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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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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君之争 (第2/3页)

琪娘自认是自己教徒不善才酿成这样的恶果。

    “主上,蛇君请您过去用膳。”侍从进来禀报。

    她身形不稳,双眼难睁,贺子兰等待许久也随后赶来,她到时边见凤狐琪娘向后倒下,嘴角流出黑血,“快请医官!”

    过了一阵,凤狐琪娘终于恢复一点意识,贺子兰帮她拿幽现镜,她施法联络凤狐清明。

    之后几天,她过得浑浑噩噩,身形比及以往更加消瘦。凤狐琪娘一天吐好几回,贺子兰正亲自给她擦拭,“如果没有那一遭,今日何至于此……”

    贺子兰一阵恍惚,凤狐琪娘咳嗽不止,“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若不是当初错得离谱……”

    “别这么说,你不会是这样的命的。”贺子兰思虑许久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凤狐琪娘身体从头到尾发痛,满腔恨意却不知该怨谁。

    “怪我,这一切都怪我,事实也确实如此。琪娘,往后的日子不论如何艰难,我都会陪你走下去,如果你有恨,大可以对我来。”贺子兰说道。

    凤狐琪娘疼得攥紧拳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恨我吧,至少不会说那些灰心丧气的话。”贺子兰眼里眼泪打转。

    凤狐清明进来时,她正深情地看着凤狐琪娘。

    一见凤狐清明过来,贺子兰起身擦了擦脸,站着恭候。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十几天。

    凤狐琪娘清醒的日子少之又少,体热体寒交替,昏迷中也不安稳。

    澜豫国中,与凤狐琪娘抓凤狐弈筠同时,俞苧夜变成莫岑模样,到俞又姱封地,模仿她的法术,试着把她唤出来。

    忙了几日,终于有动静。

    俞又姱居然单独见面,站得远远的,“怎么不见凤狐弈筠?”

    “他杀尧淳受伤了,逃走时不知下落。”“莫岑”回道。

    俞又姱佯装震惊,“你们只杀了尧淳?”

    “是,似乎是什么法术,俞又文变成尧淳,不过我把俞苧夜打伤,这总对你有用吧?”“莫岑”说道

    俞又姱笑着随手掏出一小麻袋灵钻,用法术递给了莫岑,“你们没有杀了俞又文,所以承诺的灵钻减半。”

    “莫岑”拿着灵钻,不屑地看了眼,远处的俞又姱往回走,暗处的小队妖立即跟上。

    俞苧夜走远拿出留音石,尧潭出现,俞又文被解除定身法术,“你们也都听见了吧?”

    俞又文火了他直接想说什么,被尧潭打断,“她在自己地盘都如此谨慎,就这样放虎归山,今后只怕……”

    俞苧夜一笑,“也不算难事,先回京复命。”

    狐后听闻此事,并没有诸妖想象中的愤怒,“唉。”她只留下俞苧夜,“你以为该当如何?”“偿命。”俞苧夜回道。

    狐后将往事说了一通,“当初若不是又文这个遗腹子,宝座定然是又姱的。”

    “那您是否因此对俞又文不公?”俞苧夜问道。

    “如若没有这个孩子,狐朝何来这么多风波呢?”狐后说道,“如何处置又姱,孤需细细思量,你退下吧。”

    不多时,侍官禀报,“三公主求见。”“宣。”

    俞又辛身着一身黄色纱衣轻简,大踏步入殿,跪下行礼后说道:“母后,儿臣有事要禀。”

    “起来说话。”狐后一摆手。

    “又容窃取宫中消息,与俞又姱实为一党。”俞又辛说道,“儿臣有证据。”

    “行了,又辛。”狐后不愿听她说下去。

    “又容与你关系匪浅,俞苧夜也就罢了,你们几个千年的感情,何至于此?”狐后似乎痛心疾首。

    “母后,儿臣亦如此认为,但在儿臣心中母后最大,她们联同宫内欲行不轨,待儿臣查清定与母后说清楚。”俞又辛回道。

    “听闻,你最近同尧潭,俞苧夜,凤狐琪娘等妖走得很近?”狐后转移话题有一手。

    “什么都瞒不过母后。”俞又辛这一笑让俞怡媠觉着很陌生。

    “待孤驾鹤西去,你们打算如何做?”狐后问道。

    “母后千秋无虞,自然唯您马首是瞻,若母后逝世,自然是储君继位。”俞又辛说道。

    狐后听这话眼前一亮,“你果真如此想?孤也是不希望你们闹到手足相残的地步,你们两位姐姐再如何终究是王室血脉。”

    “是,又文也是我们能做出的最好选择。”俞又辛说道。

    狐后听完这话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又辛,夏严那封匿名举荐信是你递的吧?尧淳不是,其他臣子也排查过都不是。”

    “是儿臣。”俞又辛如今也没什么好瞒了。

    “又辛,这么些年,孤这些儿女里,孤最不喜你,没想到你最出乎孤的意料,在孤背后搞出许多种种。”狐后没想到她直接承认,忽然又是感慨,又是讽刺。

    俞又辛神情严肃地上前一步,侍从立即挡在狐后前面。

    谁知,俞又辛却跪下行礼道:“母后若无吩咐,儿臣便先告退。”

    正好尧潭把储君弄回去,回去路上俞苧夜问及凤狐琪娘,“许久不见琪娘,据你之前的意思,她是回弃忧谷了吗?”

    “不是,前辈到临安城找蛇君,老前辈也去了,情况恐怕……”尧潭先是摇摇头,越说到后边越小声。

    “此事暂不要告诉萧云,还有其他人,我去看过再说。”俞苧夜心急如焚打算盲目去找,忽然想到可以联络凤狐清明,由此去了趟临安城。

    她看了贺子兰一眼,便与凤狐清明交谈去了。

    “此番来势汹汹,至今仍无好转迹象。”凤狐清明的客观阐述把俞苧夜的心揪住。

    她坐着等了许久,眼巴巴地望着,“她喝了药,这会有点精神,你进去看一眼吧。”凤狐清明于心不忍道。

    俞苧夜悄声进入,凤狐琪娘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见她睁眼,她直接快步到了床边。

    “琪娘,妹妹。”她唤道。

    凤狐琪娘见到俞苧夜情绪也难以控制,“苧夜……”

    “我真后悔,不该由你去做清理门户……你的身体早该回谷中休养的。”俞苧夜说道。

    “别这么想,我这副身体能够苟延残喘……做下这么多事,已经是很好了。”凤狐琪娘眼眶里眼泪在打转。“如今心事了大半,这里有师父,你回去替我将事情做完……好不好?”

    俞苧夜给她拭泪,“好我答应你,你放心。”

    “其实能一起走到这里,我已经很知足了,只是很不甘心……尚未看到我们大仇得报……”凤狐琪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俞苧夜牵起凤狐琪娘的手,“不能有什么知足的念头,我们一定会一起走到最后。妹妹你一定要坚持,等着看姐姐出手。”

    “咳咳好。”凤狐琪娘应了声后浑身便没有什么力气,她合上眼,俞苧夜给她盖好被子后出来。

    她一出来,贺子兰又赶紧进去。

    “凤狐师傅,”俞苧夜忽然跪下,“苧夜之前出言无状,只是现下还请您救救琪娘。”

    凤狐清明赶紧给她扶起来,“身为前辈怎么会和你们计较呢?琪娘不用你说,我也会尽全力,怎么还犯糊涂了?”

    “苧夜只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俞苧夜有些失落。

    “她既然能和你说了不少话,这说明情况也不是那么遭。”凤狐清明宽慰道。

    她想了一会说道:“您若需要什么药材,苧夜帮着弄一时来。”

    “不用了,南疆国有的是名贵药材。”贺子兰说道。

    “那你再坐一会,我给你列个单子,”凤狐清明又转头看向贺子兰,“多多益善。”

    俞苧夜拿上单子临行之前瞥她一眼,贺子兰知道自己说错话低下头。

    俞又辛一回自己宫里,又给俞又容传递假消息。

    她手里拿着一瓶药。

    十几天前,凤狐琪娘尚在澜豫国,因多了除逆徒这一项,了结狐后之事没有着落。

    “我来做。”俞苧夜主动担过责任。

    “不,你受她滴血之恩才得以来到世上,此后种种皆由此起。她尽管心狠手辣,可于你无仇有恩……不能担弑母的名,今后细想亦不会好受的。”凤狐琪娘说道。

    俞又辛上前几步,“前辈有事处置,不妨把此事交给我,我们母女情薄,又辛心中不会有什么妨碍。”

    床榻上,凤狐琪娘被毒折磨得不成人样,每日吐出的黑血比吃进去的东西还要多。

    这天午后,俞苧夜与萧云前来探访。

    凤狐琪娘仍在昏迷中,床上她面容憔悴。

    “琪娘前辈,她还好吗?”萧云说道。

    “她已无性命之忧,之后如何,便多靠她自己了。”凤狐清明说道。

    两妖轮流在凤狐琪娘耳畔说了许多澜豫国近况。

    凤狐琪娘听见说话声,挣扎着想睁开眼,可始终睁不开,手指动了动后,再次陷入昏睡。

    在之后,凤狐琪娘半睡半醒中听见祈祷声,原来是贺子兰跪在千缘神像前小声说着什么。

    她听着听着又复睡去。

    凤狐琪娘几乎每一天都在呕黑血,癫狂时用银针针灸稳住。

    狐后俞怡媠近日像回光返照一般来了精神,但她自知时日无多便召俞汀明前来商讨。

    “你觉着孤的儿女中,谁最适合当这个狐帝?”狐后问道。

    “这……这下臣不敢……姐姐心中自有思量吧。”俞汀明说道。

    “孤娘家无亲,扶植你们上来,结果你们个个闭口不言。”狐后气愤道。

    “臣弟想储君继位较为理所当然。”俞汀明试探道。

    “唉,他们不论谁继位,都是你的外甥,你有何可怕?”狐后似乎没听见这句话。

    “血浓于水,又姱,又容尚且下药害你,何况您的义弟,臣实在是怕。”俞汀明说道。

    “孤活得太久,妨碍到她们,你呀实在怕将来明哲保身也是好的。”狐后说完便让他退下。

    “孤这两个女儿真是孤的两块心病。”狐后对侍官说道。

    “两位公主确实做得不对。”侍官说道

    “是啊,成大事就要干脆些,早早把又文杀了,把孤杀了,便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了。”狐后说道。

    “对于又文殿下大致想祸水东引,对您大约是想毫无痕迹,若无凤狐琪娘,娘娘也不知身已中毒。”侍官说道。

    俞又文在宫中反思,外头有妖偷偷往里边递消息。

    他刚拿到纸条,俞又辛忽然出现身后,“弟弟?”

    “皇……皇姐。”俞又文着实吓了一跳。

    俞又辛趁机把他手中纸条抽走,“老老实实在宫里反思己过,我一直会看着你。”

    她说罢便闪身离开。

    回到宫中,俞又辛摊开纸条赫然看到:又文,我已为你举荐。

    她脑子里转了一圈,难道是舅舅?看来得抓紧行动了。

    这天夜里,狐后召见俞苧夜问话。

    两妖对望着,谁也没先开口,反而是侍官闪过一瞬惊讶,狐后先软下来,“孤的这些儿女中你最省心,如今孤也最疼你。你功力深厚,又有诸多义士相助,孤想由你继承宝座也未尝不可。”

    “苧夜并无此意。”俞苧夜一礼道。

    “唉,江山不论传到谁手中,都是你们主持大局,”狐后醉翁之意不在酒,“孤确实做了错事,当时是为了巩固朝局,后来便如走火入魔一般,其实孤之恶比及先帝相差……”

    “您是想让我保住您的身后名?”俞苧夜笑问道。

    “正是。”狐后一听这话来了精神。

    “那还请您写一篇罪己诏,为过去的事情盖章定论,此后自然无妖多话。”俞苧夜的话给了狐后启发,“关于您的请求,苧夜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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