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大航海时代的开始,骗保 (第2/3页)
太子教令:凡在广州、扬州、明州等港口登记的商船,若不参保,关税加征三成。
同时,汇通司公开账目,每月将保费收入、赔付支出张榜公布,由御史台派官监督,杜绝中饱私囊。
最关键的是,他需要一个“活例子”。
三个月后,机会来了。
冯氏的一艘商船在前往三佛齐的途中,遭遇台风,船身解体,船员抱着木板漂流数日被救回,货物却沉入海底。
冯盎本已绝望,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向汇通司递交了赔单。
没想到,七日后,汇通司的官员竟带着七十万铜钱的唐票上门,按货物估值一百万钱,赔付七成。冯盎摸着轻飘飘的唐票,感觉是沉甸甸的,老泪纵横:“朝廷……真的赔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所有通商口岸。
阿罗憾当即找到汇通司,为自己所有的商船买了保险。
那些原本观望的商人,也纷纷拿着货物清单来登记。
汇通司的保费池迅速充盈,第一个月便入账八十万贯。
更深远的影响,体现在造船厂。
以往海商造船,只求“便宜耐跑”,不敢用新技术、新材料,怕万一沉船血本无归。
如今有了保险托底,商人开始大胆求新。
扬州的船厂老板张氏,花重金从岭南请来懂“龙骨加固”技术的俚人工匠,造出的船比以往坚固三成。
明州的船匠甚至试验着给船底包上铜皮,防止海虫蛀蚀——这些革新,都需要额外投入,而保险让他们有了试错的底气。
不到半年,广州港的景象焕然一新。
港内停泊的商船,吨位比去年平均增加了两成,船帆上印着“汇通承保”字样的越来越多。
商人也开始将他们的香料、象牙通过大唐的保险投保,长安西市的“胡商区”里,讨论“保费”、“赔付”的声音取代了以往对海盗的咒骂。
李承乾看着南方送来的“远洋贸易月报,航线已延伸至红海沿岸,关税同比增长三成,新开业的船厂有二十余家。
他知道,保险制带来的不仅是商船的安全,更是一个帝国向海洋张开的臂膀。
当然,非议从未停止。
有人说,商人靠着朝廷的保险赚得盆满钵满,而农民还在缴纳重税。
有人担心,若遇连续天灾海难,保险池赔光,朝廷会因此破产。
连李世民都在甘露殿里对张阿难说:“他这是在赌国运。赌大海给大唐的馈赠,能盖过风浪的吞噬。赢了,便是海上帝国;输了,便是万丈深渊。”
但李承乾似乎毫不在意。他在给汇通司的批复中写道:“海者,天下之利薮也。险与利并存,避险者失利,驭险者得利。”
批复的末尾,还加了一句:“着令工部,牵头编撰《海船营造新术》,推广水密舱、罗盘导航之法,要让大唐的船,既能抗风暴,也能识航向。”
南海的季风再次吹起时,更多挂着“汇通承保”帆标的大唐商船,正破开浪涛,驶向那些从未被中原王朝触及的海域。
而在它们身后,是一个正在用制度与勇气,重新定义“天下”的大唐。
商业保险这颗小小的石子,在历史的长河里激起的涟漪,正一圈圈扩散开来,预示着一个属于海洋与贸易的新时代,即将到来。
贞观二十二年仲夏,广州港的船坞里蒸腾着松木与桐油的热气。
三十艘新造的“海鹘舰”正依次下水,舰首雕刻的鹰嘴涂着黑漆,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是李承乾力推的“新水军”核心战力,舰身比旧式楼船加宽两丈,甲板上架着十二门青铜炮,船底包着铜板以抗腐蚀,连船帆都用浸过桐油的麻布缝制。
这样的舰队在如今大海上,可谓是真正的无敌舰队。
毕竟距离后世的大航海时代,还相差着大几百年,一直到明朝郑和下西洋了。
只是换个说法,哪怕是现在的船坞技术比之后世还有些差距,但这样装配了火炮的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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