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2/3页)
李沐文答道:“是的。”
娄明轩继续说道:“从阳州到荆南有几千里路程,太遥远了,娘舍不得你离开家。”
白衣公子柔声说道:“娘,路遥儿子不怕。而如今沐文儿已经长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家的,您就答应孩儿的请求吧?”
娄明轩难舍地说道:“沐文儿,若娘同意就必须说服你老子也同意,你让娘为难啦!”
李沐文上前摇着母亲的手臂,说道:“娘最疼爱沐文儿啦,您就帮帮沐文儿吧,娘?”
娄明轩放下手中的针线,说道:“好吧,谁叫你是娘亲生的呢!”
李沐文高兴地说道:“谢谢娘!孩儿回房收拾行李去啦……”说着,就要离开。
娄明轩连忙说道:“你等等……”
李沐文停止了脚步,回头说道:“娘反悔啦?”
娄明轩从袖袋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儿子,说道:“你到江家客栈把江红一起带走吧?把她留在客栈娘一直不放心。一起走吧!路上可互相照应,娘在家也放心几分。”说着,眼框里早就噙满泪水。娄明轩本是江湖中人,自己走南闯北四处奔波时说走就走,毫不犹豫!如今儿子要出趟远门,她却万分不舍──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她把“宵练”宝剑送给李沐文。李汶文高兴得笑容灿烂。
李沐文掏出手帕为母亲擦去眼泪,安慰地说道:“请母亲大人在家放心,我们到荆南一见到她便立马返回。”
娄明轩摇着头说道:“那倒不必这样!我儿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事去做啦!”
李沐文激动地说道:“谢谢娘!”
在通往荆南的官道上,行人稀少。
一年前,萧归沐和顾玉茹去荆南赴任时也是走这条路。
李沐文和女扮男装的江红一人骑着一匹骏马奔驰在这条官道上。
李沐文骑的是江红赠送给他的汗血马,而江红骑的是李沐文赠送给她的白华马。汗血马和白华马都颇有灵性,一路同行,步调节奏非常一致。而骑在两匹马上的一对久别重逢小夫妻一路秀着恩爱,撒着狗粮。
李沐文回头对江红喊道:“夫人,快马加鞭呀?”
江红含情脉脉地望着夫君:“快不起来啦?”
李沐文大声问道:“为何呀?”
江红怪嗔道:“因为你送给我的白华马奔跑起来的速度到底比我送给你的汗血马慢!”
李沐文说道:“原来如此!那我让汗血马跑慢点等等你。”
江红嗔道:“傻瓜!我是舍不得鞭打白华马呢。”
李沐文笑道:“一路走来,我对汗血马也是一鞭没打呀!”
江红感激地说道:“那谢谢夫君啦!”
李沐文也学着妻子的口气说道:“那也谢谢夫人啦!”
江红横了夫君一眼,会心地笑了。
马在弯道中缓缓而行。
江红问道:“夫君,我是不是很傻呀?”
李沐文见她问得有点莫名其妙,反问道:“夫人,为何凭白无故地说这样的话呢?”
江红说道:“夫君,一个女人火急火燎地把自己心爱的丈夫往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送,你说她是聪明女人吗?”
李沐文心里高兴地说道:“夫人,如此说来,你确实很傻!那你向后返回吧,做个聪明人好啦!”
江红面色诚实地说道:“夫君,按照约定,奶酪是一人分一半的!我凭什么让她独吞呢?……驾驾!她在白华马的身上连抽两鞭,白华马像箭一样向前飞去。
“等等我,你说过舍不得鞭打白华马的……”
中午的时候,他们俩在官道旁的一个小山坡中下马歇脚。
他们把白华马和汗血马栓在灌木丛中。它们靠得很近,似乎在热恋,都朝对方伸出脖子甜蜜地亲吻着对方。白华马是雄性,汗血马是雌性。
李沐文和江红一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边吃干粮喝水,一边观赏官道两旁的风景。那两块大石头靠得也很近,大概是大自然为了慰劳旅途辛苦的人们布置下来的。
江红吃东西的样子并不文雅。她一手拿着一块烧饼,一手拿着水壶,吃一大口烧饼,喝口水,嘴边沾满了饼屑。
她突然放下水壶,一只玉指指向前面的官道,说道:“夫君,你看看这段官道!”
李沐文抬头向官道望去,視野所到之处,一个行人都没有,回头说道:“空如也,有什么好看呢?”
江红说道:“我是说这段路开得很不合理,是危险路段!”
李沐重新看了一遍,说道:“弯多且窄,确实很危险。”
江红说道:“你再仔细瞧瞧,这段官道两边有一座独峰,遮住前面的视线,独峰前面是一深谷,骑快马的人从南向状走,无论马有多快都安然无恙。但若是从北向南走,行人往往只关注前面的独峰,忽略脚下的深谷;如果是大风大雪天气,路面又被大雪覆盖,稍不留神便跌落万丈深渊之中,不粉身碎骨才怪呢!”
李沐文恍然地说道:“确实如此!咱们返回时要特别留神这段危险路段哦!”
江红点头说道:“这正是江红正要提醒夫君的!”
李沐文感激地说道:“谢谢夫人!……哎,原来夫人是再世伊尹,对开路道理懂得如此多,如果是男儿,定然是工部尚书啦!”
江红谦虚地说道:“夫君捧杀江红了!江红陪夫君出趟远门,只是处处为夫君着想罢了。”
李沐文抱拳说道:“如此说来,那就要更加谢谢‘工部尚书’夫人啦!”说完,深深一拜。
江红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官道。
官道南头来了两匹马,走得很慢。
半晌了,才来到面前,终于看清楚骑马的是两位女剑客。他们不走路中却走路边。路边原本凋零的草皮被马蹄踩出一个个坑。
她们在他们的面前勒住了马。一人坐在马上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下马歇脚的地方。一个眯起两只眼睛对着李沐文从头到脚地打量起来,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情形就像马市上的伯乐在相马。然后转向江红,照样是眯着眼睛,照样是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那情形与徐无鬼相狗一样。
“她真是一个不懂礼貌的女剑客!”江红气疯!
李沐文连忙安慰妻子道:“她们也许是在寻找人……”
那女剑客拍马追上同伴,哈哈大笑地说道:“她们脂粉气十足!明明是和我们一样的货色,却打扮成两位公子哥儿,这样的易容术,真让人想吐!”
原来她刚才真的是在相马相狗!
江红气得想追上去从背后给她们一人一剑。
李沐文用眼神阻住了夫人。
江红无可奈何,只好也用眼神追了上去,杀死了那两个无礼貌的家伙。
李沐文如释重负地重新坐回石头上,慢悠悠地吃着干粮喝着水。
江红两手托着腮帮,一双凤眼凝视着夫君怔怔出神。内心寻思:夫君长得很像婆婆娄明轩,貌美英俊,男子女相,难怪人家误认为他是在女扮男装。看着,看着,她的血液开始燃烧,心旌摇荡,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猛地赴了过去,搂着夫君又吻又啃。
李沐文大吃一惊,问道:“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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