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任长春报到 (第2/3页)
    “村上队长胃口大,没十根六两、七两鱼的恐怕下不来吧。”周乙道。
    “五根六两鱼,这特么跟要我命有啥两样。”鲁明张开五指道。
    “这算是良心价了。
    “智有应该没挣你中间费。”周乙道。
    鲁明顺手从包里掏了根雪茄,颇有几分炫耀道:“要来一根吗?”
    话虽如此,却没有半点要拿的意思。
    “你抽吧,我还是习惯抽老巴夺。”
    周乙看了一眼,笑了笑:
    “英国货,不便宜。”
    “洪股长送的,人家把我当亲哥,咱不能不受,你说是吧。”鲁明烧燃美滋滋的抽了一口道。
    “那是。”周乙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
    两人走进病房,汪大春精神好多了。
    “啪!”
    鲁明抬手抓起盐水瓶,摔了个稀巴烂。
    一旁的护士惹不起,吓的连忙跑了出去。
    “你,你们啥意思?”汪大春问。
    “啥意思?
    “你耍老子是吧,我问你,孙悦剑到底在哪?长的啥样?”鲁明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我,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
    伤见好,老汪又想活了。
    “鲁明,跟他废什么话,村上队长还在等回话,麻利点。”周乙皱了皱眉道。
    “来人。
    “拉走!”鲁明冲外边的科员一招手。
    立即两人押着老汪就走。
    “不是,鲁股长,高科长不是说了,只要我配合你们就会……”汪大春急了,大叫道。
    “哪来这么多废话。”
    周乙一拳打在老汪下巴上。
    老汪下巴脱了臼,登时就说不出话了。
    上了汽车。
    两人押着到了郊区的雪地里。
    “你来吧,麻利点。”
    周乙点了根烟,塞在了老汪嘴里,然后背转身眺望远处群山和灰蒙蒙的穹顶。
    他不憎恨老汪。
    革命是残酷的。
    人都是肉体凡胎,扛不住、叛变求活是正常的。
    只是从他招供的那一刻起,他们已不再是自己的同志。
    走好,下辈子千万千万别投满洲国了。
    鲁明叼着雪茄,神态松弛、惬意,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的拔出配枪抵在了老汪头上。
    老汪跪在地上,牙咬着香烟,呼出的热气与烟雾一股一股夹杂着外溢,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眼里满是绝望与不甘。
    他望向北边新京方向。
    那里有他的儿子。
    没有高尚的信仰。
    没有懊悔。
    只有朴实无华的思念。
    “曹尼玛!
    “老子五根金条啊!”
    鲁明骂了一句,眼神一冷,啪扣动了扳机。
    啪!
    老汪像木桩子一样,歪倒在了地上。
    周乙上前检查了一番,确定死透了,拿出相机拍了两张。
    这附近山林有野狼、熊瞎子、老虎,犯不着费力去埋,一行人直接上了车。
    并非残忍。
    这世道就是如此。
    他知道,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倒在这冰天雪地里,任由野狼、老鹰撕碎了血肉,直到化为烂泥。
    ……
    办公室。
    高彬一个眼神,洪智有跟着进了办公室。
    “给了村上多少钱?”他问道。
    “两根金条。”洪智有道。
    “糊涂。
    “日本人还是有很多轴种的,你私下行贿,指不定就让人给拿了。”高彬皱眉不满道。
    “叔。
    “日本陆军都烂透了。
    “克扣经费,倒卖医药、大米,关东军本部和宪兵司令部为啥官员调换频繁,不就是内部利益争来争去吗?
    “您放心,我做过功课。
    “村上队长跟关大帅私下来往密切,开赌场、卖大烟,像这种爱财的人,摆平他们很简单。”洪智有道。
    “嗯,做过功课就好。
    “在滨江省,两个人不能惹,一个就是城仓中将,一个就是总厅的涩谷三郎。
    “他们是金钱不可腐蚀的。
    “你要用这招去对付他们,那就是自寻死路。”
    高彬继续说道。
    “知道了,叔。”洪智有道。
    “对了。
    “叔,你能给我调几个人吗?
    “你看周乙、鲁明都有自己的可靠下属或者暗线,我这办个啥事都不知道找谁。
    “太麻烦了。”
    他略有些抱怨道。
    “有这个意识是对的。
    “人不能没有左右手啊。
    “警察厅今年扩招了不少指标,警察学校,铁道,只要政审过了的,你看上谁了,我都可以给你提过来。”
    高彬说完,叫档案股提来了一堆资料。
    洪智有故意装作左挑右选,一番犹豫后,抽出了一张档案。
    “叔,我挑好了。”洪智有道。
    “确定?
    “任长春?我看这小伙子家庭背景好像一般啊。”高彬道。
    “是的。
    “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也不听我的啊。”洪智有笑道。
    “有道理,我现在就给道里警署的老梁打电话。”
    高彬对侄子是有求必应,爽快的拿起电话:
    “喂,老梁,是我,高彬。
    “特务科这边最近人手吃紧,从你手下要个人呗。
    “放心,不要你的老伙计。
    “就一个刚警校毕业的新兵蛋子……叫任长春。
    “好的,谢谢。
    “改天咱俩喝一杯啊。”
    挂断电话,高彬道:“好了,人给你调过来了,你去吧。”
    “还有什么安排吗?”洪智有问。
    “安排那都是给周乙、鲁明的,你能躲就躲,干这一行手上少不了要沾血,容易断子绝孙。
    “我希望它对你只是个饭碗,仅此而已。”
    高彬微微吸了口气道。
    “明白,叔叔。”洪智有正然点头。
    正说着,刘魁走了进来,一脸丧气道:
    “玛德,科长,那辆发报车跑了。”
    “跑了?
    “你们这么多人吃干饭的?”高彬恼火道。
    “我怀疑那家伙的车发动机改装过,贼拉快,我油门踏板都快踩断了,追了两条街楞没赶着,估摸着套个牌这会儿正满大街溜呢。”刘魁恼火道。
    “现在哈尔滨这帮谍子越来越厉害了啊。
    “我总有种感觉。
    “打下半年以来,这帮人开始变得又油又滑,尤其是军统的人,以前三天两头放枪,现在也不打枪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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