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方腊被捉,尘埃落定 (第2/3页)
藏丘壑,陛下亦听过先生大名。”
这回,陈箍桶是真有些诧异了!
宋江一直在江南,还跟方腊是死敌,知道他陈箍桶的名字很正常。
而赵俣可是远在东京汴梁城的皇宫中,居然也知道他这小小箍桶匠的名字,这怎能不让他感到意外?
陈箍桶心中暗自揣测着宋江话中的真假,面上却不露分毫,依旧保持着那从容淡定的笑容:“陛下竟也知晓草民,真是让草民荣幸万分。”
宋江知道陈箍桶不信,他也没有立即就解释,而是侧身相让,“帐中备了粗茶,还请先生移步入内一叙。”
军帐内,宋江亲手给陈箍桶倒了杯茶,才说:“前些日子我回京赴阙,谈起方腊时,陛下言,方腊手下三人最可惜,包康、吕将、陈箍桶。包康乃忠臣之后,却弃朝廷而从贼,实乃朝廷之失;吕将‘挥师直取金陵,扼守长江天险’之谋,乃谋取江南良策;先生‘杀徽、严以示威,长驱渡江,结人心以入长安耳’之谋,更为陛下所赞,陛下称乃王者之略,寻常草寇岂敢用这成王之策?”
宋江这话,不,是赵俣的点评,正中陈箍桶的心坎,要是方腊采用他的谋略,肯定不会输得这么惨,所以,他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激动,却仍保持着冷静与矜持,缓缓地说道:“陛下谬赞,草民不过一介箍桶匠人,所为皆出于无奈,哪有甚么王者之略,不过是乱世中的一点微末智计罢了。”
宋江看出来了陈箍桶已经被说动,只是还差一点点火候,所以,他又加大了力度:“陛下还曾言,先生‘天下势犹桶板,能箍则合,不能箍则离’之论,实乃洞察世事之金玉良言。这世间万千州郡、黎民百姓,恰似桶之木板,看似各自独立,实则紧密相连。朝廷若能如强箍般以仁德为绳、以政令为钉,将天下人心紧紧聚拢,那我大宋自会坚不可摧,任凭风雨侵袭,亦能稳如泰山。”
听宋江转述了赵俣的这番话,陈箍桶彻底动容,在他看来,朝政积弊丛生,贪官污吏横行,士绅地主疯狂掠夺土地,不给百姓活路,这就像那锈蚀断裂的桶箍,渐渐失去了束紧木板的力量。方腊揭竿而起,正是瞅准了这桶箍松动的契机,才搅动了天下风云。若早有明君贤臣领悟此道,以雷霆手段修复那断裂的桶箍,又何至于让方腊之流有机可乘?
不想,赵俣竟然一点就透,完全明白了赵宋王朝的症结所在。
陈箍桶心中激荡难平,不禁感叹:“桶箍若松,则水必漏;人心若散,则国必危。陛下能以此喻治国,足见其胸怀天下,心系苍生。实乃我大宋之福,百姓之幸也!”
“成了!”
宋江心中一喜,接着直言不讳地问:“小可听闻帮源洞地势险要,十门九锁,不易攻打。先生若能指点迷津,解朝廷燃眉之急,宋某愿以剿匪首功相赠,更会如实奏明陛下,保先生才华不被埋没,光宗耀祖、封妻荫子。”
陈箍桶这次过来,就是投降赵宋王朝的,又得知赵俣已经注意到他了,怎么能不顺势帮赵宋王朝解决方腊,使自己上岸?
陈箍桶也没废话,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帮源洞于山谷幽深、地势险要之处,地形复杂多变,又险关重重,非本地常跑山人,实难找到地利之便,而此地之人,要么教方腊诛杀,要么早已从贼,而我亦非本地人,上下山皆须靠本地人指引,于此事之上爱莫能助。”
说这话的时候,陈箍桶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周围人的神色变化。
确实有不少人在听陈箍桶这么说了之后,露出失望之色,甚至有恼羞成怒的意思,但宋江等主要人员还是很能沉得住气的。
陈箍桶暗自点了点头,又说:“我虽不熟悉帮源洞地形,但知晓有一人必对帮源洞了如指掌,且一定愿助我大宋一臂之力。”
宋江问:“何人?”
陈箍桶答:“方庚。”
不用宋江再问,陈箍桶就主动说出:“方腊聚众起义,杀害方有常家四十二口,独教方庚跑了,我有一弟子知晓方庚在何处,必能说他来投。”
听陈箍桶这么说,宋江等人大喜,催促陈箍桶赶紧派人去说方庚投军。
陈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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