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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汉军来了,青天就有了!吴地易主,阴霾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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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3章 汉军来了,青天就有了!吴地易主,阴霾就散了! (第2/3页)

 将吴军精心布设于水下的丈余铁锥,尽数挂提而起,拔离了原位!

    暗锥之险,顷刻瓦解。

    待吴军将官察觉有异,稳住阵脚之时。

    汉军巨筏已完成任务,随波荡开。

    翌日,陈登再命于新造巨筏之上,立起十丈巨炬。

    那火炬以干柴、油布捆扎而成。

    粗逾十围,周身浸透麻油。

    遇火即燃,烈焰滔天。

    汉军精锐水师乘艨艟斗舰,护卫这些火筏,再度出击,直逼吴军铁索横拦之处。

    吴军见状,心知不妙,急放箭阻挠。

    然汉军战舰护卫严密,箭雨难近。

    火筏被驱至铁索之前,兵士以火箭射之。

    麻油遇火,轰然爆燃!

    刹那间,江面之上火龙翻滚,烈焰冲天。

    灼热之气逼得两岸人马皆退。

    那冰冷坚硬的连环铁索,被这滔天巨火持续焚烧。

    不过须臾,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环身赤红,继而熔断!

    一段,两段,三段……

    百余条横江铁龙,在这烈焰焚烧下,纷纷断裂!

    沉入江底,亦或成为扭曲的废铁。

    锁江大阵,灰飞烟灭!

    “擂鼓!进军!”

    陈登立于帅船之上,雄姿英发,羽扇纶巾。

    长剑直指江南!

    汉军舟师士气大振,战鼓声震天动地。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此役,淮南水军大显神威。

    甘宁、徐盛、周泰、蒋钦、陈矫等一众水军将领,各自率部,倾巢而出。

    毫无预兆下,

    陈登突然便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渡江战役”。

    太过于突然,

    莫说吴军没有防备,便是许多底层汉军将士,也是突然被告知要上前线了。

    万千舟船如脱缰猛虎,乘着风势,分作两路,直冲南岸。

    铁索既除,江路畅通无阻,汉军锐不可当。

    半日过后,

    江风卷着焦糊与血腥的气味,掠过残破的烽燧与倾颓的营寨。

    汉军的战旗已插上南岸数处高地,猎猎作响,宣告着锁江神话的破灭。

    江面上,

    断碎的巨筏、焦黑的铁索残骸与未曾清理的浮尸随波沉浮。

    无声诉说着不久前那场焚江断索的惨烈。

    陈登用兵,如庖丁解牛,洞悉肯綮。

    一把烈火,非但焚尽了孙韶赖以立威的铁索大阵,更几乎烧干了吴军积攒多年的士气与精锐。

    汉军乘胜登陆,势如破竹。

    吴军虽有朱然、丁奉等老将临危不乱,收拢败兵。

    倚仗江南水网密布、城垒尚坚,拼死抵挡,终究难挽狂澜于既倒。

    一场场血战接踵而至。

    吴军士卒虽奋勇,然新败之余,心胆已寒。

    更兼汉军挟大胜之威,甲坚刃利,攻势如潮。

    贺齐战死于芜湖水寨,麾下亲兵尽殁。

    吕范为保大军退路,死守秣陵渡口一日夜。

    身被数创,力竭而亡,其部曲十不存三。

    江防诸营,处处告急。

    尸骸塞途,江水为之染赤。

    不过,

    好在终究是江东基业深厚,城高池险。

    加之朱然、丁奉等宿将拼死力战。

    汉军战线过长,后续乏力。

    终是在丹徒、京口一线,被勉强阻住。

    陈登担心继续拉长长线,会使得已经登陆的汉军有危险。

    即陷入孤立无援,被吴军围歼的境地。

    于是一声令下,果断让已登陆南岸的汉军撤回江北。

    此战的战略目标已经达成了,

    汉军烧毁的不仅仅是吴军的铁索大阵,更是他们信赖长江天险的骄傲。

    吴军大量精锐部曲主力,为防止汉军渡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此战可以说是真正打断了吴军的脊梁。

    所以为了求稳,陈登情愿放弃,将已经插了汉旗的江南之地的士兵,给撤回到江北来。

    待稍作休整,再组织一波大规模的登陆。

    彻底击溃吴军,灭了吴国!

    到时候,便是真正的一统江南了。

    对于吴军而言,他们勉强守住了他们的“信仰”——长江。

    然此“守住”二字,代价何其惨重!

    经此一役,

    吴国多年精心编练、堪称中流砥柱的长江水师及沿岸精锐步卒,几乎损失殆尽。

    楼船艨艟,或焚或沉。

    江面上再见不到往日帆樯如林的盛况。

    能征惯战的老兵锐卒,非死即伤。

    营中空荡,唯闻伤者哀鸣不绝。

    建业城中,愁云惨淡。

    往日笙歌宴饮之地,如今只闻快马传递军情的蹄声与哀戚的哭声。

    吴地百姓闻言,无不痛哭流涕,哀痛亲人的逝世。

    吴王宫深处,灯火彻夜不熄。

    前线帅帐内,气氛更是压抑得令人窒息。

    孙韶昔日俊雅的面容,如今布满憔悴与血丝。

    银甲蒙尘,白袍染污。

    面对陈登发动的渡江战役,孙韶可没有退缩。

    他也同样奋勇作战,拼死抵抗了。

    事实上,

    历史上的孙韶,本就是一个战功赫赫,善待兵卒的将领。

    只可惜的是,

    历史上的孙韶也是一个慢热成长性的。

    现在的他,正是年轻气盛之时。

    他被骄傲蒙蔽了双眼,不能接受吴军惨败的事实。

    尤其是自己精心大战的铁索大战,被陈登一战击溃。

    但细思极恐的是,

    不管有没有铁索大阵,都不会影响陈登发动今日这场渡江战役。

    也就是说,

    陈登早已具备打出这场“大胜”的实力,却一直不发动。

    他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等吴军更换主帅,军心震荡。

    等孙韶下令打造铁索,军民怨怼的时机。

    为此,他情愿一直将战事拖着,拉高自己军队的厌战度也在所不惜。

    因为打仗的最高的境界就是——

    朕观千章万句,不出乎多方以误之一句而已。

    致人而不致于人,就是多方以误。

    等着别人犯错,就是最好的战机。

    陈登在这方面,实在是太老辣了。

    孙韶深吸一口气,望着案上那卷触目惊心的伤亡簿录,手指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帐下诸将,朱然沉默如铁,丁奉面带寒霜。

    其余幸存将校亦多是垂首不语,或有目光扫过孙韶时,难以掩饰那怨愤与冰冷。

    “大都督!”

    一员偏将踉跄闯入,声音嘶哑,“京口营又报,能战之兵已不足五百,恳请援兵!”

    “朱桓将军处箭矢耗尽,齐军攻势未减,该如何是好?”

    孙韶猛地抬头,眼中尽是血丝。

    他深吸一口气,似要压下胸腔中翻涌的恐慌与无力,声音干涩而尖锐:

    “兵……兵从何来?!”

    他环视帐内,无人应答。

    沉默良久,他猛地一拳砸在案上,震得笔墨跳起:

    “传令!即刻行文各郡县。”

    “实行三丁抽二,五丁抽三!”

    “凡十五以上、六十以下男丁,尽数征发入伍!”

    “违令者,斩!”

    “怠慢者,斩!”

    此令一出,帐中顿时一片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冻结了。

    疯了!

    完全是疯了!

    孙韶显然是不能接受吴军战败的现实。

    敢这样强行征兵,吴军光是防止军队叛乱就十分困难了。

    更别指望他们能去打仗了。

    吴军相比汉军,本来就不占优势。

    当初陆逊数胜汉军,都不敢轻易跟陈登打大决战。

    而今,孙韶防备不足,被陈登率先发动了这场大规模的“渡江战役”。

    其结果,毫无疑问是令人黯然神伤的。

    老将朱然终于忍不住,豁然起身,声音沉痛已极。

    “大都督!不可!万万不可啊!”

    “强行征发,无异于竭泽而渔!”

    “青壮尽数离田,今岁粮赋何出?”

    “家中无丁,老幼谁养?”

    “此令一下,江东腹地必生怨怼。”

    “民心溃散,恐生内变!”

    “军无战心,驱市人而战,徒增伤亡耳!”

    “陈登一战打断了我军的脊梁,大都督不可一误再误啊!!”

    孙韶此刻已被巨大的压力与失败的恐惧攫住,有些失心疯地厉声喊道:

    “朱将军!岂不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今汉军陈兵江北,虎视眈眈。”

    “若无兵卒,何以守土?何以保国?”

    “纵有万般艰难,亦需先解燃眉之急!”

    “此事吾意已决,勿复多言!”

    他语气决绝,甚至带上了一丝癫狂。

    “王命在此,敢有阻挠征兵者,以通敌论处!”

    军令如山,带着血腥味迅速传遍江东大地。

    顷刻间,无数郡县乡村如遭浩劫。

    如狼似虎的督邮郡兵闯入闾里,砸门破户。

    绳索加身,驱赶壮丁。

    田畴荒芜,桑梓萧条,哭声震天。

    白发老母抱子痛哭,新婚妻子扯夫衣角,稚龄儿女追喊父亲……

    一幅幅人间惨剧,在曾经富庶的江南水乡上演。

    那些被强征入伍的新兵,面黄肌瘦。

    衣衫褴褛,眼中只有茫然与恐惧,何曾有过半分战意?

    他们被匆匆押送至前线营垒,塞上一柄锈蚀的刀或一支削尖的竹竿。

    甚至衣甲都不齐全,便被驱赶上阵。

    军营之中,气氛愈发诡异。

    幸存的老兵们看着这些连队列都站不整齐的“同袍”,眼神冰冷,充满鄙夷与绝望。

    他们深知,

    这些未经训练、心怀怨愤的农夫,上了战场只能是送死。

    甚至可能冲乱本已脆弱的阵型。

    而新兵们则瑟缩在一起,抱在一处,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恐惧。

    对将他们拉离家园的将帅充满恨意。

    “这打的什么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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