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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35、狗血撒啊撒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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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35、狗血撒啊撒② (第2/3页)

满勉强一笑,道:“也好,上房里比较暖和……”

    门一响,茴香想起方才进来没及关门。  忙问了一声“谁”,然后撂下水壶,绕过屏风去看,却是一呆,很快反应过来,忙不迭施礼唤了声“爷”。

    夏小满在里面听着,吓了一跳,眼睛骤然睁得溜圆。  险些从浴桶里跳出来,忙不迭撇头去找能披着遮着的,可惜茴香怕她衣裳溅了水,一早收走,搭在几步之外地架子上。  听着年谅的拐点在青砖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她尴尬无比,只好重新缩回水里。

    年谅却是从汪家呆了一白晌,又同方先生往别家去了,小厮往汪家去便是扑了个空,因着有命再身,只得熟络地这几家挨家问过去,这一来便耽搁了时间。  他也不晓得到底什么事,找着了年谅也只说家里有事请回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年谅直到回了府,在二门上瞧见了一早等着的青樱。  这才晓得到底什么事。  不由又惊又怒,忙往东厢来。  仔细问个究竟。

    待进了屋,瞧见满娘缩在水里,勉强挤出个笑容,弱弱地道了声“回来了”,全然可怜地样子,仿佛又回到从前那般,他心一软,又问不出口了,怕再骇了她。

    “嗯。  回来了。  ”他应了一声,琢磨着是不是要她缓缓的再问。  然这会儿实是疑虑重重,这事有太多离奇之处,不问明白,如何应对?

    “满娘……”他到底开口。

    “啊?”她本来抱着肩膀低着头,听他说话,下意识仰脸去看他,正露出脖子上那道殷红的刀痕。

    “嗯?”他一皱眉,未拄拐的那只手伸了出去。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闪了一下。

    浴桶就这么点儿地方,她“砰”一下撞上桶沿,磕得骨头生疼,不由一呲牙,他的手指也落在她颈项。

    “慌什么!”他只道她怕自己知道她受伤的事,虽是恼地口气,却是暗暗叹息,手指摩挲着那道痕迹,皱眉道:“怎的受伤了?”

    她舒了口气,咬了咬唇,还是道:“刀架脖子上,自己没小心……划的……”

    他的手指收了回来,握成了拳,今日发生地事到底没能问出口。  半晌才沉声道:“府里,都谁知道那两人来过。  ”

    她晓得他地意思,道:“青樱,小韦嫂子,茴香不必说了,还有彭婆婆和两个小丫头,都是嘴严的,话也吩咐过了。  还有就是配药上年槺和几个小厮。  ”

    他点了点头,道:“甚好。  配药上地人也都是信得过地。  ”他顿了顿,瞧了她两眼,只道:“你……且洗着吧……也到饭时了。  ”

    她点点头。

    他拄着拐杖,哒哒哒的走了出去。

    她松了口气,喊了茴香进来,道:“递条手巾给我,不洗了。  饿了。  吃饭。  ”

    *

    晚饭全素,无半点儿荤腥,也不带半点赤色。

    夏小满叹了口气,不晓得是谁这么具有人文关怀,但实际上,她还么忌讳到这个地步。  毕竟,没有亲见,还是差股劲儿,况且,现下官方说法,只是死了年寿堂一个小伙计……

    她这会儿忽然清楚的想起那个小伙计的容貌来,他一头是汗急声让她回避的模样,他仓惶逃走又漠视她命令的模样,他似癫似狂指着她叫嚣东家有药地模样……以及,他最后地惨叫声。

    因着他不肯扶她。  后又出卖整个年府,她还磨着牙想着等脱身了,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可知道他真个死了,她还是有些恐惧。

    其实杀一个人可简单了,可以一点儿声息都没有就处理了,偏那带口音的汉子要让人惨叫出来。  是……警告她,恐吓她?那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这会儿一想到。  她还是一哆嗦。

    “怎么?”年谅停住筷子,问她。

    她连话也不想说。  只摇了摇头,又埋头吃饭。  吃不下也要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暗暗对自己说,怎么的也要挺着,看看这后福不是……

    他在琢磨着和方先生的谈话,瞧她这样。  也只有叹气得份,什么也不想问,什么也不想说。

    一顿饭味同嚼蜡。

    这一夜便是早早安置了。

    夏小满原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结果却没有,她身上极乏,眼皮极沉,好似一沾枕头就很快堕入一片黑暗。  不晓得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沉。  想动也动不得,好像被重物压着一般,她似乎清醒,又似乎混沌,不知怎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恐怖片地名词,鬼压床。  激灵灵激出一身冷汗,那小伙计不同表情的几张脸就钻了出来,在她眼前晃啊晃,还有豆蔻说地,青衫青鞋上,满是斑斑血迹,青红相映,越发诡异……

    “茴香!”

    她听见年谅在喊。  短促地,焦急的,一如命令。  她心里轻叹。  这个身体好像被培训出来了。  对他地声音有特别感应,无论睡得多死。  只要他出声,都能一下子醒来。  她醒来了么?她想告诉他,今儿外面大床上当值的不是茴香,茴香叫她派回去守着豆蔻了。  可她怎样也发不出声音来!

    她越发害怕了,越发挣扎,可是动不了,也出不了声。

    忽然有人推了她一把,她如从高空堕下一般,身子猛烈一颤,骤然睁开眼,也“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一室烛光,她终于醒过来了,大口喘着气,呆呆望着天棚。

    “二奶奶……二奶奶……可要茶?”一条温热的帕子贴上她地额头,擦去冷汗。  她撇过头,见是采菽。

    “好……”她觉得口干舌燥,声音也是片片龟裂。

    “满娘……”年谅的声音传来,“魇着了?”方才听见她含混的嚎叫,便知是魇着了,他腿不便利,忙去喊茴香——已是惯了,满娘在房里,外面便是茴香。  这喊出口,采菽应声,才想起来今儿是采菽外间当值。

    “唔。  ”她再次想起从前看的那些恐怖电影,不由一哆嗦。  她忙顺着胳膊摩擦一下,试图抹平那些鸡皮疙瘩,这才发觉身上已是被汗溻透,被褥都浸湿了。  她不由苦笑,血一出那么多,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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