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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着你,你还挑三拣四的,不吃就饿着。”
桐桐捂着鼻子,撇嘴道:“你恶心不恶心啊,晕死!这饭是没法吃了,我看电视去。”说完,站起身走了。
安铁也没搭理这两个人斗嘴的戏码,刚挑起面往嘴里送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安铁接起来一听,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女人,说是她家厕所堵了,听邻居介绍的,让安铁马上过去一趟。
挂了电话,安铁和张生就拿着家伙去了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家里,这个女人的家住在一个高档的小公寓里,安铁和张生按了两下门铃,没一会,房门就打开了,一股扑鼻的香气迎面而来,接着看到一个身材姣好的少*妇站在门口。
这个少*妇好像是刚洗完澡匆匆套了一件衣服的样子,头发上还滴着水,衣服是一件白色的衬衫,扣子随意地扣上去几个,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虽然是穿着宽松的衬衫,可难掩这个女人饱满的**,就这么站着也能有一道很深的乳沟。
少*妇脸上的皮肤还带着些许殷红,挑着丹凤眼看看安铁和张生,道:“你们是来通厕所的吧?”倚在门口,却没有放他们进来的意思。
张生眯着那双桃花眼,道:“是啊,小姐,怎么现在进去不方便啊?那我们在外面等一会。”
少*妇的眼睛在安铁脸上扫一圈,又看看张生,嫣然一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们这样的工人,呵呵,进来吧。”说完,在鞋架上拿出两双拖鞋,低头的瞬间,胸前的两只饱满、圆润的**火辣辣地晃动着,差点从领口跳出来,这个女人的**不只是大,应该是很大,少*妇把鞋子放在门口,双手抱肩看着两个人换鞋。
安铁扫了一眼这个少*妇的公寓,里面布置得非常女性化,阳台上摆着好几盆花,还支了一个画架子,给人一种很安适而清新的感觉,尤其是那个画架,让安铁心里一阵恍惚,记得以前,瞳瞳也爱在阳台上画画,那种手持画笔,在夕阳下对着画布沉思的剪影,美得像一个梦。
此时安铁带着一个鸭舌帽,手里还拎着通厕所的机器,与这样精玫的房子还真有点格格不入,安铁沉声对那个少*妇说:“小姐,卫生间在哪?。”
少*妇的目光一直在打量安铁,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用桃花眼放电的张生,听安铁这么一问,少*妇道:“哦,好的,今天上午刚堵住的,我还是问一个朋友才知道你们的电话号码。”说完,引着安铁和张生走向卫生间。
这个少*妇的卫生间里此时还弥漫着淡淡的水雾和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卫生间装修的十分简洁、精巧,在毛巾架上还搭着一个淡紫色的胸罩,把这间狭小而潮湿卫生间搞得气氛异常暧昧。
少*妇也注意到毛巾架上的那个胸罩了,脸色微微有些发红,说道:“对了二位怎么称呼?我叫叶宜。”
张生赶紧笑嘻嘻地说:“叶小姐,我叫张生。”
叶宜扑哧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安铁,眼睛里带着一丝不解。
这样的情况安铁和张生遇到好多次,估计是看二个人谈吐和打扮不像做这行的,但看两个人又确确实实在做,与普通的疏通厕所的工人毫无二致,有些好奇罢了。
安铁已经开始忙活起来,看叶宜似乎在等着自己自报姓名,便懒洋洋地说:“我叫安铁,叶小姐,你在客厅里等着就行,否则一会会出来点异味。”
叶宜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好吧,麻烦你们了,我去客厅给你们泡点茶喝。”
叶宜出去以后,张生就把卫生间的门关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卫生间,道:“啧啧,这个女人还真会享受,你看这小房子装修的。”
安铁没搭理张生,自顾自在那疏通厕所,张生走到浴缸旁边,拿起毛巾架上的紫色胸罩,笑嘻嘻地对着安铁说:“大哥,你猜这女人是多大号的?”
安铁看了一眼拿着胸罩,形容猥亵的张生,淡淡地说:“别随便乱动,小心人家进来,要不你出去直接问她吧。”
张生拿着胸罩闻了一下之后才放回去,说:“不用问我也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是E,哈哈,极品啊。”
安铁就当没听见,继续手头的工作,感觉差不多了,按一下冲水马桶,结果忘了这马桶是那种多功能的,一股温热的水流一下子喷到安铁的胸口上,安铁不由得脱口道:“操!”
张生见状,连忙扯了一块毛巾给安铁擦身上的水,眼睛看着还在那喷水的马桶,暧昧地看了一眼安铁,道:“大哥,我说这女人会享受吧,你看那马桶,哈哈。”
这个叶宜的房子虽然不大,可家里的装修和用的东西都是那种十分高档的,这个马桶好像就是哪种新出的保健马桶,有洗有烘,还有放香薰精油的地方,果然,刚才喷出的那股水流里似乎就含有精油的成分,搞得安铁现在浑身也香气四溢的。
张生又按了几下冲水马桶的按扭,一脸淫笑着说:“大哥,这个马桶太淫荡了,呵呵,我喜欢。”
安铁收拾好工具,淡淡地说:“行啦,收起你那点花花肠子吧,走了。”
安铁话音刚落,叶宜就打开门走了进来,看安铁正蹲在地上收拾工具,道:“安先生,已经通了嘛?”
安铁点点头,说:“没问题了,你试试。”
叶宜道:“不用试了,东西先放那,你们先出来喝点水吧,我都已经把茶泡好了。”
安铁刚想拒绝,就听张生说:“谢谢叶小姐,我们马上就出去。”
安铁顿了一下,道:“我洗把手再出去。”
安铁洗完手走出客厅,张生已经大咧咧地坐在人家乳白色的沙发上喝起了茶,没想到叶宜还是用茶具泡制的,安铁心想,这个女人有点意思,招待两个通厕所的还用上了茶具来泡茶。
叶宜见安铁站在那,赶紧招呼安铁坐下,双手灵巧地给安铁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小小的紫砂茶杯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发出莹莹的暗紫色光泽,衬得那只细腻白皙的手有如羊脂白玉,小手指微微翘起兰花指,嘴角还含着笑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知性风情。
安铁双手接过茶杯,先是闻了一下,茶香沁人心脾,饮一口,甘甜的滋味在味蕾中扩散,心里感觉很是舒爽。
叶宜看看安铁喝茶的样子,道:“看来安先生也是喜欢喝茶的人啊。”
安铁笑了一下,说:“是喜欢喝茶,可是没叶小姐这么雅,呵呵。”
叶宜淡淡地笑笑,说:“安先生,你一直是做这行的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呀!”
第二部 第9章 意外发现
安铁听叶宜这么问自己,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叶宜看上去跟自己年龄相仿,瓜子脸,眼尾微微上挑,一股妩媚的风情隐约含在眉眼之间,眼神轻灵通透,仿佛能看到人的心里。
安铁努力想了半天,印象中似乎没见过这样的一个女人,可看她听自己名宇的时候,和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认识自己一样,安铁淡淡地说道:“呵呵,是吗?可能是我以前给你疏通过厕所,你忘了吧。”说完,安铁瞟了一眼阳台上的画架。
叶宜若有所思地低下头,重新给安铁和张生的茶杯里添了茶,然后看看安铁,摸摸额角说:“可能是我记错了。”
安铁笑道:“可能我长的是大众脸,呵呵,叶小姐,你是做哪一行的?”
叶宜往阳台的画架上扫一眼,说:“我是大学的美术讲师,平时不用坐班,上课去一下,安先生对画了解吗?”
安铁看着阳台上的画架,顿了一下,道:“我一个通厕所的,哪懂得这些啊,叶小姐,我们下午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以后厕所出问题再联系我们。”安铁站起身,去卫生间里拿工具。
安铁拿工具的时候,听到叶宜已经把钱给了张生,就拎着工具向门口走去。
离开叶宜的公寓,张生有些暧昧地看看安铁,说:“大哥,我看那个叶小姐对你有点意思啊,嘿嘿。”
安铁道:“别瞎扯了,咱们现在是什么身份,是通厕所的,她可能是哪根筋搭错了认错了人,给个笑脸你就当爱情啊?!走吧,咱们吃点饭去。”
随便找了一家小饭店,点了两个菜,安铁在等上菜的时候拿出了叫才在叶宜公寓门口买的报纸看了起来,今天报纸上的头条一下子吸引住了安铁的目光,只见上面写着“三名富商相继死亡引恐慌,市民提供线索将重奖。”
头条的宇是醒目的红色,让人看起来触目惊心,安铁很奇怪这个向来治安很好城市怎么会出了怎么大的案子,而且一出就是三起,这是极不寻常的现象。
前几天安铁在网上也看到过几条关于富商被谋杀的帖子,但没有联系在一起,以为不过是一些无聊之人的瞎掰,而这一次报纸却罕见地做了一个系列的报道,看起来,事态的发展巳经十分严峻了,否则,这样没有破的案子,公安机关一般是不会公开的。
安铁仔细看了看报道,大慨内容是三名滨城的富豪,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相继被谋杀,作案手法很相似,疑是一个犯罪团伙所为,死者都是被枪杀,子弹正中眉心,瞬间毙命,可案发现场却没人听到枪声,甚至有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就在办公室的午休时间被杀死,据他公司的员工透露,那天中午没见一个陌生人进入该公司,使这件连环谋杀案更加扑朔迷离。
“大哥,菜上来了,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张生看着安铁道。
安铁把报纸递给张生,说:“你看看,一个连环枪杀案,这种情况挺少见啊,估计滨城的富豪们惶惶不可终日了,嘿嘿,有意思。”
张生接过报纸,埋头看了一会,道:“靠!这也太神了吧,我太佩服这个杀手了,我觉得这个杀手就是个劫富济贫的主。”
安铁笑了一下,说:“是挺有意思,不过我觉得这不像是单纯的仇富行为,社会的贫富差距虽然越来越大,但还没到起而杀之的地步,肯定这些死者牵扯了什么事情,引来了杀身之祸。”
张生眯起眼睛,琢磨了一会,道:“为什么?我听说这些非常有钱的主一般都跟黑社会有联系,或者本身挣的就是不干净的钱,反正跟咱们没关系,死一个少一个,嘿嘿。”
安铁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说:“在法制机制不完善的情况下,哪有什么黑道白道之分,中国的大企业都有原罪!”
张生疑惑地看了一眼安铁道:“什么是原罪?”
安铁说:“就是这些有钱人在开始发家的时候,由于市场改革不断完善,和现行体制机制的漏洞,改革之初的许多行为标准认定不一致,严格来说他们大部分都有过违法行为,算了,不说这些,吃饭!”安铁拿起筷子,也不理张生坐在那里一头雾水。
吃完饭之后,安铁又拿起那份报纸,把三个被枪杀的人的名宇又大致看了一下,然后陷入沉思中,其实案件本身安铁并不怎么感兴趣,而是其中有一条很简短的说明吸引了安铁,“死者的身上均有不同类型的纹身。”。
为什么这几个有头有脸的人身上都有纹身呢?据安铁所知,吴雅曾经说过的那个画舫好像与纹身颇有渊源,而那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安铁有点印象,记得从前跟吴雅谈宣传企划的时候,那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也在场,他们公司负责的就是吴雅的部分海岛开发项目,这其中会不会有些关联呢?”
一阵急促的铃音把安铁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接起电器,是一个鼻音很重的女人,对安铁说:“你是疏通厕所的工人吗?我家厕所堵了,现在家里客人很多,请你尽快过来,钱好说。”
安铁问了一下女人家的地址,结了帐,带着张生就往刚才那个打电话的女人家赶过去,一路上,二个人的心情都还不错,没想到这个行当还挺火,这一个星期以来就没怎么闲着,看来家政服务的市场是越来越大,安铁想。
到了那个女人说的地址,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临海的大别墅,别墅独门独户,前面有草坪,后面有花园,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家。
张生惊叹道:“大哥,咱们这单生意可高级多了,别墅哎。”
安铁皱了一下眉头,看看周围环境,说道:“再豪华的地方,厕所照样堵,这里跟别的地方没啥区别。”安铁按下门铃。
张生往门内张望着说:“大哥,我不是没见过这么阔气的房子嘛,你看看这多气派啊,哎呀,里面停了好多名车啊,这家主人肯定不简单。”
安铁也往里面看了一下,里面是停留好多车,而且都是一些名牌车,有少数
几辆还是国外刚刚上市的新款,在国内根本没上市,首定是走私过来的。安铁又仔细看了看那些车子,发现每辆车的前面都挂着一朵白花,好像送葬的灵车似的,这家难道刚办完丧事?
很快,大门就打开了,出来一个中年妇女,打量了一下安铁和张生,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张生赶紧道:“大姐,我们是来通厕所的。”
中年女人想了想,说:“哦,通厕所的呀,跟我进来吧。”说完,带着安铁和张生往那栋别墅走过去。
走到别墅的门口,安铁看到别墅的大门上好像也挂着白花,门外还有一些类似于保镖或者司机之类的人守在车子旁,别墅里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看来这家人肯定是刚办完丧事,亲戚朋友到家里慰问亲属的。
中年女人犹豫了一会,扭头对安铁和张生说:“你们跟我走后门吧,这里都是客人,你们从这进不合适。”
张生听完,刚才还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就绷了起来,看了一眼安铁,刚想张嘴说话,安铁就给张生使了个眼色,张生只得闭着嘴巴跟上安铁和那个中年女人。
安铁一边走一边问那个女人:“大姐,这家的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
中年女人瞟了一眼安铁,道:“哎,你问那么多干嘛。”
安铁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没什么,随便问问。”
中年女人听安铁没有往下问的意思,自己反倒叹了口气道:“还能干什么?没看见外面的车上的白花啊,今天是我们陈总出殡,刚在殡仪馆开完追悼会,这些人是来慰问亲属的。”
安铁一听,淡淡地说:“哦,这样,节哀顺变吧,人生无常啊,主人是干什么的呀?”
中年女人说:“唉,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说这么有钱,居然遭这样的报应,也不知道前世做的什么孽,说了估计你也不知道,陈总是天容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在滨城盖了许多房子。钱也不知道有多少。”中年女人有点幸灾乐祸,听语气好像跟这家人感情不怎么样。
安铁听了中年女人的话,心里楞了一下,一下子想起那个报道上的一个名字,陈天荣,这里竟然是那个被杀的富豪家。
从后门进入别墅,中年女人带着安铁上了三楼,别墅里面也非常豪华,三楼虽然挺大,可就有两间卧室,估计是别墅主人居住的楼层,中年女人走到一个雕花的大门前停下来,敲了两下房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
安铁一听就知道,这个声音就是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陈夫人,我是林嫂,你找的那个通厕所的工人来了。”中年女人轻声说,那语气比对安铁和张生温柔很多。
“你带他们进来吧,门没锁。”里面的陈夫人似乎很疲惫,声音有气无力的。
中年女人推开大门,带着安铁和张生走了进去,安铁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旗袍,发髻上还带着一朵白花的女人低着头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抽烟,这个女人看样子也就二十多岁,很瘦,尤其是穿了一件黑色旗袍,更显得弱不禁风。
陈夫人头也没抬一下,只对那个林嫂道:“你带他们进去修吧,修完了把钱付给他们。”
中年女人道:“行,我知道了,陈夫人,要不你去旁边的房间休息吧。”
陈夫人摆摆手,说:“别管我了,我一会还得下楼招呼客人,对了,回头你让他们再把一楼的厕所检查一下,估计那个也坏了,还有,今天人多,你让人多去卫生间里打扫,别弄得到处脏的不像话。”女人的说话虽然底气不足,可那不紧不慢的口气带着几分毋庸置疑,还真有点富家夫人的架势。
“哎!我知道了。”叫林嫂的中年女人说完,带着安铁和张生奔着卧室的卫生间走了进去。
这个主卧室的卫生间相当大,能有三十多平米,里面的装修豪华得让人乍舌,尤其是那个面积很大的按摩浴缸,看上去像个小型游泳池似的,林嫂把安铁和张生带进去以后,匆匆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
张生一看那个林嫂出去,轻呼一声,道:“他***,连个厕所都这么大,这家人的钱不会是大风刮来的吧,啧啧,大哥,你看看那水龙头,镀金的!”
安铁看着这摸摸那碰碰的张生,笑了一下,拿出工具开始干话,打开电机,在里面搅动半天,厕所还没有通畅的迹象,安铁皱着眉头看看搅上来的东西,好像这个厕所是被一些很难溶解的纸张给堵住的,上面漂浮着一层碎纸屑。
在安铁工作的时候,张生正站在镜子旁左照右看地梳头,安铁看了张生一眼道:“别臭美,把手套递给我。”
张生从工具包里找出胶皮手套,自己戴上,走过去说:“怎么啦?靠,这都是什么啊,这个往厕所扔干嘛?我来!”
安铁也没拦着张生,这小子就是懒,其实干活还挺像样的,趁张生在那疏通的空挡,安铁把马桶的水箱盖打开,刚才按冲水按钮的时候,感觉非常不灵话,打开盖子,大致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
就在安铁打算把马桶的水箱盖盖上去的时候,发现水箱盖下面好像粘着一个信封,信封是用保鲜膜层层缠住的,然后又用防水胶布贴在盖子内侧,藏得这么隐秘,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安铁犹豫了一下,把那个信封拆下来,就在安铁正端详这个信封的时候,听到厕所门外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安铁赶紧把那个信封塞进兜里。
第二部 第10章 死亡名单
安铁把那个信封装进口袋之后,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刚才那个穿着黑色旗袍的陈夫人走了进来,安铁用眼尾余光扫了一眼那个女人,只见一条雪白细长的腿在旗袍的开叉里露出来,在黑色丝绒旗袍的映衬下,那条细长的腿白得有些晃眼。
安铁不紧不慢地把水箱盖子盖上,就听那个女人道:“弄好了吗?”
张生一扭头,对着陈夫人灿烂一笑,道:“马上就好了。”说完,继续跟厕所里的那些碎纸屑奋斗。
陈大人站在门口,望着马桶皱了一下眉头,又打量了一下安铁和张生,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安铁看看那个黑色的窈窕的背影,用手摸了一下放在口袋里的信封,心里琢磨要不要把这个信封交给这个女人,犹豫了一下,安铁最终还是没叫住她。
张生看安铁正看着卫生间的门出神,笑嘻嘻地说:“大哥,这个小寡妇很正点吧?”
安铁敲了一下张生的头,道:“你小子就这点出息,怎么样了?还不行?”
张生道:“差不多了,大哥,你用机器在绞一下。”说完,张生站起身,在水龙头下面冲了一下手套,然后皱着眉头把手套脱掉,一遍又一遍地洗他那双自诩为天生就是弹钢琴的手。
“大哥,我发现自从跟你在一起,都变得没有女人喜欢我了。”张生感叹地说。
“怎么?怪我管你了?”安铁的脸上挂着笑意,说道。
“不是,我这人脸皮厚,特别是大哥说我,我一点也不会往心里去,我的意思是说有你在我身边,美女对我就不感兴趣了,唉,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大哥这种成熟稳重型的,看来我得好好装一下深沉了,嘿嘿。”说完,用手上的水在头发上摸了两把,掏出他那个小梳子又开始梳头了。
想起那个别墅的水箱里拿到的信封,安铁顺手把信封从口袋里拿出来,仔细看了看,鬼使神差地想打开看看,想了想,于是把上面的胶布和保鲜膜一层一层揭开,安铁在拆信封的同时,心里的疑惑越来越盛,看这个东西的藏着的位置和包装,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安铁把信封打开,里面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一页纸,安铁把那页纸打开来一看,上面只是写着一串人名,那串人名上方带着一个大写的B,在信纸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图形,安铁看了半天,觉得这个图形好像就是船上的锚的形状。
安铁又把那张纸上的人名依次看了一遍,突然发现这个名单上其中有三个人正是报纸上报道的那三个被枪杀的富豪,看到这里安铁心里一惊,再一次确认了那三个人的名字,冯衡、许斌、陈天荣,没错,就是这三个人。
这个名单上一共有八个人名,现在已经死了三个。安铁用眼睛又扫了一眼其他的名字,感觉有几个人的名字挺熟悉,就是经常在媒体上能见到的那种,安铁想了想,感觉这个名单上的人似乎都是做房地产的。安铁心里一动,迅速把这个名单重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问张生:“弄好了没有?”
“弄好了,你试一下,对了,这个从水箱里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啊?”张生好奇地问。
“一张纸上写着几个人名。”安铁说着,试了一下马桶,已经疏通好了,于是便收拾好东西,准备去看看一楼卫生间,就在这时,那个林嫂走了进来,对安铁和张生道:“修好了?”
安铁点点头,拿起工具,说:“林嫂,一楼还要看一下是吗?
林嫂摆摆手,说:“不用了,我刚才下去看了,好用,你们走吧,对了多少钱?”
张生见林嫂问多少钱,赶紧道:“一百五。”
林嫂的小眼睛转了一下,撇撇嘴,说:“哪有那么贵,一百!”
张生笑眯眯地看看安铁,然后苦着脸对林嫂说:“林嫂,你们家的那个厕所堵得特别死,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弄好,一百五已经算少的了。”
安铁低着头收拾东西,也没参与,等东西收拾好了,张生还在哪里跟那个林嫂僵持,安铁不耐烦地对张生道:“张生,算了,一百就一百吧。”
张生对那林嫂道:“我大哥说了,那就一百吧,唉,这么有钱的人家还这么小气。”
林嫂瞪了一眼张生,掏出一百块放进张生手,嘴里道:“我们这里有工人,只不过现在抽不出手,否则哪有的你们干的活,赶紧走吧。”说完,引着安铁和张生出了别墅。
离开那个别墅之后,安铁让张生带着工具先回去,一个人沿着海边走了一会,这个海滩离安铁以前住的维也纳山庄很近,安铁想到以前与瞳瞳一起跑步的那片野海滩去看看,还有海边的那个石头房子。
不知不觉就隐约看到了那个石头房子的轮廓,安铁加快脚步,一边凝视着那个石头房里,一边在脑袋想着与瞳瞳一起在石头房子里躲雨时的情形,和瞳瞳亲吻自己时的样子。
安铁想起那天还是下着雨,那场凄婉缠绵的雨就像瞳瞳的眼泪,安铁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瞳瞳的身体有多么冷,在那种冷里还带着深深的绝望,为什么自己下定决心以后,与瞳瞳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分别,安铁不相信这是命运弄人,一定有什么人在暗地里操作这一切。
安铁现在已经发现瞳瞳被绑架和瞳瞳在雪夜里被人劫持的两次意外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联系,如果说是瞳瞳戴的那个匕首型吊坠惹出的祸端,那么还真有几个人比较关注这个吊坠。
安铁记得,在去贵州的时候,那个银发的刀疤脸老太太曾经看过瞳瞳的吊坠,接着就是那个支画,然后是吴雅莫名其妙的邀约自己,并委婉地让瞳瞳前去,那么除了瞳瞳的那个神秘的老师之外,刀疤脸的老太太、支画和吴雅,似乎都与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有一些联系。
这一个星期以来,安铁曾经去过那个老太太的别墅,别墅里似乎一直没有人住,花园里的草坪似乎都很久没人修理了,而吴雅,据说她发开的那个岛屿现在在滨城已经成了一个集餐饮、旅游、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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