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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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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130 (第3/3页)

色亮点,一口接着一口地把自己手里的烟抽完,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在床上躺了一会,一点睡意也没有,于是安铁又坐了起来,下了床随便套了一件衣服,接着安铁走进客厅,盯着瞳瞳的房门看了一会,不由自主地走到瞳瞳的门前,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房门缓缓地打开了。

    安铁借着窗外的灯光,看到瞳瞳躺在床上睡得很沉,被子搭在瞳瞳的小腹处,瘦弱的肩膀舒缓地摊在床上,胸脯一起一伏地,呼吸很均匀。安铁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在床边目光柔和地看着瞳瞳光洁的脸,瞳瞳的睫毛很长,往上微微翘着,小小的嘴巴闭得很紧,小巧的鼻子偶尔皱一下,似乎在梦里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一样,安铁看了一会,内心平静了许多,给瞳瞳轻轻往上拉了一下被子,然后站起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安铁打算往外走的时候,突然瞟到了瞳瞳的那本日记,安铁愣了一下,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再看了,可是越是这么想,手却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安铁拿起日记后,往瞳瞳那边望了望,看见瞳瞳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睡着,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带着日记回到自己的房间。

    安铁回到房间以后,心跳得厉害,面对着那本日记安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无聊的小偷,这一次是把日记拿回了自己的房间,安铁感觉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瞳曈的日记,就像前几天的晚上跟瞳曈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样。看了看瞳曈的日记本,安铁苦笑了一下,他感觉自己还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小偷。

    安铁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着,一边看一边思索,透过瞳瞳的日记,安铁发现许多以前自己不了解的瞳瞳的想法,当安铁看到昨天瞳瞳写的那篇日记,心里一下子沉重起来——

    年-月-日

    今天,我和叔叔去了海军叔叔和卓玛那里,我看到卓玛和海军叔叔亲密的样子,突然有一种错觉,我和叔叔怎么不能像他们那样在一起呢?我们也是一直住在一起的呀,叔叔也是那么疼爱我呀,可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卓玛和海军叔叔那样呢?后来,卓玛把我和叔叔推到了床上,我感觉很不好意思,我偷偷看了一眼叔叔,叔叔也很不自然,可是我在叔叔怀里感觉很幸福,真想让叔叔一直这么抱着我,那样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晚上,从海军叔叔家回来,叔叔喝的有些多了,这两天叔叔一直心情很不好,估计是跟秦姐姐有关系,我能感觉到叔叔的心事很多。叔叔很早就回房间我就觉得很奇怪,后来我发现叔叔又偷偷拿了许多酒,我想让叔叔开心一点,可我又不知道做点什么——

    年-月-日

    今天写两篇吧,真的很想写一写。我陪着叔叔喝酒了,我们聊得很开心,叔叔的酒量真不错,好像越喝越清醒似的,真想与叔叔能经常这么聊聊,好让他知道,我并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我的想法。后来,我洗完澡以后发生了一点意外,睡衣忘记带进卫生间了,只好围浴巾出来,谁知道看见叔叔在客厅的暗处吓了一跳,浴巾也掉了,真是尴尬。后来,我怕叔叔会比我还尴尬,就装做什么事情也发生一样缠着他给我讲故事。叔叔跟我讲了他的初恋,好感人啊,我差点哭了出来,后来我躺在叔叔怀里睡着了,睡得好踏实。

    第一部 第128章 瞳瞳的春梦

    安铁看完了这两篇瞳瞳在一天内写的日记,觉得瞳瞳真的不再是小女孩了,安铁以为瞳瞳不知道或者不懂的事情,现在看来这丫头心里比谁都明白,意识到这一点后,安铁也感觉到自己和瞳瞳之间似乎产生了一种距离,心里突然间有些失落。

    安铁又接着看了一篇,是最近这两天写的,看着这篇日记,安铁的眉头一直紧紧锁着,而且十分惊讶和恐惧——

    年-月-日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和叔叔在一个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天空很蓝很蓝,美丽的草原和蓝色的天空仿佛接到了一起,真的好美。叔叔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站着,看着我,我们在蓝天和草原之间,风在我们的耳边轻轻地吹着,我看着叔叔一直在傻笑。

    那里没有别的人,仿佛只有我和叔叔,叔叔一直看着我不说话,我问什么他都不开口,后来我急了,大声喊道:“叔叔!叔叔!你怎么不理我呀!”叔叔还是不说话,我感觉自己像个哑巴,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我拼命跑到叔叔身边,抱着叔叔,叔叔也抱着我,可他还是听不到我说话,我拉着叔叔躺在草地上,然后吻了他的嘴唇。叔叔的嘴唇有点凉,可是很柔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记得了,再后来我就醒了,我记得这个梦很长,在梦里我又高兴,又难过,醒来的时候还发现枕头都被我哭湿了。

    安铁看完这篇日记,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看来瞳瞳这是做了一场春梦,按理说这种梦是很正常的现象,是少男少女在青春期都会发生的一种本能性意识的萌动,可是看到瞳瞳春梦里的男人居然是自己,安铁不禁开始担忧起来。也难怪,在瞳瞳的生活当中,安铁既是父亲、又是兄长,从瞳瞳九岁开始,安铁就一直在瞳瞳身边,成了瞳瞳生活中经常接触的和认同的一个男人,这使瞳瞳在心里把安铁当成了一个力量的源泉和精神的支柱,现在连对爱人的幻想对象也变成了安铁。

    安铁想起上次李易安说的她自己的恋父情结经历,心里不禁有些恐慌。想到这里,安铁不禁问了一下自己:“那我呢?我把瞳瞳当成一个女儿和妹妹吗?如果是,前几天我看到瞳瞳的裸体产生的冲动又说明什么?”

    安铁不断地反思和回想着与瞳瞳相处的点滴往事,安铁想起瞳瞳刚来不久,他带着瞳瞳到处转悠,瞳瞳总是怯生生地躲在自己的身后,小手紧紧地抓着安铁的衣服。安铁还记得,有一次,瞳曈生病了,安铁抱着瞳瞳去医院打针,结果小丫头一滴眼泪都没掉,可安铁一说要出去一会,她却流着眼泪不让安铁走。这些点点滴滴,把安铁和瞳瞳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让安铁感觉非常珍贵也非常温暖。

    想到这些,安铁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一个9岁的小丫头现在长这么大了,此时,瞳瞳就像一枚青色的果子,在慢慢变成她想要变成的颜色,而自己就好像守候着这枚青色的果子变成熟的人,每一天看着这颗果子的变化,既期待又伤感。在安铁心中瞳瞳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尽管自己有时候会产生一点错觉,可就是这种错觉是个很不好的兆头,安铁现在觉得与秦枫结婚也许真的是有必要的。

    秦枫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可以成为一个好妻子,如果不是出了录像带的事,安铁也一直打算与秦枫组成一个家庭,好让瞳瞳在一个健康的正常的家庭里生活,也许她哪一天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可安铁还是会一样疼爱她。安铁仔细想了想,自己和秦枫其实也不完全是由于录像带的问题,记得上次安铁跟秦枫提起结婚的事,秦枫还似乎很犹豫,老实说安铁在很多时候都搞清楚秦枫在想什么,说白了,秦枫让自己没有安全感,话说回来,自己让秦枫有安全感吗?如果换成白飞飞,是不是就有安全感?安铁其实更没把握。

    今天下午,安铁突然被电梯事件冲击了一下,这让安铁对生活又多了一点感慨,安铁发现自己的感慨越来越多了,看来的确是年纪大了,也该结婚了老老实实地生活了。

    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如果在这有限的生命过程中,因为自己而让一些东西在眼前消失,那将是很遗憾的事情,所以安铁下了决心与秦枫安定下来。但在隐隐中,安铁还是有一些不甘,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安铁非常困惑,自己与秦枫和好之后该怎么办,记忆有时候顽固到无法清除,安铁自己是这样的,秦枫也会是这样的,那么以后与秦枫在一起难道就不会有波折吗?如果是这样,自己所渴望的宁静的生活又该怎么办?

    安铁在房间里胡思乱想了好一会,越想越没有头绪,这时,安铁一下子瞥见了瞳瞳的日记本,然后突然想到,现在应该赶紧把这个本子放回去。

    接着安铁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轻轻推开瞳瞳的房门,发现瞳瞳的房间里没什么动静,瞳瞳还在熟睡着。安铁蹑手蹑脚地走到瞳瞳的书桌旁,努力回忆原来瞳瞳摆放日记的位置,把日记放下,又调整了好几次,不时地观察一下瞳瞳的动静,最后,安铁觉得日记摆放的样子与他拿走日记的时候一模一样,才从瞳瞳的房间里走出来。

    从瞳瞳的房间里出来,安铁没回自己的房间,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点了一根烟,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着,一边把脸转向阳台的方向,对面楼只有很少的几家灯还在亮着,安铁又看了看少*妇的阳台,发现她家的客厅里还有些亮光,似乎有人在看电视。安铁忍不住又把望远镜拿了出来,对着少*妇家的阳台往客厅里看,望远镜中,少*妇家的客厅变得非常清晰,安铁一看,暗自感叹:“操!这个望远镜还真他妈是个好东西!”

    安铁从望远镜里看到少*妇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电视里的人影一晃一晃的,可是具体里面在演些什么安铁就看不太清楚了,可是安铁一看到少*妇,马上就明白电视里正在放什么了,只见,那个美丽少*妇穿着那件蓝色睡裙半躺在沙发上,双手正在自己丰满的**上轻轻抚摸着,一幅异常陶醉的样子,看到这里安铁安铁脸上露除了嘲讽的笑容,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那个自慰的少*妇。

    第一部 第129章 自慰的少妇

    安铁斜着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把望远镜架在膝盖上,这是一个大而长的望远镜,安铁把双腿蜷缩起来,望远镜就正好架在腿上,正好可以用一种很舒服的姿势透过望远镜观察少*妇在客厅的所有行动。

    少*妇先是把手从睡衣领口处伸进去摸了一会自己的**,胳膊一直以那种上翘的姿势伸进去,好一会也没换个姿势,就像在胸口掏东西却一直掏不出来似的,看得安铁着急无比,恨不得要替那个少*妇去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操,你不能换个姿势啊,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得慌。”安铁正在心里说着,突然少*妇站了起来。

    “操,不是要进卧室吧,别走啊,客厅挺好的,我还从来没在客厅做过呐,上次好不容易碰上个文静生猛的女老师,还是个喝醉酒的,而且还是个替身,嘿嘿,客厅的感觉不错,找个机会我也来那么一下子。”想到这里,回头朝瞳瞳的房间看了一眼。

    瞳瞳的房间静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铁放下心来,心想,这会这女人没进卧室吧,于是又把头凑上望远镜跟前向对面看去。这一次安铁的眼睛对上望远镜就一直没有离开。

    只见少*妇这时候已经把睡裙全部脱了下来,只剩下一条三角裤和一件胸罩。三角裤是那种镂空的白色,似乎还镶着黑色的蕾丝花边,从望远镜里看来稍微有点模糊。安铁一看那胸罩至少是C罩杯,再大点就快到D罩杯了,中国女人里能用D罩杯的少之又少,而且按中国女人普遍身段要是**真的要用D罩杯,那也不会好看,除非是那种极个别的身材高大还胖的女人可能会是D罩杯,一般来说,D罩杯的乳罩只有洋妞才能用得上,而且还得是那种身材高大的洋妞。也就是说,这女人的**是极品**。

    安铁发现乳罩已经被少*妇从背后解开,只是斜挂在一只**上,安铁眼睛再往胸部全局观察了一下,“哇靠”安铁感叹了一声,少*妇的**果然无比丰满而挺拔,而且是属于那种炮弹型的**。

    安铁从这种炮弹型的**形状判断,这个就像烟花一样寂寞而艳丽的少*妇应该是南方人,南方女孩子的**很多都是这种炮弹型的**,而北方女人大都是馒头式的**,也有的是那种摊**蛋式的,就是把**蛋打开在桌子上的那种形状,这种**的形状观感一般要差点。

    少*妇那让人犯罪的**在安铁的望远镜里怒放着,安铁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拿手摸了一下嘴角,继续饶有兴致地偷窥。

    少*妇此时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姣好的身材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着这时候安铁看到少*妇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一只手塞进自己的嘴里,就像一个婴儿在吸奶嘴一样,屁股在沙发扶手上磨来磨去。磨了一会后,少*妇的手指慢慢从嘴里抽出来,然后,似乎回头朝安铁的镜头抛了个媚眼。这下把安铁吓了一跳,赶紧把望远镜放下来,还以为这少*妇知道安铁在看她呐。转念一想:不可能!她不可能看见,于是又小心地把望远镜放到眼睛前看了起来。

    这次少*妇的手指已经伸进自己的内裤,正在那里一圈一圈地摩挲着,头向后仰,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操,平时我怎么没看见她的头发这么长啊?估计是盘起来了。”安铁自言自语道。

    镜头里少*妇正在越来越起劲的时候,安铁突然就没有了兴致,就跟看黄碟似的,十几岁的时候看还感觉兴奋得不行,现在看黄碟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有一次和大强他们一起在一个歌房时候,大强突发奇想说:“我们不找小姐了,我们要在公共场合看黄碟。”于是大强要求老板放黄碟,大强是这家歌房的大客户,老板不敢得罪,再说看个黄碟算什么呀。于是大强和安铁还有另外一个人一起在歌房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黄碟。他们一边看一边谈笑风生,对那些没有创意的做*爱动作和程式化的表情大加嘲笑,及个人如同一个愤世嫉俗的杂文家似的,对着那盘黄碟的拍摄技巧指指点点,一点都没有激动的意思,最后,三个人倒是看着黄碟回忆起了他们经常偷偷看黄碟的美好的少年时光,一场看黄碟的淫秽活动变成了一场对青春的美好回忆。

    但今天看真人自慰表演还是第一次,开始安铁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后来就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行径十分龌龊,搞得连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了。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想起连日来自己的生活态度又在开始放纵,安铁十分懊恼,他把望远镜使劲往沙发上一扔,猛然坐起来,双手扶着头,痛苦地回忆着刚刚来大连的日子,那时候他就跟现在一样疯狂地放纵着,只是那时的安铁放纵而愤怒,但现在的安铁是放纵却悲哀。

    那时候安铁放纵,他总是能想出各种理由来原谅自己,生活的确为年轻准备了许多开拓的理由,但现在完全不同,安铁总是不能原谅自己,当一个人被动而清醒地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时,那么他不是丧失了希望,就是丧失了能力,一种对生活热爱的能力,如同爱情,同样需要能力,是的,爱是一种能力,外国一个老头早就说了。当你丧气了这种能力的时候,或者没有准备好这种能力的时候,像那个寂寞少*妇一样自慰,像安铁这样清醒地变态而无奈地放纵,似乎就有点不可避免。

    生活一片灰暗,这种灰暗仿佛看不到头,不像刚出大学校门的安铁,虽然放纵,但在他眼睛里生活还是彩色的,还充满了无数的变数,这种不可预知的变数让他兴奋,但现在,生活仿佛没有意外,今后的五年或者十年或者更久,安铁几乎都能预知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生活没有了可能性,就如同一个大工厂里的运货列车,在固定的轨道固定的场所运行,安铁现在就感觉自己就像那大工厂里的列车,没有远方。

    就在安铁痛苦地陷入沉思之中时,猛然听见瞳瞳的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安铁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瞳瞳的房门口,这声音又没有了。安铁听了一会,瞳瞳房间里静静悄悄的,就在安铁放心里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就听瞳瞳说:“叔叔,我想让你抱着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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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 第130章 白飞飞出走

    瞳瞳突然说话,吓了安铁一跳。安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瞳瞳的房门口没做声,然后悄悄打开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安铁没有马上打开灯,而是在瞳瞳的床边站了一会,瞳瞳侧身面对外躺着,安铁不能确定瞳瞳是睡了还是醒着。又站了一会,就在安铁确定瞳瞳是说梦话时候,瞳瞳同然扭动了一下,声音清晰地说:“叔叔,抱着我。”

    听听了瞳瞳的话,安铁的心猛然砰砰跳了起来,就像一个少年似的心慌意乱,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铁很想把瞳瞳抱在怀里,可是,他不能,他无法接受与瞳瞳过份亲密可能导致的致命后果,在安铁心里,这种后果不是伦理道德上的,也不是法律上的,安铁真正担心的后果是:失去希望。

    想了想,安铁伸手打开灯,他想看一看瞳瞳到底有没有睡,如果瞳瞳是醒的,安铁准备好好跟瞳瞳谈一谈,这一段时间许多东西似乎都不在按常规发展,安铁必须想办法让一切回到原来的秩序,至少,要让瞳瞳回到一个正常的生活秩序中。安铁想,自己可以出轨翻车,而瞳瞳不能。即使跟瞳瞳交谈的结果会破坏这一段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也在所不惜。

    安铁打开灯后,有点不安地看了看瞳瞳,脑子里还在想着跟瞳瞳说点什么。一看之下,安铁不安的心又一下子放了下来,只见瞳瞳表情甜蜜地笑着,正沉浸在甜甜的睡梦中。

    看着瞳瞳甜美可人的笑容,那晶莹剔透的额头,和嫣红粉嫩的嘴唇,安铁此时心里有一种强烈地冲动,甚至在安铁的想像里,他已经几次俯下身子亲吻着瞳瞳那柔软的好看的唇。但实际上,安铁一直是僵硬地站在那里,最后,猛然转身,关上灯,带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回到卧室之后,安铁给秦枫打了一个电话,问秦枫现在怎么样,秦枫温柔地抱怨着说:“有暮雨在这里陪着我,李薇也只要有空就在这里陪我说话,你休息吧,明天我想出院了,我已经没事了,就是你非要让我在医院呆着,闷死我了。”

    “那行,你也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接你。”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挂掉电话,安铁非常茫然,下午,安铁一时冲动答应了和秦枫结婚,按道理,安铁应该高兴,但现在,安铁隐隐觉得很害怕见到秦枫,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与秦枫相处。爱情这个东西是一只高贵而脆弱的瓷器,一个小小的裂缝就能让她粉碎,一个年代久远的瓷器往往到处都是裂缝,它之所以能保存完好,那是因为拥有它的人既要懂得珍惜,还要懂得修补的大智慧,它需要在生活用时间熬出来的万能胶水才能缝补。而年轻人的爱情是插在花瓶里的时令鲜花,年轻人只喜欢闻花的香气,却很少懂得在花瓶里栽花培土,在他们光顾着去闻花的香气的时候,很少顾及花瓶,经常失手打碎也不足为奇,所以,年轻人的爱情总是美丽、尖锐而忧伤的,而老年人的爱情总是温馨而牢固的。

    在床上心烦意乱的安铁,翻了几个身,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于是,安铁从床上爬起来,到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穿上宽松的睡衣重新回到卧室,把电脑打开,准备浏览一下各地的新闻。

    看了一会也觉得没劲,新闻除了杀人抢劫放火中东绑架,就是上不起学生看不起病找不到工作,然后就是学习什么精神鼓足什么干劲哪里经济形式一片大好,正在又快又好地发展等等。只有吹牛的没有负责的。只有网络的八卦小道消息倒好像不是空穴来风,既有娱乐性又有现实感。有段时间流行的一段笑话倒是概括得非常准确:小道消息四处传播有理有据越来越像新闻,新闻报道捏造事实面目可疑越来越像小道消息。原来做一个铁肩担道义妙手着文章的记者还是安铁的梦想之一,现在自己做上记者了,记者却几乎成了公害,一出去采访,熟悉的人在喝酒的时候就打趣说他是三害之一:防火,防盗,防记者。

    操他妈,这年月,就像网络上流传的那句话说得好:婊子凭身体赚钱,热情诚恳有情有义越来越像良家妇女,良家妇女搔首弄姿偷情养汉越来越像婊子。

    一边看新闻一边暗自发了几句牢骚,安铁准备在博客上写点东西,等把自己的博客打开,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写点什么好,一看上次的博客更新已经是半年前了,而且更新的还是几篇自己在自己版面上写的几个时尚现象述评。

    实在不知道干点什么,就在安铁脑子里陷入空白时,白飞飞的影子突然就进入了安铁空白一片的脑海。本来想给白飞飞打个电话,可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安铁赶紧打开白飞飞的博客,刚一打开就看到白飞飞今天晚上刚刚更新了一个博文。再一看,竟然是几年前李海军酒吧门口的招牌上写的那几句话:

    无论你在寂寞无人的山野/还是在古老静谧的村口/无论你在华灯初上的城市/还是在灯火阑珊的街头/我们都是这尘世的过客/如果你看到一个疲惫孤独的旅人/请你照顾一下他/并且通知我一声/他是我迷了路的兄弟

    同志们!偶云游去了,明天偶去青海湖,找仓央嘉措去!嘻嘻,回来见!

    安铁一看,心中大动,这是白飞飞又一次出走的消息,这一次,她没有找安铁喝酒,只是在博客上发了个消息:“这消息是写给我看的吗?”

    安铁马上想到6年前的那个春天,那个穿着妈妈的大花床单布做的衣服,手腕上带着一条血红纱巾的精致妖艳的女孩子,她一出现,安铁生命中那个暗淡无光的春天开始变得五光十色起来,这些年来,她一直指引和陪伴着安铁,悄无声息地站在安铁身边,她所做的努力总是不着痕迹地让你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安铁现在恍然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每当安铁和白飞飞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到两个人都无法把握的时候,白飞飞就会安静地走开。

    安铁突然又想起仓央嘉措的那句诗歌:“世间难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是在李海军回来的那天喝酒时说的,当时白飞飞异常专注地重复读的就是这一句。

    此时,安铁脑子里一片混乱,瞳瞳的春梦,秦枫的自杀,白飞飞的出走似乎都与自己有关,而自己做了些什么呢?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就在安铁欲乱情迷之际,电脑上的QQ头像突然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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