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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诸葛亮出任雍凉总督,司马懿加封蜀地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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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5章 诸葛亮出任雍凉总督,司马懿加封蜀地丞相 (第1/3页)

    洛阳,皇宫大内。

    冬日,暖阁内,炭火细细地燃着。

    驱散了些许寒意,却驱不散那份沉甸甸的军国重压。

    几份来自前线的紧急军报,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御案之上。

    刘备披着一件玄色常服,目光从绢帛上抬起,落在端坐下首的李翊身上。

    刘备的面容较之昔日征战四方时已显丰润,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依旧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子玉。”

    刘备开口,声音平稳,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

    “前线战报,朕已览毕。”

    “陈元龙确是干才,杨荷一战,尽歼吴军三万,大涨我军威风。”

    “朕听闻,彼时吴人胆裂,江防空虚。”

    “若我军乘胜渡江,建业或可一鼓而下?”

    李翊微微欠身,从容应道:

    “……陛下圣鉴。”

    “当时形势,确如陛下所言,于我极为有利。”

    刘备手指轻轻敲击着案上的战报,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既然如此,陈元龙为何不即刻挥师南渡。”

    “反而要先上报朝廷,等候你这首相的批复?”

    “这千里往返,驿马奔驰,耗费时日。”

    “待朕与你的旨意传回江南,恐已入隆冬。”

    “届时天寒水冷,渡江作战,岂不倍增艰难?”

    “将士伤亡,亦恐更多。”

    “元龙熟谙兵机,不会不知此理吧?”

    暖阁内一时静极,只有炭火偶尔爆出轻微的噼啪声。

    李翊心知,陛下此言,绝非单纯询问战局。

    陈登手握重兵,虎踞江南,其任何举动都牵动着洛阳最敏感的神经。

    陛下此言,明是询问战机,实是试探他这位首相如何看待陈登这番“恪守臣节”的举动。

    更是试探他李翊自身的态度。

    李翊神色不变,略一沉吟,缓缓答道:

    “陛下所虑,乃兵家之常情。”

    “然臣以为,陈元龙此举,正显其老成持重,公忠体国之心。”

    “哦?”刘备眉梢微挑,“子玉且细言之。”

    “陛下。”

    李翊拱手,言辞清晰而恳切,“灭国之战,非比寻常。”

    “虽战机稍纵即逝,然亦需统筹全局。”

    “虑及战后安抚、人心向背。”

    “元龙虽善战,然江南之事,千头万绪,非仅沙场争锋耳。”

    “其先报朝廷,一则尊奉体制,以示不敢专断。”

    “二则亦是请朝廷统筹各方,以备万全。”

    “此乃为将者之本分,亦是谋国者之远见。”

    他稍作停顿,观察了一下刘备的神色,继续道:

    “至于陛下所忧隆冬作战之难,臣亦思之。”

    “然观东吴如今,生力军丧,名将凋零。”

    “孙韶少不更事,强行征丁已致民怨沸腾。”

    “其国上下,实已如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

    “而我大汉王师,挟新胜之威,士气正旺,将士用命。”

    “纵天时稍有不利,然仰仗陛下天威,兼之人和鼎盛,破吴必矣!”

    “无非是多费些周章,多耗些时日罢了,结局早已注定。”

    “反之,若纵容大将边陲自专。”

    “虽或能速胜,然此例一开,恐非国家之福。”

    李翊这一番话,

    既肯定了陈登的忠诚,又巧妙地将“可能存在的损失”归因于客观困难。

    并坚信胜利终属大汉。

    更重要的是,点明了维护朝廷权威、防止边将坐大的深远意义。

    刘备听罢,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审视终于消散,化为畅快的笑意。

    “善!!”

    “子玉此言,深得朕心!”

    “元龙知进退,守臣节。”

    “子玉你总揽全局,思虑周详,皆朕之股肱也!”

    他心中确实满意。

    陈登没有恃功而骄,擅自行动,这让他安心。

    李翊能明白并维护这份君臣之间的默契,更让他欣慰。

    至于晚上几个月渡江,多死伤一些士卒。

    与稳固皇权、防止尾大不掉相比。

    于一个国家而言,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既如此,”

    刘备笑容一收,正色道,“卿之内阁批复,甚为妥当。”

    “朕亦准之所请。着陈登即刻筹备。”

    “待旨意到达,便挥师南渡,一举平定江东!”

    “臣,遵旨!”

    李翊躬身领命。

    刘备心情甚佳,复又笑道:

    “元龙与前线将士有功,不可不赏。”

    “传朕旨意,赐陈登东海明珠一斛,锦缎百匹,御酒五十坛!”

    “其余有功将士,由兵部论功行赏,务必丰厚!”

    “陛下圣明!”

    李翊再拜。

    心中却知,这些赏赐既是荣宠,也是一种无形的警示与安抚。

    旨意随即以六百里加急发出,驰向江南。

    然而,正如刘备所预料那般。

    当这份允许渡江的旨意历经千山万水,终于送达陈登手中时,

    长江两岸早已是北风怒号,雪花纷飞的隆冬景象了。

    朔风怒号,卷着冰冷的雪沫,抽打在旌旗与营帐之上,发出呜呜的声响。

    江面不再奔腾,而是凝结着薄薄的冰凌。

    舟船皆被拖上岸边,覆着白雪,如同蛰伏的巨兽。

    天地间一片肃杀,寒意直透骨髓。

    中军大帐内,燃着数个火盆。

    陈登端坐帅位,其下各级将领——

    张郃、臧霸、高顺、徐盛等皆肃然而立,人人面色凝重。

    那卷由洛阳六百里加急送达、准许渡江的圣旨,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案上。

    陈登的目光扫过诸将,声音平稳,却难掩一丝沉重:

    “陛下圣谕,相爷钧旨已至。”

    “允我等挥师南渡,平定江东。”

    “此乃皇恩浩荡,亦是我辈武人建功立业之时。”

    他话锋一转,手指帐外:

    “……然,天时不佑。”

    “如今江河冰封,北风凛冽。”

    “舟楫难行,弓弩乏力。”

    “若此时强令渡江,非但胜算难料,恐将士冻溺而死者,将十之五六。”

    “此非为将之道,更负圣上所托。”

    帐内一片沉寂,唯有风声呼啸。

    诸将皆知,主帅所言乃是实情。

    那唾手可得的战机,因庙堂的规矩与往返的延误,已悄然滑过。

    臧霸出列,拱手道:

    “……征南明鉴。”

    “隆冬用兵,确为大忌。”

    “不若暂缓攻势,固守营垒,养精蓄锐。”

    “待来年春暖冰融,再图南进。”

    张郃亦接口,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虽如此,恐迁延时日。”

    “吴人得以喘息,重整江防。”

    “来日再战,必更加艰难。”

    此言道出了帐中所有将领的心声,一股压抑的遗憾与不甘在空气中弥漫。

    陈登深吸一口气,霍然起身,目光变得锐利而坚定:

    “诸君所言,皆在情理。”

    “然,事已至此,懊悔无益!”

    “陛下与相爷既将此重任托付我等,岂可因天时不利而颓唐丧志?”

    他走到诸将中间,声音提高,语气中有着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

    “冬日虽寒,正好厉兵秣马!”

    “春汛虽未至,然我辈岂可坐等?”

    “自今日起,全军需加紧备战,修缮舟船,打造器械。”

    “操演水战,侦测江情!”

    “务必要在明年春汛到来之前,使全军将士——”

    “从将领到士卒——人人皆做好万全准备!”

    “一旦东风起,春水涨,我要看到的:”

    “是一支箭在弦上、锐不可当的虎狼之师,直扑江南!”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

    “我知道,等待令人焦灼,寒冬难熬。”

    “但越是艰难,越需忍耐,越需同心!”

    “本帅与诸君,与全军将士,同甘共苦!”

    言罢,

    陈登竟真的搬离了温暖的中军大帐,命人于普通营区另设一简陋军帐。

    好食鱼脍如他,此刻竟下令餐桌上不许在摆鱼脍。

    而是与士卒同吃一锅粟饭,同饮一碗菜羹。

    夜间,一同忍受那透帐的寒风。

    他每日巡营,视察防务,观看操练。

    遇有衣衫单薄者,便脱下自己的裘袍与之。

    见有伤病者,必亲往探视抚慰。

    主帅如此,全军上下虽天寒地冻,却无甚怨言。

    反而士气渐渐凝聚。

    一股憋屈了许久、亟待爆发的力量在冰封的营地下悄然涌动。

    然而,寒冬漫长,物资消耗巨大。

    尤其是肉食短缺,士卒体力下降。

    陈登看在眼里,忧在心中。

    这日,

    他召来书记官,口述奏章。

    “……臣登再拜顿首:”

    “仰赖天威,将士用命,江北粗安。”

    “然时值隆冬,淮泗苦寒。”

    “士卒戍守江干,朔风裂骨,冰雪伤肤。”

    “虽臣已督令加紧备战,然非厚其衣食,无以蓄锐气。”

    “非饱其肠胃,无以鼓勇力。”

    “伏乞陛下、相爷,垂念边将士卒之苦。”

    “特赐发牛羊若干,南下劳军。”

    “则三军感戴皇恩,必效死力,以待春汛,克竟全功!”

    奏章再次以加急发出,飞向洛阳。

    陈登站在营门,望着漫天风雪,心中默念:

    但愿朝廷能体谅前线之苦,让这些即将赴死的儿郎,

    能多吃一口肉,多添一分力气,去迎接那注定惨烈的春天。

    ……

    陈登请求调拨牛羊以犒劳前线将士、提振士气的奏疏,正摊在刘备的御案之上。

    刘备指尖轻点着奏疏,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叹道:

    “……元龙所言甚是。”

    “江北苦寒,将士们戍守江干,餐风饮雪,确是不易。”

    “欲使其效死力,必先饱其腹,暖其躯。”

    “子玉。”

    他目光转向下首的李翊,“此事,你看能否操办?”

    李翊闻言,即刻转向位列一旁的大司农麋竺,问道:

    “子仲,国库仓廪,可能筹措出这批牛羊?”

    “前线二十万将士,即便不算路途损耗,所需亦非小数。”

    麋竺面露难色,出列躬身,计算道:

    “……回陛下,首相。”

    “依陈将军所请,并虑及路途遥远,牲畜倒毙之耗。”

    “粗略算来,至少需牛、羊各两万头,方能略见成效。”

    “然……”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艰涩。

    “然中原各地府库,恐一时难以凑齐此数。”

    “或需急令河北诸州调拨。”

    哦?

    刘备闻言,眉头微蹙,带着几分疑惑道:

    “子仲此言,朕却有些不解。”

    “朕平日见这洛阳城中,羊肉馆肆林立。”

    “冬日里食羊肉饮饺者甚众,可谓摩肩接踵。”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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