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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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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章 讥讽 (第2/3页)

交代。”

    贾珍如此识趣,陈斯远便拱手应了,行了几步坐在贾琏下首。那贾琏讪笑一声,暗忖自个儿就不该胡乱开口,当下紧忙为陈斯远斟茶。

    少一时,那贾蓉还不曾押来,反倒是得了信儿的尤氏快步寻了过来。

    入得内中,尤氏便慌慌张张与众人见了礼,这才蹙眉道:“我怎么听闻老爷寻蓉哥儿要打要杀的?到底是何事?”

    贾珍破口大骂道:“蠢妇!若不是你每日里骄纵着,那畜生岂会犯下今日大错?”

    尤氏被骂得不敢还口,只闷头不语。恰此时赖升进来回道:“老爷,蓉哥儿带到了!”

    说话间便有两个婆子扶着贾蓉入内。这贾蓉也是诡诈,生怕挨了贾珍暴打,干脆在外头滚了一身尘土,浑身弄得脏兮兮不说,更是挪着步子好似不良于行。

    贾珍哪里管这个?见其入内,探手抄起酒杯起身就砸了过去。

    那酒杯不曾砸到贾蓉,倒是将一旁的婆子砸了个正着。

    “好畜生,你可算回来了,今儿个定要给你个好儿!”

    那贾蓉吓得两股战战,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求饶道:“孩儿错了,多喝了两碗猫尿,这才失了态。父亲宽宥,远大叔见谅啊!”

    贾珍上前一记窝心脚将贾蓉踹翻,一把夺了后头小厮手里的棍棒,抡起来兜头盖脸就打!

    贾蓉抬手抵挡了一下,顿时惨叫一声,紧忙抱头趴在了地上。

    那贾珍发了性子,余下人等只敢远远的替贾蓉求饶,却无人敢上前阻拦。尤氏咬着下唇思量半晌,眼看再打下去就要闹出人命,赶忙上前拉了贾珍道:“老爷消消气,再打下去就——”

    “贱妇,滚!”一巴掌将尤氏打翻,贾珍又要抡起棍棒来。

    贾赦实在瞧不下眼,出口道:“差不多了,珍哥儿且住!”

    贾珍身子定了定,到底将棍棒撂下,指着那贾蓉道:“狼心狗肺的下流种子,我怎么生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贾赦起身吩咐道:“还不把蓉哥儿抬下去医治?”

    赖升瞧了贾珍一眼,见其并无异议,这才赶忙摆手,叫了小厮将胡乱哼哼的贾蓉抬了下去。

    贾赦这会子负手踱步道:“养而不教父之过,这教导小辈,可不好只用棍棒说话,总要教清楚内中道理。”

    贾珍连连应是,一旁的贾琏听得直愣神——不好只用棍棒说话?那前二十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但凡忤逆一点儿,大老爷贾赦打起来可不比贾珍轻啊!

    贾珍蹙眉说道:“都怪我庶务繁忙,反倒对蓉哥儿短了管教。”当下又吩咐道:“传我的话,往后半年不许蓉哥儿踏出宁国府一步。若谁敢私下放走了,我便拿你试问!”

    赖升等纷纷应下,大气不敢喘一声儿。

    贾珍这才转头拱手道:“远兄弟,今儿个实在对不住了。”

    陈斯远面上和缓下来,说道:“珍大哥情高德厚、处事公道,在下敬服。”

    贾珍铁青着脸说道:“远兄弟放心,往后若是那畜生再敢胡作非为,我干脆就将其打杀了账,免得来日为祸一方!”

    陈斯远赞叹之语不要钱也似说将出去,好歹暂且将此事揭过,维系了个面上和缓。

    至于贾珍私底下如何想,关陈斯远何事?宁国府再是大宗,也管不得他这个外姓人头上。

    事已办妥,陈斯远也不多留,客客气气与贾珍辞别,这才往外而去。

    因着陈斯远这一搅扰,余下三人也没了兴致。贾赦、贾琏也要回返荣国府,贾珍便请二人稍待,返身从后头取了一副前明鸿宝先生的《舞鹤赋卷》赠与贾赦。

    贾赦自是大喜过望,这一副字拿出去起码值一千五百两,贾珍果然会做人。当下叔侄二人其乐融融自是不提。

    却说陈斯远被赖升礼送出宁国府,方才行了几步,忽而便从私巷里出来两人拦住了去路。

    此时天色已黑,借着春熙挑着的灯笼,陈斯远方才瞧清来者乃是尤三姐。

    “妹妹怎地来了?”

    尤三姐上前扯了陈斯远的双手关切道:“远哥哥可无恙?”

    陈斯远笑道:“我能有什么?本就是我占着理,珍大哥方才大怒,又将贾蓉好一通打,此一番只怕没十天半个月的,贾蓉是下不得床了。”

    尤三姐顿时舒了一口气,笑道:“如此就好,我方才还琢磨呢,若远哥哥再不出来,我就打进宁国府去!”

    瞧着尤三姐奶凶奶凶的模样,陈斯远顿时嗤的一声儿笑了,探手捏了捏尤三姐的脸颊,说道:“多谢妹妹回护之意,只是往后这等事儿只管交给我就是。男主外、女主内,哪儿有让三妹妹抛头露面替我出头的道理?”

    尤三姐闻言顿时好一阵目眩神迷,禁不住便贴在陈斯远怀里,吃吃笑道:“嗯,就知道远哥哥有能为。”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这会子也晚了,不若……不若远哥哥便去我那儿吧。”

    陈斯远不禁心下一荡,禁不住颔首道:“也好,待我交代一声儿,咱们就一道儿回去。”

    当下二人并肩而行,绕过前头,陈斯远自后门寻了婆子传话,随即牵了尤三姐进了小花枝巷。

    待进得小院儿里,那尤二姐便迎了上来。

    “远兄弟——”

    “嗯。”陈斯远冷着脸应了一声也不做旁的理会,旋即扯了尤三姐往正房里行去。

    尤二姐晾在远处蹙眉思量,半晌才叹息一声,正要跟进正房里,谁知陈斯远反手便将门扉合上了。

    尤二姐哭笑不得,却也知此番犯了陈斯远忌讳,往后说不得要小意温存找补回来。

    正房里,尤三姐这会子正是情炽之时,也不管陈斯远用没用过饭,扯了其便直奔西梢间。

    陈斯远哭笑不得道:“诶?我还没用过饭呢。”

    尤三姐顿了顿,这才招呼春熙过来,让其吩咐婆子为陈斯远预备饭菜。

    少一时,春熙端了一碗阳春面来,陈斯远也不嫌弃,唏哩呼噜填了肚子,扭头便见尤三姐坐在炕头正笑吟吟瞧着自个儿。

    这会子三姐儿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翘或并,没半刻斯文。两个坠子却似打秋千一般,烛火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

    本是一双秋水眼,这会子愈发情意绵绵。饶是陈斯远如今不缺女色,这会子也瞧了个眼热心跳。

    当下哪里还忍得住?上前打横抱起尤三姐,在其‘咯咯咯’娇笑声中便往床榻上而去……

    却说那尤二姐本待陈斯远用过晚饭便过来道恼,谁知转眼正房就关了门扉不说,内中又传来旖旎之声,直把尤二姐听了个心下慌乱,只得耐着性子等下去。谁知这一等就到了亥时,此时夜已深沉,尤二姐哪里还好寻过去?当下只得按捺心思,想着改日再寻机缘。

    ……………………………………………………

    待转过天来,陈斯远清早匆匆离了小院儿回返荣国府。尤三姐意态慵懒,直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

    姊妹二人在厅堂中相见,尤二姐只觉尤三姐气色又好了几分,想着早间瞧着远兄弟扶腰而出,尤二姐便禁不住说道:“妹妹如今还没过门儿呢……床笫之事总要节制一些。”

    这会子尤三姐通体舒泰,只觉从脚指甲到头发丝都通透无比,闻言便掩口笑道:“姐姐这会子说我,待来日尝过了个中滋味,只怕也舍不得呢。”

    说罢,尤三姐眯着眼儿不禁又回味起来。

    尤二姐到底没经过人事儿,霎时间俏脸微红。又耐不住心下好奇,过得半晌忍不住问道:“果然……舒爽?”

    尤三姐笑而不答,暗忖又岂是舒爽那般简单?昨儿个夜里折腾了几回,每一回都如坠云端,飘飘荡荡好似神仙般快意,随即周身百骸无一处不舒爽。错非气力不支,尤三姐都想抱着陈斯远一直不下床呢。

    姊妹二人用过了早饭,尤三姐虽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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