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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33、狗、血、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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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33、狗、血、齐全了…… (第2/3页)



    那空白的三秒钟过后,她听到了豆蔻惊恐地尖叫声,而后是身体掷地的沉闷声音,纪灵书那本是糯甜稚嫩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断断续续,抽搭抽搭透着哭音儿:“小……小嫂子……嫂子……”她慌忙把纪灵书往自己身前带,却听得丫头一口气没抽搭上来,厥了过去,身体顿时软绵下来。  她登时腿也软了,又被丫头这一坠,整个人便也堆委在地上。

    帘子落下来,将里外隔成两个空间。  在穿堂这个四四方方的小空间里,她看不见什么,好似也什么都听不见了一般,感觉到唇在哆嗦,牙齿在打架,偏没有一点儿声音。  外面叮叮当当喊喊叫叫的械斗声好像十分的遥远,远得像梦境一样,那么突兀,那么假。  她想撇撇嘴,想笑一下,想鼓起勇气嘲讽一句这是谁家电视在放劣质武侠片,可偏就什么都做不出来,只有战栗,不住地战栗。

    她终于知道“心要从腔子里跳出来”这句描写绝非虚言,心脏跳得如此猛烈,好似把身体里的血都泵干了一样,她地手脚变得冰凉冰凉。  颤颤巍巍的手指触及纪灵书温热的面颊时,连37度的体温都觉得灼热难耐。

    她想推开压在身上的纪灵书,好站起身来,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腿也麻了起来,好似还在痉挛。  她堆在原地,张大了嘴巴。  使尽全身力气,猛烈的呼吸。  想尽快恢复镇定,想赶紧离开这里。

    谁说的死过一次地人就会不再害怕死亡?那是瞎掰。  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心怀畏惧。

    求生,是一种本能。

    豆蔻还在大厅里,是肯定不能带了,她心跳得更厉害了,纪灵书还带不带?怀里地纪灵书好像啃了毒苹果地白雪公主。  而。  她是谁?小矮人还是后妈?

    她权衡不来。  试图带走纪灵书,可能两个人都走不了,现在就要死;而不带走纪灵书,若丫头有个三长两短,她回去也是一个死。

    现在逃走吧,就现在。  好像撒旦钻了出来,对她说,逃走吧。  你身上还有今儿准备付宅子定金的银子,省吃俭用未必……

    她地手抖了很久,终还是吃力的拖起纪灵书,手脚并用,努力往外头挪移。

    有时候,不是不懂得游戏规则。  只是不够狠心。

    只要穿过院子,巷子里还有马车,上了马车就安全了。  她开始祈祷厅里不要停下来。  叨念着,好不容易出了穿堂,眼前骤然明亮起来,下午两…的阳光特别的刺眼,微风吹过,花香草香直往鼻子里钻,暖意蒸腾,她只觉得鼻子一酸。  眼泪便要下来。  这一瞬间。  恐惧似乎也远去了一般。

    然而,只是一瞬间。

    忽然有人从穿堂里跌跌撞撞冲出来。  一边儿跑还一边儿扭头回看,结果这一挑帘子,便绊倒在在穿堂门口不远粗坐着的夏小满身上,自家摔出老远,也打断了夏小满短暂地美梦。

    夏小满慌张去看那人,那人也慌张爬起来看她。  彼此一见,都放下心来。  是那个开门引路的小伙计。  那小伙计呆了半晌,似乎忽然反应过来,扭头就要跑。  夏小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大声喊他道:“站下,过来扶我一把!”

    那小伙计被喝住,又是一呆,犹豫了一下,也在权衡利弊,最终还是一言不发,调头就往外跑。

    夏小满一阖眼,叹了口气。  心不够狠的,只她一人。

    忽然那小伙计惨叫一声,夏小满骤然睁开眼,却见小伙计已经摔在地上,捂着腿,不住的叫唤,没有血,没有伤,不晓得什么缘故。  但随后便晓得了。  那两个汉子提溜着柳叶刀从穿堂出来,跨过纪灵书的身子,在院子当中立住脚,扭头瞧了堆坐在地上的她一眼。

    夏小满非常希望这会儿自己也能昏过去,好不用去面对,可惜,她的神经在不该坚韧地时候总是坚韧异常,她这会儿非但没有昏过去意思,反而越发精神起来,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着那两个粗布衣汉子。

    两人身量相仿,又都是标准的匪帮脸,蓬头,虬髯,眉毛胡子连成一片,若非眼睛都不小,脸上怕就瞧不着旁的东西了,以为是大号猕猴桃。

    夏小满身子虽然一时动不了,却下意识紧了紧箍着纪灵书的手,向后仰了仰。

    “老子不杀堂客们。  ”那个带口音的汉子见了夏小满地动作,撇了撇嘴,十分不屑。

    扭头不再瞧夏小满,他大步流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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