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22、狗血故事从血淋淋开始② (第2/3页)
。可惜现下穿巷而过,周围多是住家,没什么铺面,她一时还划拉不到能转移视线的建筑物。
小韦嫂子却是见她笑得发虚,当她是心动,倒是想趁热打铁,便凑近几分,语重心长缓声道:“和二nǎinǎi说句掏心窝子地话,若是不中听,二nǎinǎi也莫怪,实是为了二nǎinǎi好,绝无半分虚的。就说,爷也是二十的人了,咱们这样人家里,二十还没娶亲的,哪里还有了?原是爷身子不硬朗,又因着陆家多少有干系吧,这才悬着。如今来了玫州,大姑nǎinǎi可是最疼爷的,定也要张罗这事。我瞧着,爷是多有倚重二nǎinǎi,可这若要来了新nǎinǎi,----没脸的说一句,二nǎinǎi到底要依着规矩行事,再,这管家之事怕也要交过去了。说一千道一万,到底就只这子嗣扎实,才是长久的依靠!如今爷瞧着可是大好了,二nǎinǎi若先得子,这将来……”
夏小满摆弄着手中的茶盏,也不是没思考过主母这个问题,不然她不会一直撺掇年谅娶纪灵书,实在是想给自己谋条进可攻退可守地后路。可年谅也明确回复她了,他不会娶纪灵书。她这个头疼呦,牛魔王的妹妹不知道什么样,可若是大姑姐给这心爱的小弟找媳妇,以伊那审美,肯定要找个铁扇公主----家世、品貌都相配,还必定是jīng明强干的。
她现在是什么?年谅是老板,年谅媳妇才是她顶头上司,她现在……算代理经理?
代理才最容易被修理。
天知道一个老牌二把手会有多大能量。已是扎了根,广结人脉了的,他配合,千好万顺,他不配合,想架空一把手也不是没可能。他永远是个最大地威胁。所有一把手都知道这一点,对付这样的二把手,也是新任一把手地第一课。经历过几任经理的夏小满于这点亦是最清楚不过。
而在这深宅的四角天空下,凡懂得些宅门内斗的新nǎinǎi接管内宅。头一件事就拿她这样的二房立规矩,这是必须、必要的,不然不足以立威,不然下面的管家婆子怕是更难收服。坦白说,若易地处之。她也肯定这么做,所以现下处在这个位置,她才格外头疼。
孩子?!
她只是管家就够扎眼地了,现在若再造出个孩子来,能被人容下就奇怪了,而且,那个孩子怎么办?
小韦嫂子仍在苦口婆心劝着,口口声声孩子是依靠。
这是这个时代地基准法则。
可孩子是母亲的依靠,而孩子本身呢?是什么?
瞧瞧年家这些庶子地待遇……
她能抱着孩子跑吗?
她能丢下孩子自己跑吗?
她能委曲求全带着孩子一起忍受“庶”字吗?
她是吃了多少苦头。才看透一些东西,能淡然处之的,她能教得孩子从小就云淡风轻吗?
小孩子地心是不懂得保护自己的。脆弱,敏感,一旦被伤害,就是一辈子的yīn影。
她护得了孩子吗?
孩子是她的什么?依靠?稳固地位的工具?她拿他换下半辈子的荣华?
她是孩子什么?所有者?使用者?
不要孩子。她抬手喝了一口茶,温吞的茶汤,入口微涩。转而香沁肺腑。即使……留下了,也不要。她从来不养宠物,因为她担负不起它们的生命。她不想要年谅的孩子,因为她担负不起他地人生。
车外传来阵阵鸟鸣犬吠,夏小满抬眼望过去,见是路过一处花鸟鱼市,车子这个高度只能瞧着一溜鸟笼子。还有一处卖赤嘴雀儿的,赤嘴雀儿衔旗最厉害,摊主吹着哨子,几只雀儿应声而出,各叼七彩小旗,随着摊主手势而动,列阵cāo练。宛如天兵。
“茴香。叫停车,咱们去买个那哨子。再问问凤头红能训得听懂哨子音儿不。”夏小满终于有借口跳出子嗣话题了。
这事儿哪里用做主子的亲自去。大丫鬟都用不上,跟班的小厮长随就直接去了。偏这主子是执拗的,非要自家下去“体察民情”,----其实是逃避谈话,若是小厮去了,仨人岂不还得坐车里接着聊?
好在今儿车也不招摇,人穿得也不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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