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让皇子们走出国门 (第2/3页)
着汇通司的商队走几趟,或许能懂唐票如何流通。”
“他们若能学成归来,是大唐的助力。就算学不成,在海外开个商栈,做些丝绸生意,也比在长安勾心斗角强。”
李世民盯着海图上的航线,手指微微发抖。他不是没见过远洋商船,知道广州港的海鹘舰能通大食,可让皇子去那么远的地方……他仍是不信。
“若他们不去呢?”李世民沉声问,语气里带着最后的试探。
李承乾答得干脆:“不去便不去”
“我在疏里写得明白,‘自愿游学经商者,朝廷赐船、给资、派护卫;愿留长安者,可入劝学馆学实务,或领闲职,俸禄照发’。”
李承乾顿了顿,目光落在李世民发白的鬓角上,声音软了些:“父皇,我不是当年那个要靠刀枪争储的太子了。”
“新政要稳,天下要安,靠的不是杀弟弟,是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宗室子弟若能各展所长,哪怕只是在海外赚些铜钱,也比变成祸国的藩王强。”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眼底的坦荡,那里面没有丝毫阴狠,只有一种他从未有过的笃定。
仿佛早已看透了百年后的乱局,才要在今日埋下伏笔。
他想起这两年新政的变化,想起汇通司的汇票能通西域,想起稽查司的黑旗镇住了走私,想起长安西市的外商比从前多了三成……李承乾做的事,确实比他当年更“深”。
可让儿子去那么远的地方,他这做父亲的心,终究是悬着的。
“海路艰险,护卫必须是水师最精锐的。”
李世民别过脸,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松动:“给他们的船,要用明州新造的水密舱船,粮要备足,医官不能少。”
李承乾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躬身道:“我都已安排好。水师校尉蔡宇会亲自挑选护卫,船只用《海船营造新术》打造的最稳当的那种,连船上的罗盘都比寻常商船的准三成。”
殿内的檀香渐渐散了些,暖炉的火势也弱了下去。
李世民望着窗外的枯枝,忽然叹了口气:“你这性子,随你娘,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李承乾没接话,只默默地收拾着案上的碎瓷片。
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海图上的航线上,像一道道金色的路。
李承乾知道,李世民心里的坎还没完全过去,但至少,这场关于藩王新制的误会,总算解开了。
至于魏王和晋王最终选不选择离开长安,那是他们的事。
他能做的,是给他们一条不一样的路,一条既能避开祸端,又能真正做点事的路。
这天下,终究要往前看。
——
贞观二十三年的夏天,像是被老天爷打翻了调色盘,一半是滔天浊浪,一半是焦土赤地。
入夏刚过半月,河南道连降暴雨,洛水、汴水同时暴涨,堤坝在夜里轰然溃决。
次日清晨,郑州、汴州的百姓从睡梦中惊醒时,家园已变成泽国,成片的农田被淹没,灾民抱着门板在洪水里挣扎,哭喊声顺着水流飘出十里地。
而千里之外的陇右道,却已三月未雨,渭水支流干涸见底,麦田裂得能塞进拳头,老农跪在田埂上对着烈日磕头,额头渗血也求不来一滴雨。
更可怕的是灾害后的连锁反应。七月中旬,河南道的洪水刚退,湿热的淤泥里便滋生出疫病,先是孩童上吐下泻,接着蔓延到灾民安置点,每日都有人倒在草棚里,连郎中的药箱都空了。
消息传到长安时,朱雀大街的早市都冷清了几分,百姓提着菜篮议论:“怕是要遭大难了,前隋末年就是这样,水旱之后必有大乱啊。”
可这一次,长安的反应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李承乾在东宫接到河南道奏报的当日,没等户部递呈章程,直接让人敲响了汇通司的铜钟。
半个时辰后,户部、大唐钱庄、稽查司、水师的主官已齐聚东宫偏殿,案上摊着河南、陇右的舆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了受灾州县。
“大唐钱庄立刻调拨五百万贯,分拨河南、陇右各二百万,留一百万备应急。”
李承乾的手指点在舆图上的郑州:“用汇票走加急驿站,三日之内必须送到州县官手里,让他们先开仓放粮,缺粮的地方,从江南道调漕粮补充。”
大唐钱庄的主事面露难色:“殿下,五百万贯是钱庄三成的储备,若动了……”
钱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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