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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风啸九天(书剑恩仇录续) (第1/3页)
楔子却说当年陈家洛率红花会诸雄豹隐大漠。一时之间,江湖上群雄四起,更有不少江湖宵小假红花会之名行无耻之事。
这日,刚接任武当派掌门之位的陆菲青坐在大厅上接待一个客人,这客人正是陈家洛的贴身书僮心砚。
“心砚小弟,咱们都是自己人,此次前来,陈总舵主有何吩咐,你但说无妨。”陆菲青客气的对心砚说。
“不敢,总舵主此番叫我来,主要是为了有人在江南犯下灭门血案,听说有人嫁祸红花会。弟子此行便是为此而来。顺路前来探望前辈。”
“哦,我也听说了此事,竟有人敢如此大胆,我前日已叫钟楚雄去查此案了。”钟楚雄出身武当,是陆菲青的记名弟子。
“弟子此来还有一目的,就是有人在福建犯下一系列采花案,还明目张胆的在墙上写着弟子的名字。真是岂有此理!”心砚气愤得脸上发红。
“要不要我派些弟子与你同去,路上也好有些伴。”陆菲青有些担心心砚一个人。
“劳烦前辈了,弟子此来是打个前站,文四爷和卫九爷也要来。今日特来拜见前辈,弟子就此告别。”心砚说完深深鞠一下躬。
第一章江南的金陵正是莺飞草长,一派生机。官道上一骑风尘,来者正是红花会的心砚,胯下骑的是向骆冰借来的大宛名驹,心里头想的是笑靥如花的文四嫂,想她如火的身材和令人丢魂的笑声。心砚不禁想起临来时的那个晚上。
那晚,夜黑风高。心砚如往常一样半夜里起来如厕,只见得西厢房透出一些光亮。心砚心想:这大半夜了,四嫂在干什么?四爷又不在。于是他一个箭步就溜在西厢房的窗下,要知心砚的轻功乃得自天池怪侠袁士霄亲传,里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
心砚探头一看,乖乖,原来是骆冰在洗澡。但见骆冰坐在澡桶里,一头黑油油的长发披在胸前,隐隐约约的见到胸前一对椒乳,骆冰一边用毛巾擦拭全身,小嘴儿一边哼着小曲,双手不时的在乳房上揉动,有时小手还伸到下面,只见水波翻涌,心砚不禁色心大动,想入非非。
突然骆冰站了起来,但见她的下身修长,阴阜突起,中间一道蓬门,乱草丛生。他正想再看下去,却听见有脚步声响,只好掩步退了下来。
心砚正在马上想入非非时,只听得一道冷冷的声音:“红花会的采花英雄,金陵捕快徐天放在此恭候多时了。”说话的人一脸虬髯,双目炯炯。
“咦,你怎么会识得我?”心砚奇怪了,因为他甚少步入中原,中原武林少有人识。
徐天放“哼”的一声道:“我正识得你这无耻之徒,阁下还记得七日前在金陵曹府犯下的血案吗?”
心砚大怒道:“你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犯下的案,难道是你亲眼看见的?”
徐天放双眼发出异样的光芒,叫道:“正是我亲眼所见,小子!你仗着红花会人多势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今日徐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扣下,亮招吧。”说完徐天放一个半弓步,双手一亮,蓄势以待。
心砚怒从心头起,就势从马上腾身而起,在半空中已是一招“鹰击长空”,双脚连踢,一环紧扣一环。就在这一会他手脚间已是九九八十一般变化,中含天池怪侠和无尘道长的无上绝招。
徐天放识得厉害,翻身倒纵,轻轻的避过,双手作势做半圆状,一招“如封似闭”全部封住了心砚的厉害后着。
“你到底是谁?你是太极门下的吗?”心砚大惊,对方显是内家高手,小小的金陵府六扇门怎会有如此高手?
就在心砚惊魂未定时,两边树上跳下许多人来,一道大网就此罩住了他,他刚要挣扎,胸口一阵麻痒,已是被点住了穴道,徐天放嘿了一声:“大丈夫斗智不斗力,呆会让你尝尝咱们六扇门的各路绝招。”
金陵府衙捕快房几道冷水浇在心砚头上,他不禁打个激灵醒了过来。此前他已经连受十几道配刑了,每一次他都是痛不欲生。他的屁眼已被烫红的铁棒搅得不成样子了,在死去活来之间他最想的是:怎么兄弟们都还不来?再不来我可要受不了了。
第二章甘肃,红花会兰州分舵。
骆冰从厨房吩咐温药后,回到内屋换衣服。每天她都要亲自下厨做好总舵主的熬药工作,陈家洛六年前在大漠古城功力不足却强练“庖丁解牛”,落下了后疾,他师父袁士霄给他开了个补身的药方。
本来这是仆人应该做的,但骆冰主动要求来做,一来想补偿当年总舵主舍命相救文泰来之情,二来私下里也颇想亲近这温儒英俊的少年舵主。文泰来最近几年因为专注练功,于房事渐渐显得淡了。而骆冰方当盛年,正是虎狼之身,俗语说得好:饱暖思淫欲。这当儿分舵再无旁人,骆冰对镜自怜,只觉顾盼间依然是明艳照人,光彩夺目。
于是她就回厨房端药到陈家洛的住处,陈家洛独住在东南处的一个大厢房,因他喜清静,此时他正一个人在看书。
“总舵主,该歇会儿了,过来把药吃了吧。”骆冰关切的看着这俊俏的总舵主。
陈家洛抬起头来,但见一张美艳的脸在自己的面前灿烂如花,心中不禁微微一动,忙站起身来,道:“有劳四嫂了。”说完一口就把药喝光了,“四嫂这边坐。”陈家洛将刚才自己坐的椅子让给骆冰。
其实他们虽然认识多年,但象现在这样单独在一块却从不曾有过。骆冰哎的一声,就坐在桌边看着陈家洛刚才看的书,说:“总舵主真是文武双全,还认得这许多书,你四嫂可是大字不识几个。”
“四嫂谦虚了。”陈家洛把药喝完后感觉有些异样。“四嫂也不用这么客气,就叫我家洛好了。”
“可以吗?要不我叫你大兄弟。”骆冰笑着对陈家洛说,一双美目盯着他,眼神有些飘忽。说着站起身来,突然身子一软,陈家洛忙上前扶持,骆冰啊的一声倒在他的怀里,他不禁心头一热,将骆冰抱起放在书桌上,把头一埋用双唇吮咂着骆冰,并把舌头伸进去一阵搅弄,骆冰的香舌也是上下翻飞,不时将香津暗送。
陈家洛只觉骆冰口中清香怡人温柔滑润。二人猛亲一阵,陈家洛伸手把骆冰裤带解开,褪了下去,只见得她粉臀肥美丰腴,大腿内侧毛发丛生,篷门洞开,他在上面着力揉搓,只觉得阵阵阴水自阴穴里溢出。
骆冰阴穴一阵收缩,遍身骚痒,急忙伸手抓住陈家洛的直挺挺的yin茎,陈家洛把她的双腿驾在自己的肩上,双手抱住骆冰的腰猛一用力,把yin茎深深插入了骆冰的阴穴里。骆冰只觉阴穴内滚烫一片,花心痛痒难忍,好似要碎裂一般,口内淫声大起,道:“兄弟,顶死你四嫂了,快快用力。不要停,把我这làang穴捣碎了,以解姐姐心头之痒。”
陈家洛一边大力插着她,一边哼着道:“看来四哥没把你这荡妇干够,今天瞧我把你干死。”听着她的淫声,陈家洛只觉得那湿热绷紧的阴壁紧紧把自己的大yin茎裹在里面,每次抽顶都是一阵的快美,心头兴奋之极,猛一挺身,就把一股湿热的jing液悉数射入了骆冰的làang穴里。骆冰只觉阴中一热,头晕目眩,心中又是一阵畅美。
二人云雨完毕。陈家洛才清醒过来,但见四嫂玉体横陈,下身一片狼籍,不禁大叫一声:“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很显然,刚才他是吃了迷药了,要不然以他的定力不可能做出这种不伦之事的。骆冰好一阵才醒过来,见陈家洛痛不欲生,急忙上前去安抚他,说:“大兄弟,你不要这样,四嫂没事的,何况是四嫂愿意的。”陈家洛痛苦的望着骆冰,只觉得心头一阵茫然。
第三章且说奔雷手文泰来与九命锦豹子卫春华接奉总舵主陈家洛之命,急赴江南接应心砚,这日他们正兼程赶至湖北穆家集。
“四哥,咱们先在这歇会打尖,再行如何?”卫春华满脸风尘,汗流浃背。
“好罢,先喝杯茶歇会。”看得出文泰来还不想停下,可见情势危急。
茶馆的茶博士上前招呼着,不一会就端上两杯热乎乎的茶上来。卫春华忙一口就干掉了。文泰来刚想喝,突然感觉有些不对,马上站起身来,但见四条身影迅捷无比的已是猛扑过来。
文泰来大吼一声,抓起长凳椅抡个圆,双腿连环将桌椅尽数踢向来敌。跟着只见卫春华已是摇摇欲坠,显然是中了毒了。
文泰来冷冷的看着那四人,道:“长白四鹰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今儿个也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来?”
一个瘦削身材的尖脸汉子呸了声:“这可不是我们下的蒙汗药,枉你们行走江湖如是之久,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瞧不出来?”那四人哈哈大笑,“你们现在是朝廷钦犯,我等奉刑部张进大人之命前来拿你,今日多说无益,姓文的,你也是汉子,我们也不来难为你,跟我们走一趟如何?”
文泰来吃惊道:“你们什么时候去做了满清鹰犬?怎么知道我们今日会经过这儿?”很明显,出了内奸,他们这次行程只有自家人才知道。但见原来坐在桌边喝茶的那些人都站了起来,这次人家是有备而来了。文泰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卫春华,看了看四周,形势异常严峻,突然左手就如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抓住那个茶博士,提着打个圈子向着敌人掷去。
文泰来猛觉脑后风生,回身一个扫堂腿,反踢来敌。但见大鹰双爪翻飞,文泰来与他一交手,就知今日已是身陷重围,自己脱身还行,但是现在身边多了个中毒的九弟,要想突围是万万不能的了。但文泰来乃血性汉子,平生身经百战,愈是苦战愈是精神,倾刻间已是拳打脚踢,与四面八方的敌人交上了手。
北京康亲王府“你轻点,要死了,啊……我快要死了,快,再快点。”从康亲王的寝室传出一阵的浪叫声。但见一个精猛汉子正压在一个美妇人身上不停的抽动。那妇人双腿搭在那汉子肩上,口中不住的发出淫叫声,双手在那汉子后背又抓又挠,那汉子满背是又红又长的抓痕。
过了一会那汉子一阵抽搐,显是已经泄了。从美妇人身上翻下来,正是康亲王的大公子安泰。而那妇人是康亲王最宠爱的五姨太如花。两人通奸已是多年,今日趁王爷上朝未归,两人已是花开数度,缠绵多时了。
安泰整好衣服,从偏门走了出去。转眼已是回到了城西的春晖楼。在安泰心目中的康亲王其实是个暴君,因为他曾多次见过父亲当着他的面强行奸污自己的母亲,事后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只留下满身狼籍的母亲在哭泣。而每次他们母子俩就相拥而哭,从小到大就这样相依为命的过日子。
他昨晚亲耳聆听了一个大阴谋,原来父亲康亲王奉乾隆之命正大举进攻红花会。由于安泰平时喜怒不形于色,表面上又对父亲毕恭毕敬,康亲王爷对他是信任有加,又加上他是世子,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就是将来的康亲王,所以他所到之处无异于王爷亲至。可又有谁知道,他其实也是红花会中的一员,几年前他在南游岳麓时结识了红花会十四当家的余鱼同,两人倾盖相交,安泰在他的指引下当即加入了红花会。
春晖楼是红花会在北京的一个联络点。安泰一进去就马上到二楼偏房,里面坐着一个满脸疮疤的青年,手中一把金笛,正是金笛秀才余鱼同。
“安泰兄弟,我可是在此恭候多时了。”余鱼同满脸笑容,手中端着一个酒杯,“再不来,这些珍藏一十三年的绍兴女儿红可要被我喝光了。”
“大哥,我刚要出门,临时又有些事,让大哥久等了,我罚酒。”安泰可不好意思讲是由于做那种事所以来迟了。
“哈哈,像这种美酒我也认罚。兄弟算盘打得好精啊。”
“大哥,这事可耽误不得,出事了。”安泰附耳在余鱼同。
余鱼同大惊失色,道:“兄弟,你可立了大功了。你先回王府,我立即通知兄弟们。”说完,打了个唿哨,一只信鸽从窗外飞了进来。
第四章“总舵主,接十四弟飞鸽传书,心砚兄弟被清廷鹰犬所抓,文四弟和卫九弟下落不明。”进来的人正是红花会二当家无尘道长,“另外十四弟已获可靠消息,咱们有内奸!”
陈家洛坐在书桌旁静静的听着,淡淡的道:“二哥,周老爷子正在洛阳,你通知他们就近寻找四哥和九哥的下落。内奸之事我已知晓,这事我叫三哥来办。
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去走一趟江南吧。”陈家洛对迷药之事仍是恨恨不已,这些天他每天都必须面对文四嫂,虽然骆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心中总是难以释怀。
“那要不要通知十一妹四弟的事?”无尘请示道。陈家洛嗯了一声道:“我去说吧,你先去准备一下。咱们今晚出发。”
此时的骆冰正在后花园静静的赏花,心里却是激潮澎湃。这几日陈家洛总是冷冷的对她,也不知是不是在心中瞧不起她。就在她芳心可可之际,听得后面有细微的脚步声,她不用回头也听得出是总舵主。
一只手轻轻的搭在骆冰肩上,一句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四嫂,这几日辛苦你了。”
骆冰不禁泪从中来,夺眶而出,她一转身,反手抱住陈家洛,哭道:“这几天你总是冷淡的对人家,我还以为你从此不理我了呢。”
望着眼前这犹如带雨梨花的美娇娥,陈家洛不免有些意乱情迷,他急忙定了定神:“四嫂,四哥出事了。”
骆冰不禁花容失色,毕竟是同床共枕了许多年的患难夫妻,“他又出什么事了?”
“他和九哥去江南调查案子,在湖北就失去了他们的消息。我已通知徐七哥他们就近查找。”陈家洛轻轻拭去骆冰脸上的泪珠,“就算是付出性命,我也一定把四哥给你找回来。”
骆冰一双美目望着他,偎依在他身上,柔声道:“你们两个任谁出事,我都伤心。”
陈家洛突然感到她身子一热,心中一荡,左手揽着她的细腰,右手就滑进了她的衣服里。骆冰嘤咛一声,娇喘连连。
陈家洛往四周看了看,花园里除了一群蜜蜂在嗡嗡叫,就只有他们两人了,他心想以自己的功力,就算有人来他也听得出,更何况没有他的命令也没人敢进来。于是他撩起骆冰的长裙,一只手已然伸进那芳草凄凄的桃花源洞,这里已是yin水直流,他抬起骆冰的一只脚,就势一冲,擎天大柱噗的一声猛往里撞去。
骆冰娇呼着美臀也往前凑,两人就站在梨花树下不停的做爱,眼见着夕阳渐渐西下,一抹残红正照映着这对偷情的男女。
“快醒醒,心砚兄弟。”一个身穿皂布衣服的黄脸汉子正摇着心砚。
心砚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此人一点不识,看到心砚满脸狐疑,那汉子笑道:“我叫钟楚雄,武当陆菲青道长是我授业恩师。”
心砚登时心下释然,忙站起身来就要行礼,钟楚雄摁住他不让他起身,道:“你伤势未愈,静养要紧。此地乃我安身之处,你安心在此养伤,我已经通知了贵会杭州分舵吴长富舵主。”心砚心下大宽,眼睛闭上就沉沉睡去了。
与此同时,湖北浠水洗马畈。
一个红衣少妇正在一个茅屋煎药,此女子浓眉大眼,面目姣好,正是铁胆周仲英的独生女儿“俏李逵”周绮。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锦衣男子,细眼一看,却是红花会九当家的卫春华。
原来当日穆家集大战,文泰来在苦战中眼见不支,敌人一找准机会招呼就往卫春华身上打,当下他抽出自己的腰带,呼喇喇的使出大别山秦云娘的如意十八鞭法,在他的内力运转下无异利刃钢刀,长白四鹰等不得不围在四周游走不定,暂避锋芒,想等着文泰来内力不继时再行进攻。
文泰来突然卷起吊着一“茶”字的旗杆,旗杆猎猎更是威猛,他瞅准机会跳上一匹劲马,将腰巾缠住卫春华,唿哨一声,那马猛冲出去。敌人大喊着追赶上来,文泰来大吼一声,犹如晴空里响了个霹雳,众追敌不禁脚下一停,但见文泰来腾空而起,双拳出击,正是他赖以成名的“霹雳掌”。
文泰来一招“恶虎拦路”,已是站在当道。只见长白四鹰两人飞身而起,直攻文泰来的上路,另二人鹰爪翻飞,直取他的下路。文泰来瞬间拳变掌,每一拳掌之出都是猛喝一声,或先呼喝而拳随至,或拳先出而声后发,或拳声交作,或有声无拳,喝声与掌法拳招搓揉在一起,身形愈快,喝声愈响,神威逼人,显是越战越勇。
渐渐的来敌只剩下长白四鹰在应招,文泰来身形加快,突然间右手暴长,一把抓住了三鹰胸口的“大关穴”,然后将他挡在身前,长白三鹰惊呼一声,登时收手。他们手足情深,不敢再行上前拦截,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文泰来纵身上马,扬长而去,只听得文泰来抛下一句话:“就烦你们的兄弟送一程了,我到时会放了他的,咱们后会有期。”长白三鹰素知文泰来言而有信,倒也并不怎么担心兄弟的性命。
文泰来突围后把三鹰扔下马,任他委顿在地。纵马狂奔数十里,突然胸口一阵恶心,吐出一口浓郁的鲜血,一头扎在了伏牛山下的绿草间,昏迷了过去。
此时方当盛夏,天气异常的闷热。周绮已是有个八岁大的小孩了,少妇的风姿显得她更是动人。此时的她满脸通红,娇艳欲滴,望着床上沉睡的英俊潇洒的九哥卫春华绮思绵绵。
其实当初嫁给徐天宏本非所愿,迫于形势和压力才与徐天宏成亲,心中实是有些看不起这个其貌不扬的丈夫。婚后徐天宏又是忙于会中事务,少有陪她玩乐的时候,却不知此时的周绮正是狼虎之年,而就在这时父亲周仲英恰好救回了她原本就想入非非的梦里情人,更是使她芳心可可,难以自己。
这当儿父亲和丈夫又出去寻找文泰来文四爷,已经是第三天了,还不见回来。就在这时床上的卫春华哼了一声,周绮惊醒过来,忙上前扶持,软声道:“九哥,你醒了,你先躺着,我来给你喂药。”
卫春华一见到周绮,心下一宽,道:“妹妹,四哥呢?”当年周仲英甚是喜爱卫春华,囿于徐天宏和孟健雄等天赋所限未能承传他的绝世武功,就收卫春华为螟蛉义子,名为父子实为师徒。
“你不用担心,爸和天宏已经出动全部人马寻找四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周绮安慰着。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要是四哥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万死莫赎了,我怎么对得起四嫂和红花会的众位兄弟。”卫春华恨恨不已。说着身子又是一晃,周绮忙上前扶住他,但见他一张脸红得象喝醉了酒似的,原来卫春华所中的并非江湖上普通的蒙汉药,乃是出自山东蓬莱药王门,非独门解药难以断根。周仲英以为已经解掉他的毒性,却不知此毒如不断根,那就三天发作一次,而且一次更比一次厉害。
周绮看到他两眼如欲放出火来,心下有些害怕,两手摁住他的肩膀想叫他躺下,却没想卫春华突然双手一伸,猛的把她抱在怀里,头一低就深深的吻在了她的嘴唇上,她身子一阵发软,只觉自己的牙关被顶开,香舌被紧紧的咂着,跟着下身感觉一阵清凉,却是已被除下亵裤。
周绮又羞又喜,双手微微抗拒,然而这欲拒还迎的美姿更是惹起卫春华的淫欲,他一个霸王卸甲,把衣服脱下,提起那根巨无霸就往周绮那已是湿淋淋的阴穴里一插,就疯狂的抽动起来,一招狠比一招,周绮只觉下身火辣辣的一阵疼痛,跟着一阵的奇痒,不禁发出了浪叫声,一间茅屋里就这样充斥着淫声浪语。
卫春华在一阵惊涛骇浪里射出了自己的元精,头脑顿时清醒过来,但见周绮躺在身下娇喘连连,他的心一凉,知道自已已然铸成大错。
第八章北京康亲王府,两条赤裸的胴体紧紧缠在一起,时起时伏的呻吟声和喘息声充荡着整个房间。康亲王的五姨太如花正满身淋漓的蹲在安泰上面起起落落,一对肥大的乳房颤抖不停,眸子里的迷离和放浪更显出她的国色天香,安泰在三年前的一个中午强行奸污了她,但她却从此死心塌地的爱上安泰。然而此时的安泰脑子里却是另一个身影。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般美丽的女人,她高高挽起的髻子下是高贵的脸庞,一张小嘴儿是那样的红艳艳的诱人,每每想到那娇艳欲滴的可人儿,安泰就下体暴涨,忍不住要找个女人发泄。
他在朝阳巷余鱼同的歇身处与李沅芷一见,就惊为天人,虽然强忍着高涨的性欲,不动声色的上前见礼,但他心中已知此生已经离不开她了!
一想到李沅芷他的眼中就精光大放,安泰把如花按在书案上,猛的插入了她的后庭,如花的菊花蕾一张一缩就吞进了那条如意棒,浑身发出一阵痉孪,她已是累得不行,但见安泰仍然性急如此,她还是强忍满身的酸痛,曲意承欢,魂儿随着有节奏的抽动而漂漂荡荡。
而此时的余鱼同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使劲的抽动着,那女人却不是李沅芷,乃是京城红楼玉满堂的一个叫春香的姐儿。红花会不禁嫖赌,余鱼同早在初入会时就已经被章驼子拉去妓院破了童子身了。此刻他的心里也在思念着一个人,那人笑靥如花,娇啼如莺,乃是红花会十一当家骆冰。
前日接飞鸽传书,骆冰落入敌手,后却不知所踪,不免心中忧虑,干脆到玉满堂发泄一番。春香虽是久经战场,阅人无数,可今天却是被他折腾得死去几回了。她望着满脸疮疤的余鱼同,心想哪个姐儿幸福,嫁给他真是幸福到边了。
骆冰醒来时,但见阳光刺眼,自己躺在了一张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满是破丁的毛毯。她忙摸摸身上的衣服,还在,不禁长嘘出一口气。
这时窗外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你醒了,那可太好了,你还想得起来吗?”
骆冰怎么想不起来,其实桂萼还趴在她身上发泄时她就已经有知觉了,只不过她知道那时不能声张,要不然会招来更多的凌辱。及至到后来,她被点上穴道,送进女牢,她虽然动弹不得,心中却是凄苦无比,真不知几时才能脱出虎口,免遭进一步的污辱。正在她绝望时,一个修长灵活的身影闪了进来。
杭州城最大的酒楼当数孙二麻子的快活林了。孙二麻子当年纵横江湖,掠财无数,后来碰到了他现在的老婆,过去也是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风流人物玉手神剑阮香君,双双退隐,在杭州开了这家快活林酒楼。一时间黑白两道冲着他夫妇俩的面子,生意好是兴隆。
这日,心砚、钟楚雄和红花会杭州分舵舵主吴长富正在快活林饮酒,楼梯口上来了四个人,有道是冤家路窄,此人一身官府打扮,却是当日将心砚擒入大牢的金陵捕快徐天放。那日徐天放本打算第二天才交金陵知府慕容青审理,却没想两江总督琦亮却命人将心砚押往浙江,却没想,心砚此时倒是优哉游哉的在此喝酒作乐。
当下,徐天放已是戒尺一亮,冲了上来。
心砚长啸一声,单脚将身前的桌子踢向徐天放,但见桌上的碗筷和酒菜如雨般的飞去。这时徐天放身边的一个身着红色袈裟的麻脸和尚双手一张,一道红幕已是扑天盖地的罩将过来。
徐天放身形一晃,已是和心砚接上了招,两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登时从楼上斗到楼下,又从楼下斗到楼上。
而那厢钟楚雄却已是渐显不支,仗着陆菲青当年亲传的武当绵掌支撑了三十余招,步形已乱,额上汗珠连连,与他过招的那人长得獐头鼠目,手下却甚是了得,招式老辣,以手为刀,刀刀击向钟楚雄的要害。他不知此人当年在四川青城派时强奸师母,毒杀亲师,后投入峨眉山拜金光上人为师,正邪双修,纵横江湖罕有敌手,人称辣手淫魔齐小五的就是他。
此时吴长富正跟那和尚拳来脚往,那和尚一双掌已是通红,这便是驰名武林的湘中洪家“朱砂掌”了。吴长富越斗越是心寒,内力渐渐不继,一双手已是慢将下来。
眼见情势不妙,心砚唿哨一声,众人渐渐合在一块,突然一声清亮的啸声,数十道寒光向他们飞来,众人手忙脚乱,招架不住,身上一麻,已是中了暗器。
却原来是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那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笑道:“久闻红花会诸雄大名,在下川中唐朝,”说完,指了指那和尚道:“这位上人乃峨眉派悟能禅师,出家前是湘中洪门。还有这位是享誉武林的齐小五大侠,各位这就随我们走吧。”徐天放等三人身体微躬,却没想到这四人当中以这少年为首。
第九章“你是谁?”骆冰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但见此人唇红齿白,长身玉立,当真是玉树临风,与风度翩翩的陈家洛相比也是不遏多让,可谓一时瑜亮。
她心中不禁喝采一声。
“你是骆冰姐姐吧,常听家父说起你。姐姐,你真是漂亮!”那年轻人眼睛直视着骆冰,“你曾经去过我家,那时我还是小孩子呢。”
骆冰奇道:“令尊是谁?这么说咱们是以前就相识了。”她想不出这少年从何而来。
那少年笑道:“姐姐当然不记得我了,家父陈元霸,我叫陈未风。”说着手中拿出一块玉佩,上面雕有蟠龙飞凤。
骆冰一下了就认出了这块玉佩,这玉佩原是一对,她的手中也有一块。她高兴道:“原来是陈叔叔的小公子,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大哥现在怎么样?”说罢脸色一红。
她两家是通家之好,她父亲骆元通与陈元霸当年同师学艺,后义结金兰,当年曾指腹为婚,如是生男,就结为兄弟,如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后来骆冰行走江湖,结识了豪气干云的文泰来,大为心折,背着父亲就私自嫁给了文泰来,骆元通气得吐血,总觉得对不起那位生死之交的兄弟。
骆冰此时面对陈未风未免有些不好意思。陈未风叹道:“我大哥到现在还未娶亲,他没娶你是他没福气。”
骆冰道:“是我的不是,几时有空我一定登门道歉。”
陈未风道:“那也不必。我大哥这几年常在外面奔波,早忘了这件事。姐姐,姐夫英雄盖世,是你良配。”
骆冰道:“咦,你见过他了?”
陈未风轻轻一笑,道:“他们昨晚去劫狱,却不想中了埋伏。”
骆冰不禁花容失色,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脱险了?”情急之下她忍不住抓着他的手。
陈未风安慰她道:“没事,贵会总舵主功夫也真是了得,朝廷鹰犬没能困住他们。我当时躲在旁边没敢露面,象我这样的一出去三两下就没命了。”
骆冰轻轻的打了他一下,嗔道:“你还骗人,陈叔叔教出来的岂是无能之辈。”那美姿态直叫陈未风一阵的心动。
一阵风吹过,骆冰不禁打了个寒噤,陈未风忙扶着她,道:“你还是躺下休息吧。”
第二天,骆冰昏昏沉沉的,不住的发出呓语,嘴中不停的乱叫。
陈未风一摸她的额头,烧得厉害。
骆冰只感到浑身发热,双手在衣服上乱抓,等陈未风从厨房拿湿毛巾进来时,她的胸前已是春光毕露,但见她的一对挺拔的美乳白得叫人晃眼,双腿将身上的被子踢到了床下,在蹬踢之间秀腿微张,玲珑有致的曲线呈现出一种惊人的美。
陈未风捡起被子正待盖上,骆冰已然抓住他的手,嘴里喊着:“哥,你别走,别不理我。”那声音充满无边的春意和寂寞,“你不是喜欢摸我这个吗,你摸摸,她漂亮不?”说着把陈未风的手按在乳房上。
陈未风感到一阵的恍惚,似乎有一种电流从脚下直至脑顶。触手之处温软滑腻,他不禁身下暴长,再也忍受不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曾叫他的大哥陈申浩痛不欲生,其实他此行而来不无报复之意。
他猛的将手插在骆冰的臀下,稍一使劲就把那条内裤褪下,但见她突起的阴阜上毛发丛生,有些许晶亮从那条细长的缝中流出,她的微开的两片yin唇中有一yin蒂似乎在抖着,陈未风用手轻轻一抠,骆冰全身颤抖,呼吸急促,发出了丢魂的呻吟声。
陈未风将她的双腿扛在肩膀上,一根七寸长的yin茎已然深深的插入这销魂之所,但觉这里面又湿又紧,抽插之间gui头一阵的麻痒,骆冰在身下款款相迎,云鬓蓬松,黛眉攒蹙,直泄了三五番阴精,二人的鼻息声和喘息声交汇在一起,浪呼震屋,陈未风突感yin茎一阵阵的抽紧,全身一抖,一股阳精急泄在了玉门外内,他把yin茎抽出,带出了一汪蜜水。
骆冰嘤咛一声晕沉沉的睡了。陈未风细细的看着骆冰,但见她美目紧闭,吐息间芳香扑鼻,一张樱桃小嘴儿红肜肜的让人忍不住就想去吃。
他的目光渐渐的移向她的下面那块狼籍的牝田,jing液沾在毛发上更显得淫荡无比。他用手吐了些唾液润湿她的菊花蕾,中指伸了进去,骆冰眉头一皱,显是有些疼痛,他甩了甩再次硬挺的家伙就从后庭插,只觉里面如山峦叠嶂,花径盘旋,他缓缓的一步步的前进,一阵快意布满心头,他轻提轻抽,忽紧忽慢。
渐渐的骆冰的菊花蕾里面生水湿润了,他双手托在她的臀下狠命的劲抽劲送,骆冰又是麻痒又是辣痛,嘴角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哼哼叽叽的不成曲调,突然一阵的痉孪,她睁开了凤目,一看驰骋在她上面的却是刚刚认识不久的陈未风,她无奈而痛苦的大叫了一声,泪如雨下。
第十章“你怎么还不休息,家洛,”霍青桐关切的劝着陈家洛,“骆冰姐姐应该没事的,文四哥不是又去找了吗?”此时已当深夜,万籁俱寂。眼前的这男子曾令她伤心欲绝,但她的心在多年前早已随着妹妹的逝世而去了。
虽然在这个世界上要说亲人也就是这陈家洛了。但她也知道此生也不可能与他再续前缘的。她的师公师母与天池怪侠的恩怨交缠的那段情事也叫她对婚姻有些望而却步。虽然许多人都在暗中使劲努力啜合他们,但是在她的心中陈家洛与红花会众兄弟一样没啥分别,都只是他的朋友而不是爱人,她关心他就如关心其他人一样。
陈家洛回过头来,望着霍青桐,但见她美目顾盼间风情万种,不由得想起了往日两情缱绻的情景,他温柔的说道:“我不累,你还是歇息去吧,这阵子红花会出了些问题,我想理一理头绪。”
霍青桐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她只是红花会的朋友,却从不曾入会。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有烦心事,那林虎虽然憨厚,却也不是死心眼,瞧着她的目光火辣辣的,显是爱上她了。在伏牛山时曾偷窥她洗澡,但林虎曾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好发作。
三月前她在洛阳道上碰到一采花淫贼,经过一番激斗,力杀淫贼,自己却中了淬了毒的暗器,被路过的林虎相救,并且细心的呵护照料,她的心中不免有些感动,但若说就要以身相报却未免荒唐了。
而此时的文泰来正在西安府的大街小巷流连,想找出些蛛丝马迹,看能否找到些骆冰的线索来。那晚飞书传讯的那人身手了得,稍瞬即逝,武功实是深不可测。虽然纸上说骆冰已救,但是何人所救又为何不送她回来,实是大伤文泰来的脑筋了。
就在这时街角处出现一道窈窕的身影,他大喜上前,定睛一看却是霍青桐。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局势不好,当心碰上鹰爪子了。”文泰来爱怜地望着霍青桐,此刻她容颜惟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自从上次看见她的裸体,他的心里就起了变化,虽常自克服欲念,但中夜醒来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爱妻反而是这外柔内刚的回族姑娘。
“四哥,还是没线索?要不咱先回去,说不定明天冰姐就回来了。”霍青桐安慰着。这铁汉柔情最是叫人感动,但见他满脸的胡须也掩不住他的焦虑。
“没事,咱不着急,霍姑娘。”文泰来挥挥手,“走吧,咱们去吃点宵夜,我肚子可有点饿了。”
一声长啸从鹰嘴岩那边传来,惊醒了正在酣睡中的一对男女,骆冰见自己的阴牝里还插着陈未风的一只手,而自己的大腿却跨在他的身上,不禁红晕满面。
跟着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叱,这声音却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文泰来。
骆冰忙推了推陈未风,道:“还不快起来,是四哥他们。”
陈未风用手轻拨她的嫩红的ru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桃花也似的俏脸道:“急什么,他又不知道我们住在这儿。”说着单手伸到她狼籍的下身,用中指轻撩起yin蒂来,骆冰嗯哼一声,一阵的麻痒再次使她情欲大涨。但她还是忍着,白了陈未风一眼,下床穿上衣裳。
突然骆冰惊觉刚才的那喝声好象是打斗,花容失色,飞奔出屋。陈未风忙紧随其后。
但见在鹰嘴岩下,有一对男女正被一群劲装打扮的人围在当中,男的是文泰来,女的却是霍青桐。他二人行到郊外,却想不到碰上了官府中人。文泰来正与一青衣男子打得不可开交,以他的功夫,放眼武林能与他放对的人可不多见,但那青衣男子却不急不徐,以掌对掌,丝毫不落下风。
而霍青桐那边却已是左遮右挡,招架不住了,她一柄长剑虚虚实实,忽而快如闪电,忽而凝若处子,围攻她的四个白衣男子虽是赤手空拳,但身手敏捷,手到之处劲风已是刮得脸上生疼,却是前阵子曾围攻文泰来和卫春华的长白四鹰。
霍青桐内力不继,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长白三鹰铜鹰乃是一色鬼,嘴里老是不干不净的调笑着,霍青桐大怒之下更是方寸大乱。
骆冰急得拉着陈未风的手道:“怎么办?咱们下去吧。”说罢就要起身,陈未风一拉,骆冰立足不定,跌在他的怀里,陈未风咂着她的香唇,两只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走。
骆冰嗔道:“这当口你还要再不规矩,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陈未风笑道:“你舍得吗?”说完用手点了点她的粉鼻道:“傻姐姐,你也不看清楚。”
骆冰定睛一望,打斗圈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马车,旁边还站着四个官府打扮的汉子。那马车上有没有人却不清楚。骆冰心下一凉,美目无言的看着陈未风,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陈未风轻抚她的俏脸,道:“别担心,你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吧?”不待她言,“那是宗府的车,应该是桂萼在里边。”
骆冰脸色阴晴不定,那日她被强奸,陈未风当时在外看得清清楚楚,过后就跟踪到监狱救了她。陈未风不想隐瞒她,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跟她说了。
陈未风抿嘴轻吟,一道细长细长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源源不绝的传将出去,不一会,从空中飞来一只黑鹰。他边把一块黑色的木头绑在鹰脚边说:“这是我家养的,你以前来家里看过吧。”骆冰点点头:“都长这么大了,以前小小黑黑的一点也不起眼。”
陈未风左手向东一挥:“去。”那黑鹰转眼就在云间消失了。他温柔的亲了亲骆冰:“你大病初愈,就别下去了。”手指一点骆冰脑后的玉枕穴,骆冰身子一软,陈未风将她放靠在一块岩石边,然后长身而起,从鹰嘴岩跳将下去。
但见他身体晃晃悠悠的在空中急速坠下,急然他左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在崖边一点,身形一顿,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已然落在圈中,右手一抓,长白三鹰铜鹰已是被他扔将出去,动弹不得。
众人一惊,纵出丈外,凝视眼前这年轻人。那青衣男子见战况变化,身形一晃,摆脱文泰来,已然跃在陈未风面前,双手微拱道:“官府拿人,请别多管闲事。”
陈未风哈哈一笑,冷眼环视一下,道:“今日之事,你做得了主吗?”那青衣男子道:“在下鄂善,这位壮士尊姓大名?”文泰来等不免心下一惊,这鄂善乃大内侍卫总管,却想不到出现在这里。
“哈哈,不才乃无名小卒,江湖末学,就是说了名字你也不知道。”陈未风故意托大,试图激怒对方。
旁边的长白四鹰已是大怒,大鹰金鹰叱道:“无知小儿,敢对鄂大人无礼,你适才偷袭我三弟,真是不要脸之至。”
陈未风眼向蓝天,淡淡的道:“你们就是大名鼎鼎的长白四鸟了。早就听说你们很嚣张了,今儿个不拔了你们的毛,还真不够爽快。”也不见他动,身子已是站在金鹰面前,差点就鼻子碰到鼻子了,金鹰大叫一声,忙向后纵,但陈未风如影随形,还是跟他大眼瞪小眼,金鹰刚想起手,身体一麻,登时委顿在地。
鄂善大惊,长白四鹰当年纵横东北,后遵师嘱投入皇宫当了大内侍卫,他虽是上司,冲着他们的师父耶律远的面子,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却在这人手下走不到一招。这年轻人的身手真是深不可测。
这时,从马车上走下一个锦衣男子,正是当朝驸马桂萼。他笑道:“想不到当今武林真是人才辈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弃之草莽未免太可惜了。何不为朝廷效力,图个功名。我当为你保荐,如何?”语声款款,极尽延揽之意。
陈未风嘿嘿道:“贝勒爷抬爱何以克当,在下姓陈,冲着跟红花会总舵主同姓,只好勉为其难,为他们出点力了。”他指着文泰来等人,暗自戒备。素闻桂萼心黑手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一击。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受伤。
桂萼淡淡的一笑:“小兄弟说笑了,你却如何知道我是谁?”他很惊讶,自己向来住在北京,却没想这小子认识他。
“我还知道你他妈的是条色狼。”陈未风冷冷的望着桂萼。
桂萼打了个哈哈,双眼瞪视着他,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捣的鬼,你到底是谁?”他顿了顿,“你知道与朝廷作对的后果吧,又何必淌这混水。”
“哈哈。本来也没我的事,不过冲着和红花会总舵主五百年是本家,不妨伸伸手。更何况,”陈未风顿了顿,“你们他妈的在江南干下多宗血案,却安在红花会头上,老子瞧着就不顺眼。”
桂萼杀机顿起,狞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小子,你知道的还不少呀。”但见他左手一扬,站在他马车边的那四人腾空而起,直取陈未风。
这四人动作端的是迅猛无比,四股劲风分从四个角度袭来,陈未风登时全身感到一阵的寒冷,大叫道:“好阴风掌,你们是青海派的。”口中发声,双掌已是与四人接上了招。
那四人刚与他对招时就觉得如置身于大火之中,浑身炎热无比,惊叫道:“你是谁?这是先天无极混元功。南海老怪是你什么人?”这四人曾于二十余年前在山东济南府栽在南海怪乞手下,发誓二十年不入中原,却不想重入江湖又碰上了他的传人。心中不免心惊,手下却已经怯了。
“青海四鬼,原来你们投靠朝廷做了奴才了,嘿嘿,还有些怪模怪样啊。”
陈未风早知这四人武功卓绝,但最忌混元功,所以这次是碰上克星了。
“你们退下吧,让我来会会这小子。”桂萼看出有些不对劲,身形一晃,已是站在四鬼身前。“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今日之事,你我如同水火,可惜可惜。”
话音一落,双手抡圆,左手五指朝上右手五指朝下,一股劲风直扑陈未风,陈未风不敢大意,呵了一声,双拳出击,但听得一声巨响,两人身形分开,已是退了两步,心下均知二人功力悉敌,不相轩轾。
岩上骆冰虽是动弹不得,一双美目看得也有些儿胆战。当日她身不由已,失身于陈未风,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欲仙欲死,一颗心儿已是系在他的身上,此时全身心的注目陈未风,浑没发觉那边厢的文泰来已是性命垂危。
若论单打独斗,青海四鬼本来不是他的对手,但四人合力,文泰来便显得不如了,混战中他的后背已被印了一掌,不禁喷出了一口鲜血,已知自己是中了内伤。
而霍青桐却不是鄂善的对手,仗着身手敏捷,左支右挡,勉力支撑,再闻得文泰来的喝声渐弱,更是着急。
斗到酣处,陈未风长啸一声,长剑出手,当真是翩若惊鸿,矫如游龙,他身形飘忽,忽而往鄂善的脑袋招呼,忽而指点青海四鬼,桂萼大怒,手中鱼肠剑总是离他的后腰不到一寸,愣是没能喂到。瞧陈未风这步法极似久已失传的“凌波微步”。他的心头不禁涌上一个人来。
猛听得青海四鬼惨叫一声,几个筋斗翻出圈外,左手手腕处鲜血渗出,显是中剑了。他们四人匪夷所思的看着陈未风,南海老怪可教不出这等武功。
桂萼顿住身形,双手轻拍,召回众人,道:“想不到陈少侠武功惊湛若此,请问少侠与烟霞散人如何称呼?”
但见陈未风身子略略一躬,道:“正是家师。家师曾命我替他问候你师父安好。”
桂萼师从少林方生大师,二人曾于三十年前在泰山绝顶以口论剑,斗了三天三夜,不分胜负,飘然下山,相约三十年后各派一名弟子再行比武。算算日子也快到了,而过去的方生已是今日的国师了。
“却不知此次是桂大人来还是令师兄?在下八月十五在泰山恭候大驾。”陈未风这次下山还要奉师命了结他的一桩心愿。
“嘿嘿,少侠武艺惊人,桂萼不是对手,此番我方是由我师兄海东青出战。
今日一战,情非得已,陈少侠,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桂萼将手一招,引领众人退了下去。
第十章文泰来和霍青桐忙上前道谢,陈未风笑道:“早就听说奔雷手文四爷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位就是驰名天山南北的翠羽黄衫霍青桐霍女侠吧?”一道凌厉的目光凝注在霍青桐的俏脸上,心中暗叹,骆冰已是美丽之极,若与她相比却逊色不少,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绝色女子。
文泰来握着他的手道:“世间竟有如此武功,文某真是井底之蛙啊!”他惊讶于陈未风年纪轻轻,武功修为已是如此了得。他用手一指,“不错,这就是霍姑娘,还不敢请教……”适才虽然听到他与桂萼的对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陈未风谦道:“未风年少无知,此行原有意结识一些英雄好汉,能与文大哥见面已是三生有幸。但不知文大哥怎么被鹰爪子盯上了。”他心中有些矛盾,不知是否告知他骆冰的下落,“咱们不是外人,兄弟们都出来见见名震天下的奔雷手!”说罢长啸一声,当下四周突然站起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衣冠楚楚,或衣衫褴褛。
陈未风道:“文大哥,这些都是我的一些朋友,接我飞鹰传讯,特来施援。
大家与文四爷见个礼,这就去吧。”他嘴里虽然客气,但很明显这些人是听命于他。
文泰来等忙还礼道:“不敢,相救之恩容当后报,咱们就此别过。”他本想问问骆冰的下落,不过既然人家没主动说出来,他也就不便问。这伙人古里古怪似正似邪,他也摸不明白陈未风的底细,心中老大的疑团。
陈未风道:“此去前途风险,文大哥,待小弟送你一程。”他知道骆冰此刻穴道已解,却仍不现身,显是不想丈夫知道她在此地。
文泰来自然欢喜,笑道:“如此多谢了,我倒是没什么,怕只怕霍姑娘出了差子,回去跟总舵主无法交待了。哈哈哈。”
霍青桐淡淡的道:“四哥又在开玩笑了,我出差子关他什么事了,咱们走吧。”当先走在前头,显是有些不大高兴。
陈未风静静的在一边冷眼旁观。早就听说这霍青桐与红花会陈家洛关系暧昧,看来不假。
陈未风乃好色之徒,年纪不大,但所食花柳却不胜枚举,江南风月无边,他真可谓是“赢得青楼薄幸名”了。今日一见霍青桐,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生擒她了。
当下他与文泰来相视一笑,紧随其后,不一会儿,三人已到了红花会众人的栖息地。
陈家洛设宴相迎,手捧一酒杯道:“这杯酒敬陈少侠,多谢少侠援手,红花会感激不尽,陈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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