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第2/3页)
他商量令妹嫁妆彩礼之事。”
镇南将军故作姿态地说道:“真不巧!前几天顾玉偏将已接到任务外出执行去了,几个月后才回。他已经知道他的妹妹要来荆南,临走时委托本将军帮助打理其妹妹出嫁之事。他说彩礼就免了,只希望你今后对其妹妹好一点。”
张洞说道:“我张洞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请镇南将军转告他,我张洞今后一定好好对待他的妹妹的,请他放心!”
镇南将军说道:“既然如此,那请张大人快回去准备,三天后派花轿到东城门外迎接新娘。”
张洞高兴地说道:“届时,镇南将军一定来喝喜酒啊?”
镇南将军笑道:“那当然喽!”
送走了张太守,镇南将军马上升帐。
他首先命令几位得力统领马上带着本部人马到几个险要关口驻扎布防,重点是防备北真人越境来烧杀掠夺。
最后,他环顾了各位将领的面,大声喊道:“顾玉偏将在吗?”
顾玉出列施礼道:“末将在此。”
镇南将军说道:“顾玉偏将,本将军免去你的营指挥职务,即日解甲归田。”
顾玉问道:“凭什么呀?”
镜南将军拿出一张朝廷任免诏命:“凭这个。”原来,镇南将军早就上书给朝廷,请求免去顾玉编将军职务。朝廷下诏,同意申请。
顾玉偏将流着眼泪对镇南将军说道:“离开兵营,我能去哪里呀?”
镇南将军走了下来,在顾玉偏将耳旁小声说道:“玉茹姐,你快点收拾东西,三天后,张太守在东城门外迎娶你……”
顾玉偏将破涕而笑:“这么急呀?”
镜南将军翻了他一个白眼:“你不急吗?”
三天后张洞和顾玉茹成亲,婚礼很简朴。在洞房中,张洞对夫人说道:“我早就知道你是女扮男装,顾玉偏将就是顾玉茹姑娘,顾玉茹姑娘就是顾玉偏将!”
顾玉茹问道:“那你为何还假装不知道?”
张洞说道:“君子成人之美呗!”
顾玉茹说道:“真是老奸巨滑……”
顾玉生揣着刑部的拘捕文字,带着刑部的一百位兵丁,带着枷锁,向荆南行走。由于人多,兵丁中腿有长短,步有大小,路上又有十多位兵丁得了急症,不得不停下来求医买药。加上冬天了,官道白雪皑皑,路面光滑,兵丁们怕摔倒,人人走起路来不得不小心翼翼,拖延了一些时日。一个多月后才抵达荆南统制司。
他心里盘算着,按照这个时间点,他的夫人戚瑶瑶应该早到二十多天,而镇南将军接到密信之后也早就挂印辞官,溜之大吉了。
可是,当他踏入营地一看:将士们训练的训练,演习的正在演习,一切都整整有条。顾玉生的心不禁慌乱不宁起来,喃喃自语道:“没有道理啊!难道萧归沐没有接到密信?难道戚瑶瑶在路上出事啦?”
顾玉生的猜测只对了一半:萧归沐已经接到戚瑶瑶送来的密信;而戚瑶瑶在回去的路上确实出事了。她们三人连人带马跌落大深谷里。白云彩云和三匹坐马都被埋进谷底的雪堆里,都死不见尸,只有戚瑶瑶挂在树枝上,没有死,被猎人解老爹父子背回解家坳医治,且失忆了。
来到中帐前,顾玉生让兵丁们在外等候,自己一个人走入帐中。只见中帐的案桌上文件摆得整整齐齐。镇南将坐在案桌前的小橙子上,看见顾玉生进来,眼睛一亮,可瞬间又变得灰暗了。她只字不说,低头看地。
顾玉生上前问道:“你……你为何这样?”他本想问你为何不逃,还在这里呢?
镇南将军站了起来,双手平平地伸了过来,说道:“顾侍郎,公事公办,给我上镣铐吧!”
顾玉生的心在流血。他大声地向外面喊道:“来人!”
外面进入了十几个兵丁,有人拿着枷锁。
顾玉生大声喊道:“卸下‘李沐文’的身上兵器。”
镇南将军自己摘下腰上的宝剑递了过来,一个兵丁上前接收了。
顾玉生又大声喊道:“给他上枷锁。”
几个兵丁走了过去,把枷锁套在萧归沐的身上。
顾玉生又大声喊道:“把他带下去……”
此时,萧归沐被兵丁拉出帐外,顾玉生看着她带着枷锁的背影,心在哭泣。而萧归沐的部下都在帐房外站着,看见主将被朝廷抓走都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顾玉生又喊道:“请荆南统制司的统领们都进帐来。”
统领们迅速进入帐内,依次站好。
顾玉生拿出一份诏命,问道:“那位是副统制使?”
一位身材中等的将军出列说道:“末将便是。”
顾玉生说道:“邱将军,朝廷传唤镇南将军进京受审,今后荆南统制司暂时由你代理,这是圣上的诏命,请收好。”
邱将军跪下,双手接过诏命,高呼:“谢谢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统领都一齐跪地同呼。
顾玉生不敢停留,押着萧归沐往京都走。
天空飘着大雪。
镇南将军坐在囚车里,身上沾满雪花。囚车两边走了两排拿着长矛的兵丁,仿佛生怕囚笼里的人破笼而出,贴得很近。
大街上挤满人群。百姓听说镇南将军被朝廷派来的人捉走,纷纷走出家门,站在凛冽的寒风中用泪水为镇南将军送行,人们心里只记得在江堤上带领将士们抗洪加固堤坝那个镇南将军的好。
在人群中,身穿便服的张洞太守和他刚过门的夫人顾玉茹站在前面。顾玉茹穿着婚礼时那套红色婚纱,在白皑皑的世界里显得格外醒目。
镇南将军在囚车里早就见到了他俩,眼神里闪着光。
“她一切都预先安排好,包括咱们的婚礼。”顾玉茹低声地对身旁的夫君说道。张洞伸手搂住了她。
顾玉茹两眼死盯着囚车里的那个人,那个从小和自己一起在晒盐场长大的小妹。那个闺密,那个战友,那个上司,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囚车越离越远,直到消失在白白的世界里。一股悲哀的恋恋不舍的泪水,从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涌现出来。她“哇”的一声哭倒在夫君的怀里。
腊月,京都的大街小巷寒风凛冽。
在刑部大牢的审讯室里烟雾沉沉,两只火盆火焰熊熊──那可不是用来取暖的,而是用来烤红烙铁的。
烙铁在火盆里烤得通红。几个眼露凶光的人拿起冒着烟的烙铁伸向被审者的胸脯……霎时,整个牢房都散发着一股烤焦的肉焦味。
一个上午,镇南将军已昏死醒来几回。
一个老太监用手帕捂着鼻子走了进来,问道:“招供了吗?”
主审官摇着头说道:“她说,她压根不知道赵柔雅是谁!不过告诉公公,我们已经验明清楚,这个镇南将军是个女的!”
老太监惊异地张大了嘴,操着嘶哑尖细的噪音说道:“是女的呀?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洒家要马上回官,禀报太后……”他不烦地用手帕捂住鼻孔,走出大牢。
在慈宁宫。
当今皇太后正在观赏一株腊梅。早膳后赏花是皮太后年轻时养成的习惯。那时候,为了等待皇帝丈夫多一次临幸,她每天总是站在殿宇的花圃前假装看花,看了春花看夏花,看了秋叶看腊梅。虽然基本上是失望而归,但不知不觉她已经养成了早膳后赏花的习惯。
今年慈宁宫的腊梅开得早,快过年了,腊梅也开始射了。
皮太后伸出肥胖的手折了一枝梅,像年轻时一样放近鼻子前面了又面,却闻不到香味。可她的目光却在有意无意间飘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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