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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老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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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2章 老Q (第2/3页)

面依旧保持着前文那样的风格,就像是德彪西的音乐一样,没有主题,章节和章节之间也没什么关联。

    用江弦自己写在文章里的话说就是:“我每天想起一点儿就写一点儿,没主题也不联贯,等写了一把纸头了,就把它们往起一串,嘿!就成了。这叫纸牌,跟生活一样,怎么看都成,就是不能解释。”

    王小波一行行的往下阅读。

    这,一会儿写“我”,一会儿写“老Q”。

    老Q。

    王小波觉得这个名字太有意思了。

    中国有一个Q,家喻户晓,叫阿Q。

    江弦这会儿又写了一个Q。

    老Q。

    “他是想再创造一个阿Q这个样的经典形象?”王小波无端的猜想。

    他觉得自己的猜想不无道理。

    不然为什么这个人不叫老A、老B、老C偏偏就叫老Q。

    江弦肯定是有这样的野心!

    而且这篇文章里,太多的笔墨在写“老Q”。

    从“我”和“老Q”的第一次相遇,就能看出这姑娘的性格很特别:

    “.

    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老Q,她穿了一件鸡心领的黑纱半袖衬衣,浅蓝色的牛仔裤,梳着一个马尾巴辫儿。她整个的身体被一身瘦瘦的衣服包裹着,显得圆鼓鼓的;最能显现出曲线的部位随着皮鞋跟儿诱惑人的响声,有节奏地颤动着,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向四面八方发散着弹性;加上两只流连顾盼的眼睛,真能颠倒了每天站在街头巷尾期待着艳遇的芸芸众生。”

    “她没票,踱来踱去,那双腿的优美姿势就象一匹健壮的马在不安地等着一个好骑手,这可真是个要了命的好机会,‘现在时’刚刚给了我两张票,他这方面的路子直通罗马。”

    “我大概是太主动了,说话的热气扑到她脸上,她警惕地看着我,眼睛象大山猫,拿过票谢也不谢甚至连钱都不付就走进剧院了。”

    “不用说,我挨着她,她胸前的艺术院校的校徽熠熠发光,更搅得我心神不定。”

    “不知是我身上哪根神经起了一点怪不拉叽的作用,我尽力朝别的地方看,可还总是看见她:黑暗中两只又大又专注的眼睛直盯着乐队指挥。”

    “她居然不看我,连一个稍稍的暗示也没有。”

    “是否因为我不是卡拉扬、小泽征尔什么的?”

    “我向来不会对人酸文假醋的,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可那大山猫似的眼睛使我不敢造次,我甚至想到了讨还票钱那最后一招儿。”

    “‘喂!开导开导吧。’我终于忍不住举了举手里的节目单。”

    “正好是一个谐谑曲乐章。那大山猫似的眼睛又盯了我几秒钟,盯得我直难堪,我真想用嘴皮子遮上它。”

    “半场过去了,德彪西的一个曲目快完了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来:‘听!这是要抓住什么的感觉。’口气冷冰冰地像我握着的铁扶手。”

    “那根起作用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了,我不用直勾勾地看着她了,最后一招儿也可以弃置不用。可是和她谈话困难,我象敲着一块雄石的各个侧面,看看哪一面能迸发出些火花儿。我敲得精疲力竭,可发现的还是nothing。”

    “不过以后发生的一切都证实了我当时进取精神十分可佳。”

    “音乐会结束了。不时有人和她打招呼,好像她认识全世界所有的红男绿女,不过招呼打过了她也没忘记回头找我。”

    “‘我也往那个方向走。’我大概是迷失方向了,那个方向对我来说正好南辕北辙.”

    “一路上她偶尔笑笑,不过总是沉默,这非常吻合我今天产生的那种要命的要向别人倾诉孤独的欲望。”

    “.”

    读下来,王小波能清晰的感受到,“我”和“老Q”的爱情带着荒诞的味道,这俩人其实并不合适。

    “.我喜欢我的工作,也就是说我喜欢在我谋生的那家饭店里紧紧张张地干活儿,我愿意让那帮来自世界各地的男男女女们吩咐我干这干那。”

    “由此我感觉到这世界还有点儿需要我,人们也还有点儿需要我,由此我感觉到自己或许还有点儿价值。”

    “同时我把自己交给别人觉得真是轻松,我不必想我该干什么,我不必决定什么。”

    “每周一天的休息对我来说会比工作还沉重,每当这一天到来之前,在下班的路上我都会作出种种设想:比如我将趴在阳台上数数马路上一小时能有多少辆车,都有哪几种;或者走到楼下,数数这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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