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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战的开始 (第1/3页)
“瓦伦公爵集结兵力,意图起兵”
新历468年5月,这个消息传到帝都时,王宫里的贵族们反倒没多少惊讶。
瓦伦公爵和首相(拉乌尔公爵),从上一任皇帝时期就一直对立——当年一方拥护“天皇派”,一方支持“太子派”(我父亲所属派系),矛盾早已根深蒂固。而且,即便如今同属“太子派”阵营,瓦伦公爵掌管军务、驻守南部领地,礼部尚书(阿基卡尔公爵)掌控朝政、盘踞西部,两人分工不同,又都想争夺派系主导权,彼此间也矛盾重重。
在大多数贵族看来,就算瓦伦公爵真的起兵叛乱,也不足为奇;甚至有人感慨,“没想到他忍到现在才动手,倒是让人意外”。
果然,瓦伦公爵很快向全国贵族发布通告,起兵理由很明确:“皇帝即位大典迟迟未举行,皇权被奸佞掌控”,宣称要“诛杀把持朝政的首相与礼部尚书,解救被控制的皇帝陛下”——核心就是打着“清除皇帝身边叛徒”的旗号,师出有名。
面对这一局势,原本针锋相对的首相和礼部尚书,罕见地达成一致:暂时搁置派系纷争,先按瓦伦公爵此前“要求举行即位大典”的提议,尽快筹备仪式——他们想借“正式确立皇帝身份”,瓦解瓦伦公爵“清君侧”的正当性。
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即位大典上,该由谁亲手将皇冠戴在我头上?
这正是即位大典迟迟无法举行的根本原因——首相和礼部尚书都想借此机会,彰显自己“辅佐皇帝、掌控实权”的地位,谁也不愿让对方抢占这个“正统象征”的机会。
说穿了,就是两人都想握着皇冠,既不肯松手,又不愿让对方先动手。
……要是早知道最后还是要妥协,一开始就不用争成这样,真是白费功夫。
人啊,总是要被逼到绝境,才肯放下执念,做出让步。
可即便达成了“先办大典、再平叛乱”的共识,贵族们依旧没什么紧迫感,筹备工作推进得慢悠悠,仿佛瓦伦公爵的军队还远在千里之外。
直到三天后,“瓦伦公爵的军队毫无阻拦,顺利穿过多兹兰领地”的消息传来,王宫里才彻底乱了套,原本散漫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多兹兰侯爵府位于帝国南部,正好在瓦伦公国的正北方,是瓦伦军队北上前往帝都的必经之路。其领主阿洛伊·勒·范·多兹兰,从姓氏中的“范”字就能看出,他拥有前皇室血统,出身正统。
他们家族的皇室血脉,要追溯到第三任皇帝查理一世的第五子勒内——勒内的长子查理,因第四任皇帝爱德华四世无子嗣,被收养为养子,后来继位成为第五任皇帝查理二世;换句话说,查理二世就是那位“施政昏庸”的第六任皇帝爱德华三世的父亲,而我,自然也是这一脉的后代。
在邦古达特帝国贵族眼中,多兹兰家族称得上“名门望族”,可“血统高贵”和“治理能力”往往不成正比,这在多兹兰家族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如今阿洛伊侯爵统治的多兹兰领地,规模已缩减到只剩一个伯爵领大小——这是因为他父亲(前任多兹兰侯爵)在第三次阿佩拉斯战争中遇刺身亡,战后和平谈判时,首相趁机从中作梗,迫使多兹兰家族割让了大片领土给邻国阿普拉达王国,领地范围才一缩再缩。
一心想夺回失地的阿洛伊侯爵,只能依附实力最强的首相(拉乌尔公爵),靠着频繁贿赂首相及其亲信,慢慢靠近宰相派系,希望借首相的力量夺回领土。
但他始终没有正式加入宰相派系——因为他的长子曼维尔·勒·范·德·多兹兰野心勃勃,一心想“尽快摆脱父亲掌控,提前继承爵位”。礼部尚书察觉到了曼维尔的心思,趁机介入,暗中支持他夺取权力。
在礼部尚书的扶持下,曼维尔逐渐掌控了领地部分实权,父子俩就此分裂:父亲阿洛伊倾向宰相派系,儿子曼维尔投靠摄政派系,家族陷入内斗,最终成了两边都不靠、又两边都不敢得罪的“中立派”。
……顺便一提,阿洛伊侯爵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家族被迫割让领土,根本不是“战败求和”的必然结果,而是首相(拉乌尔公爵)的阴谋——首相早就对“血统正统、可能影响自己地位”的多兹兰家族心存戒备,故意借战争削弱他们的实力。
从表面上看,阿洛伊侯爵是个“为夺回领地奔波却屡屡受挫”的可怜人,可实际上,他从头到尾都在被首相当作棋子摆布。
当然,多兹兰家族的父子内斗,本质上也是帝都宰相派与摄政派矛盾的“代理人战争”——两边都想通过控制多兹兰家族,掌控南部这一战略要地。
然而,随着瓦伦公爵起兵,帝都的首相和礼部尚书达成“暂时休战、共平叛乱”的协议,多兹兰家族的继承权之争,似乎也该暂时搁置,父子俩联手对抗瓦伦公爵的军队才对。
可事实,却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太荒唐了!多兹兰家族分明是故意下令放行,想拖延我们的时间!”
“真的一点抵抗都没有?瓦伦的军队就这么轻松过去了?”
“不管怎么看,瓦伦军队的行军速度都太快了!我们现在根本来不及招募足够的士兵抵挡!”
当时我正在马车上打盹,被惊慌失措的首相和贵族们强行拉到王宫,按在王座上坐着,被迫看着一群平时高高在上的贵族,此刻围着我乱作一团,满脸焦虑,吵得人头疼。
不过,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倒也挺解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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