身量。”
司棋心下又熨帖几分,笑着纳罕道:“说来也奇,这府中人等私底下都叫我一丈青,心下厌嫌不已,唯独哥儿偏喜我这般的。”
陈斯远道:“那等蝇营狗苟之辈,自知压服不得你,自是会敬而远之。”
司棋不禁兴致勃发,不禁媚眼如丝撩拨道:“那……我倒要瞧瞧哥儿怎么压服我。”
待春风几度,二人相拥说话儿,那司棋方才说起二姑娘情形,想着总要将陈斯远与迎春撮合了,谁知偏在此时外间传来动静。
司棋骇得紧忙以被裹紧了身子,惊道:“怎会有人?”
陈斯远心下懊恼,哪里不知是薛姨妈来了?这若是被其撞见,只怕就要坏了事。
当下霍然而起,胡乱将衣裳往身上套,口中催促道:“姐姐快穿了衣裳……来不及啦!”
陈斯远扯了司棋便下了床榻,四下观量一眼,正巧房里有个破旧万历柜不曾搬去新宅——其原是放在厨房搁置碗筷,因其搬动时坏了隔板,方才暂且挪到了正房里——内中约莫着刚好能藏个人。
于是陈斯远开了柜门便将司棋往里头塞,那司棋慌张道:“哥儿,这,这来的到底是谁?”
薛姨妈这会子正给院儿门落门栓呢,陈斯远哪里有空解释?只求肯道:“姐姐可信我?旁的且待过后再说,姐姐先行藏好了,万万不可露出行迹来。”
司棋被唬得绷着脸儿应下,赶忙抱了衣裳缩身进了柜子。她身量高大,强塞进柜子里,自是动弹不得。又因身形丰壮,那柜门便略略敞开了个缝隙。
这边厢陈斯远三两下穿戴齐整,又将床榻上被褥胡乱叠放,这才扮做睡眼惺忪往外迎去。
却说那薛姨妈落了门栓,返身往正房行来,心下自是期许之余又有些忐忑。与陈斯远缱绻了两回,前一回更是被扯着在那园子里来了一遭……事已至此,什么矜持、顾虑都被薛姨妈抛诸脑后,唯一所虑的,不过是怕此事张扬出去,倒是不拘是自个儿还是远哥儿都没法儿做人了。
因是昨儿个下晌薛姨妈便与宝姐姐说了今日独自往铺面上盘账之事,到得铺子里,盘桓了一早,又借故说是往手帕交家中吃茶,这才赶忙来了大格子巷。
眼见门扉不曾落锁,薛姨妈只当陈斯远先来了一会子,并不曾多想。
眼看到得正房门前,便有陈斯远来迎,薛姨妈扫量一眼,面上噙了笑意低声问:“哥儿多早晚来的?”
陈斯远故作嗔道:“巳时便来了,不觉等得困倦,竟睡了一会子。还是听了开门声方才醒来。”
薛姨妈与其一并往内中行去,便道:“无怪发髻散乱、睡眼惺忪……方才盘账抛费了一些时辰,我合该早来一些时候的。”
“现在也不迟。”
说话间二人进得内中。陈斯远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