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悬溺 (第2/3页)
“额…那还是不发了。”
哗啦啦,圣人刚装模作样转过身捂着脸,就听到一阵清脆的水花荡漾,宛如被强人追赶惊慌失措跳河的小姑娘。声毕,室内安静的只有圣人急促的咚咚心跳和天后的轻微喘息,和身体入水的哗啦。
无声转回身:
升腾的渺渺白汽,有如仙灵吐息,给迷离热雾中的天后添加了不可亵渎的圣洁。同样吸引眼球的,还有披在宽广肩背上湿漉漉的亮丽黑发、宛若按在王座上搭在桶沿的两只手臂。
再往里,便是一对夜下脱水而出浸满了水珠正颗颗徐徐滴落的茂密腋毛。
好想,好想……埋头其间狠狠嗅一通。
比起视觉上的模糊,嗅觉接收到的信息更清晰。和孟才人、郑昭仪身上的气味别无二致。准确说,是少妇的独特味道。
圣人不禁气血翻涌。
我会一直偷偷地视奸你…永远永远…永无天日的视奸着你…我会一直偷偷地视奸你…永远永远…永无天日的视奸着你…我会…
圣人突然感到愧疚。
赵妃、洛符把他当弟弟宠,柔奴对他忠诚无比,淑妃对他百依百顺,贤妃把他视若生命。有这么多好女人,还这么变态,着实有负。但他这具身体毕竟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处于精力最如日中天的阶段,对孟才人、天后这种女人的抵抗力聊胜于无。
纯出。
一颗正人君子之心,为什么会污染至此。
正待闭眼回忆和赵如心、柔奴、韦懿的快乐对冲反省一番。
“哗啦啦……”
天后似乎转身了。
隔着朦胧的紫纱、水汽,天后看着和弟弟差不多同龄的男人。
确实英俊,美,比她以前见到的男人都长得好,说一句“雍凉之美丽者也”并不过分。
眼神清澈温和而有神,和他的声音一样,蕴含着一种让人放松、安心、愉悦的神奇力量。
指关节如鹰爪一般突出变形,比四十多岁的朱温还糙。
坐如山岳巍然,站似通天长虹,很在意行为举止。
……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他的世界,没有诸侯逐鹿,有的只是小心翼翼的被动乞活。
没有上位者一贯的逞凶快欲,有的只是转身吞咽再闭眼的一再克制。
没有一个正常天子、欢乐少年该有的逍遥、恣意、轻浮、迷茫,有的只是与年龄、形貌不契囊的沉重、压抑、坚定、神秘——在他不调戏自己之外的时间。
一个相当孤独,背负着很多事情的人。
一个仿佛不属于脚下大地,置身于时代之外的……异乡人。
和自己,像一类人。
隔着帷幕、水汽的朦胧对视。
长长的沉默。
两个人都觉得这气氛不对,但又都悬溺其间,谁也不出声打破。
“我洗好了。”
圣人脖子上浮起大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衣服在右边柜子,贞娘自选。”
天后胸膛、手臂、后背同样泛起一层。这是她的少女闺名。除了父母和月仪、张仙,没有第五个人知道。她从没告诉过朱温,因为不想被朱温这么叫。
他是怎么知道的?张仙?
“哗啦啦……”芙蓉出水。
圣人还来不及看清楚,那鸟人已闪电般拿脏衣服遮住羞。
头宛转甩了甩,复又扬起,素手拢了拢水淋淋的秀发,红衣随之缓缓而层层将她藏台,渐渐隐去了玲珑锁骨,鬼刻神劖的肩膀,反光的蜿蜒肌肤,雪白的笔直后背,矫健有力的腰曲腹线,圆翘紧致的髋瓣、丰腴匀称的修长大腿,可见青髓血管的玉足脚丫……
诸神的赐予是如此之多,它让圣人目眩神迷,心猿意马,五脏燥热。虽然认真检查过,但那时因为有人,过程匆匆,哪里看得真切,摸得细节。此刻在狭窄的房间里,在天光水珠的映照下粉墨登场,一切显得暧昧而艳火。
俟戴上玫瑰金色的红宝石钿如意冠,把圣人看得呆在那。
他不合时宜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鹅黄抹胸和绣着仙人的原本是白色的亵衣:“在辒辌车上找到的,还给天后。以后勿被人捡到,会让杀材作乱的。”
天后看着那厮手里挥舞的内衣,才如梦初醒:道衣内是一丝不挂的,上下真空……
皇甫麟负我何多!
“走了,跟我见入朝的汴将。”
天后想也不想,斩钉截铁:“毋宁死。”
“我不说,你不踢腿骑马,没人会知道的。”
天后眼神空洞,哀莫大于心死。
“张存敬可惜误入歧途,我考虑把他从狗脊岭拿出来,交给他的旧部运回故乡下葬。”
天后眼神有了些生气。
她好痛苦。
“走吧。”
行在庭院的街道上,慕容章、令狐滔、甄夷、董其、王彦章、皇甫麟、郝祚、刘匡等一票十将以上的汴军入朝人士、降人都在,乌泱泱的两百多号。
见到皇帝被拥了过来,不咸不淡地参礼:“陛下。”
圣人不以为意,这些杀材尚未收心,并不奇怪。慕容章还在汴军时,私下对朱温都是张口挫鸟。王彦章后世能公然宣称——等打跑李存勖,回来就诛杀君侧昏官。如今刚来没多久就指望他们纳头便拜,想多了。
临近,圣人控制了一下表情,酝酿了一番情绪,侧身挪步让出背后的张惠。
“天后!”
张惠心如刀割,慕容章他们在外等,而自己却在内搞那种淫秽苟且勾当,被看光身子、调戏不说,自己竟然也不争气地被李皇帝迷得一阵昏头心愉悦,一想到刚才那些和下意识对李皇帝的正面感官,她突然酸了鼻子红了眼,大股眼泪夺眶而出。她此刻下定了决心,若他敢食言,连夜就自挂东南枝。
“天后……”见到她哭,慕容章、董其十几个早前被俘、投降的也悲不自胜,跟着掉下了几颗眼泪。
王彦章惊愕的看着天后。
怎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