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噩耗或是…… (第2/3页)
多,也已经踏入到了社会里。而且在他的世界里,人们所接受的外界信息是这里的数百倍,数千倍,甚至于数万倍。
鲍德温无论多么老成,他依然只有十五岁,到明年的二月份,他才满了十六岁,作为一个依然会渴望亲情的孩子来说,他犯下这样的错误并不叫人奇怪,何况他在后来也做了弥补。
鲍德温在他的帮助下重新穿好衣服,希拉克略冲着他们摇了摇头,无奈地收起了记录:“别再有下一次了,陛下,你应当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到他所想要的东西的,哪怕你是国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惩罚还是不可减免的。
第二天一个教士就端来了所谓的圣水,它并不清澈,非常浑浊,还是滚热的,还未靠近,就能嗅到一股又酸又苦的味儿。
鲍德温有些不敢置信:“我得喝这个吗?”
“喝吧。”塞萨尔说,单用药膏已经完全不够了,鲍德温现在需要加上一天一次的药水,以遏制病情的继续发展。
“我得一直喝下去?”
“至少要喝上一个月吧。”塞萨尔同情地说道,“如果要巩固疗效的话,可能还要一年。”
“一年。”鲍德温绝望地重复道,“还要喝一年。”
他看了看那个杯子的大小,估摸着不可能一口吞下去,神色变得更加惶恐。
但他至少还记得不要去询问的是什么?这当然是圣水,永远是圣水。
“我可以漱口吗?或是吃块糖。”
“不行。”这是苦参,塞萨尔好不容易才从几个撒拉逊商人那里弄到了些,虽然能够确定这就是苦参,但之前它是怎么被炮制的塞萨尔一无所知,只是拿兔子,山羊以及病人实验过后,确定它并不会对人造成什么伤害,也确实能够对遏制麻风病情的发展。
但他也不知道在服用后再喝水,或是吃一些别的东西,会不会影响它的效果,鉴于它的疗效,原本就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塞萨尔并不打算再往里面加上什么多余的变数。
教士送来圣水后就退了出去。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鲍德温紧盯着那个大银杯,把它抱在了手里,然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显然,他是想要一下子把它全喝完的。
但可惜的是,这杯“圣水”的质地带着一些粘稠,又有一些烫。他在咽下第一口的时候,就发出了沉闷的呃声,还是塞萨尔眼疾手快一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一手按住了那个杯子,硬生生地将那股子出自于本能的呕吐欲望压制了下去。
鲍德温只觉得杯子里的药水和胃里的药水都像是活了似的。它们就像是两支军队,在他的口腔,喉管和胃里打架,一股拼了命地想要冲进去,一股发了疯地想要冲出来。
他可以感觉到塞萨尔的手正牢牢的抓着他的后脑勺,他想要叫他马上住手——这样对待国王未免太无礼了!但塞萨尔拿出了他当初轮转在儿科的经验,巧妙地一边压制,一边施加力道,逼迫着鲍德温喝光了杯子里的药水。
虽然溢出了一些,但也喝了一大半了——希拉克略在调制药水的时候,应该记得放量——分量是足够的。
塞萨尔一松手,银杯就径直落在了地上,发出响亮的砰当一声,然后咕噜噜的滚到了角落里啊,鲍德温双手按着喉咙,眼睛上翻,不受控制地从椅子滑到了地上。
这个场面若是有人看见了,大概会以为塞萨尔强迫他喝下的不是圣水,而是毒药。
哎,只能说,鲍德温宁愿去喝毒药,也不想再碰这个药水一下了,想到自己还要连续喝上一个月,甚至一年,他更是生无可恋。
“地狱的岩浆也不会被这个更难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呻吟着说道,任由塞萨尔把自己拖起来,拖回到床上,椅子上是不行了,他现在完全坐不住。
万幸的是,这种药水虽然口感恶心,味道苦涩,但喝下去后基本上就没有做呕的感觉了。他张着嘴,像是一条离水已久的鱼那样,直瞪瞪地盯着天花板。
塞萨尔又是好笑,就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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