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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比吴军更可怕的前线汉军?李翊:不允许以此谤言挑拨内部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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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8章 比吴军更可怕的前线汉军?李翊:不允许以此谤言挑拨内部团结! (第2/3页)

    “他在前线手握二十万大军,又将立下不世之功。”

    “万一被手下人裹挟,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正说间,侍从来报:

    “左相、太傅鲁肃求见。”

    刘备与李翊对视一眼,即宣鲁肃进殿。

    鲁肃见李翊已在,行礼后道:

    “方才朝堂之上,有些话臣不便明言,故特来面圣。”

    刘备示意他说下去。

    鲁肃神色凝重,沉声说道:

    “刘威硕之言,虽或有中伤之嫌,然其所言不无道理。”

    “陈元龙经营淮南二十余年,根深蒂固,江南望族无不敬服。”

    “如今他手握重兵,又建灭吴之功,威望已达顶峰。”

    “若生异心,实为大患,陛下不可不防。”

    刘备眉宇间一川不平,在殿内来回踱了两步。

    良久,方才长叹一声:

    “朕适才正与李相商议此事。”

    鲁肃转向李翊,便问道:

    “既如此,不知相爷有何高见?”

    李翊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眼下当以灭吴为重,余事皆可暂放。”

    “相爷高略,某一向敬服。”

    “然唯独此事,肃不敢苟同。”

    鲁肃正色说道:

    “我以为灭吴事小,安抚灭吴后的淮南军才是重中之重。”

    刘备沉吟片刻,便问道:

    “大军既已渡江,胜局已定。”

    “若将元龙换下如何,另择新贵如何?”

    “不可!!”

    李翊与鲁肃异口同声反对。

    鲁肃急忙解释道:

    “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

    “况且胜局在望时换帅,必寒将士之心。”

    “本无反意者,或也会因此生变。”

    刘备蹙眉问:

    “那子敬有何良策?”

    鲁肃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陛下何不效仿高祖伪游云梦,诈捕韩信之计?”

    “待灭吴后,陛下亲巡江南。”

    “若陈元龙果无反心,必来迎驾。”

    “若有反意,正好号召众将共擒之。”

    “以陛下之威望,亲临江南,定能压服诸将。”

    李翊顿时色变,立马出声反对道:

    “万万不可!!”

    “陈元龙为国戍边二十余载,今又立下灭吴之功,怎能如此对待功勋老臣?”

    鲁肃叹息说道:

    “非到万不得已,臣亦不愿出此下策。”

    “然为国家计,不可不防耳。”

    “一旦战事又起,生灵必再遭涂炭。”

    “故为大局计,此能行此策。”

    “江南数十万百姓安危皆系于此举。”

    “我等并非真要杀害功臣,若陈元龙无异心,正可借此犒赏三军。”

    “顺势还能收回江南的兵权,可谓一举两得。”

    李翊闻言,向刘备躬身谏言道:

    “陛下,此举必寒将士之心啊!”

    “还望三思!”

    鲁肃却坚持道:

    “望陛下为江南数十万百姓着想!”

    刘备默然良久,殿内只闻烛火噼啪之声。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着,不发一言。

    殿内异常的安静,安静的可怕。

    最终,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丝难以掩饰的痛苦。

    “朕常言,不愿效高祖对待淮阴侯之法对待手下功臣。“”

    “今子敬却要朕伪游云梦,行诈捕韩信之事。”

    “……此事,朕实在是做不到。”

    刘备挥手示意二人退下,独自望着殿外纷飞的柳絮。

    殿门在李翊与鲁肃身后缓缓闭合,将天子忧虑的目光隔绝在内。

    二人沿着朱红宫墙默行数步。

    鲁肃忽止步,望向李翊的目光深沉如夜。

    “相爷。”

    鲁肃长叹一声,“吾知尔与元龙情同手足,相交多年。”

    “然以相爷之睿智绝伦,岂真不识江南之危?”

    “以某观之,今日淮南军之患,尤甚东吴。”

    “若果真为元龙计,当助其谋求退路,而非推其愈行愈远。”

    李翊驻足凝望远处柳絮纷飞,声音低沉:

    “……某非不知。”

    “然吴国未灭,此刻确非议此之时。”

    “待吴灭之后呢?”

    鲁肃追问道,“相爷欲何以处之?”

    李翊转身正视鲁肃,目光如炬:

    “待功成之日,某必为元龙与淮南将士谋一万全之策。”

    “既要使其平稳落地,亦要助朝廷收回江南兵权。”

    “如此,方上不负天子厚恩,下不违兄弟情义。”

    鲁肃闻言色变,沉声问:

    “子玉有几成把握,可同时安抚两方?”

    李翊默然片刻,缓缓摇头:

    “某亦不知。”

    “什么?”

    鲁肃大惊失色,“相爷既无把握,安敢应此重任?”

    “此非以天下苍生为戏耶!”

    李翊目光深远,幽幽道:

    “正因其难,方需为之。”

    “……子敬且宽心。”

    鲁肃长袖微颤,长叹道:

    “果真需行至此境吗?”

    “相爷明鉴,若朝廷欲收兵权,此刻仍有兵不血刃之机,非是么?”

    李翊凝视鲁肃良久,终轻声道:

    “……然如此必见血光。”

    “某不愿见任何人死,陛下亦不愿亏待任一功臣。”

    “某既为相,自当助陛下成全此念。”

    鲁肃默立良久,宫墙影斜,将二人身影拉得修长。

    终于,他喟然长叹:

    “李子玉啊李子玉,真乃千古难遇之奇士啊!”

    “既如此,肃亦不再多言。”

    “唯信相爷,与公同行此道。”

    李翊唇角微扬,拱手一礼:

    “多谢子敬。”

    二人相视片刻,忽闻宫钟鸣响,惊起檐上栖鸟。

    鲁肃忽然压低声音,“然若事有变……”

    “若事有变,”

    李翊接口道,目光如寒星。

    “某自当一力承担。”

    言毕,二人并肩而行,身影渐没于深宫长廊。

    远处战报频传,江南烽火正炽。

    而在这洛阳深宫之中,另一场无声的博弈方才开始。

    ……

    江南,

    宣城以北七十里,泾野。

    孙韶望着身后逶迤行军的队伍,眉头深锁。

    十余万吴军步履蹒跚,旌旗歪斜。

    不时有士卒偷偷遁入道旁竹林。

    “将军!”

    副将疾驰而来,“齐军先锋已过白芒坡,距我军不足三十里了!”

    孙韶攥紧缰绳,指节发白:

    “宣城尚在未至,齐军却已迫近,如之奈何?”

    身旁老将朱桓叹道:

    “士气溃散,若强行军至宣城,恐十不存一。”

    “不如借泾野地势列阵,尚可抵御一阵。”

    “报——!”

    又一阵急蹄踏破雨幕,“齐军两路精骑已包抄两翼!”

    孙韶猛勒战马,望着身后面色惶惶的士卒,终是拔出佩,大吼:

    “传令!前军变后军,依泾水列阵!”

    战鼓震天响起时,汉军黑压压的阵线已如巨闸般推来。

    徐盛银甲耀目,长枪所指处皆溅血雨。

    甘宁率八百锐卒直突吴阵,双戟翻飞处竟无人能挡其三合。

    忽见东西两侧烟尘大作,

    黄忠白须飞扬,弓弦响处必落将旗。

    臧霸率铁骑卷地而来,吴军两翼霎时如沸汤泼雪。

    有吴卒发一声喊,抛下戈矛往南奔逃,顷刻间溃势已成。

    陈登登高观战,见吴阵已乱,令旗骤挥:

    “全军压上!不得放走孙韶!”

    血色浸透泾野,浮尸塞流。

    朱桓力战被围,犹自大喝:

    “吴地男儿,宁死……”

    话音未落,已被绊马索掀翻在地。

    汉军如潮水般漫过战场,吴卒或降或逃。

    唯孙韶得亲军死战得脱,护着主将退入宣城。

    残阳如血时,陈登策马巡视野战场。

    见高顺正清点俘虏,便唤至近前:

    “汝可率两万人围城,掘壕立寨,绝其水道。”

    又谓左右:“孙韶若困兽,必作垂死之斗。”

    “传令三军,轮番佯攻疲其心智。”

    宣城箭楼内,孙韶甲胄尽赤,清点残部仅得七万余人。

    且其中大多是强征而来的新募之军,士气相当低落。

    或有部将急切劝道:

    “将军速走!齐军围城未合,此时突围犹可至建业!”

    孙韶倚垛长叹道:

    “今若弃城,士卒立散。”

    “齐军铁骑追蹑,我等皆成阶下囚耳。”

    遥见城外汉军开始挖掘壕沟,又捶墙痛呼道:

    “陈登老贼,竟不给半分生机!”

    三日后,

    宣城已如铁桶般被围得水泄不通。

    陈登自将中军屯于北门,见城头吴旗萎靡,乃笑谓诸将:

    “昔年项羽巨鹿破釜,今者孙韶宣城坐困。”

    “且看江东子弟,可还有楚霸王之气概?”

    春雨又至,冲刷着城下尚未干涸的血迹。

    汉军连营灯火如星海,映得宣城宛若怒涛中孤岛。

    孙韶夜巡城防,听士卒暗泣声随风传来,不由望北长叹:

    “江东六郡八十一县,竟要断送于我手乎?”

    城下汉营忽起箫声,幽咽曲调穿雨入云,正是楚歌《云汉》之章。

    吴卒闻声皆掩面,戈矛坠地之声不绝于耳。

    陈登在中军帐内擦拭剑锋,帐外忽报:

    “俘将朱桓愿降,乞请说降孙韶。”

    陈登大喜,剑身映出他唇角冷峻的弧度。

    “速请朱将军来见!。”

    寒刃归鞘之声铮然,盖过了江南淅沥的春雨。

    是夜,

    汉军大营灯火通明,陈登特意命人设下酒宴。

    当朱桓被押解入帐时,但见案上竟摆着江东特色的莼羹鲈脍,不觉怔在当场。

    “休穆将军请坐。”

    陈登亲自解开其缚,“两军交战,各为其主。”

    “今日既分胜负,何必再辱败将?”

    朱桓傲然立而不坐。

    陈登不以为忤,反执壶斟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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